扯远了,说了太多以前中学的事情,还是继续看看现在的大学吧。
学校正门进来,正对面就是一尊挥手的毛主席像,以前听别人说过,一个学校的理工科怎么样,就看他们学校的毛主席塑像的手是背在后面的,还是伸出来招手的,因为只有理工科强的学校,才敢于修建手伸出来的塑像,因为他们能够保证他们建好的塑像,角度刚刚好,手臂不会掉下来造成伤人事件,也用不着时时维修劳民伤财。后来去看过了很多大学,证实的确所有的文科类院校的毛主席像的手都是背在后面的,这是闲话,以后再说。不过至少我们学校理工科的确很强,反正出名的学科,都是土土木木的那种,要不然就是各种材料有机的无机的,至于力学啊风工程啊,都是全国领先,要让塑像的手乖乖的呆在上面,还不是小菜一碟?
塑像的南北两边,是两栋教学楼,称之为南北楼。外观看起来差不多,距离塑像的远近看上去也差不多,不过我还是两边都走了一遍,发现,北边那栋离塑像比较近,按照我步行的速度,大概至少近个10米。
塑像的后面是图书馆,两个相接的菱形,据说是为了炫耀学校的力学成就而特意采用的独特设计,在我看来除了浪费建筑面积,到也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两边的角正对两栋教学楼,在风水学看来似乎不是什么好的风水,还好教学楼并不用来住人,不然也犯了火形煞的忌讳。
说到风水,就更不能不提那个号称在某一年校庆的时候,在数百个设计方案中挑选出来并且花了300万建造的的大门了,是一个向内的圆弧,并且为了配合这个大门,修了向内弯的一条环形的路,外面是一个正对的十字路口,加上这个大门,正好是一把拉开的弓,还上了箭,正对着学校里面,这样的设计真是天才才想得出啊,别人避之不及的反弓煞,这里却自寻烦恼的修建一个,还好保留了原来的老校门,仿佛一道屏风,将箭挡在门外,不过估计当年保留老校门也是颇费了一些周折吧,因为无论颜色还是建筑风格,两个校门都格格不入。
越看越觉得这学校怪异,每栋房子的朝向都不一样,确切的说,每栋房子单独看就是艺术品,整个学校放在一起看,就简直乱七八糟,不仅形状各异,连颜色都五花八门,看来每个设计师都只考虑自己设计的那栋房子的美观,而丝毫不管是否跟旁边的房子协调。也许以建筑出名的学校,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展现自己的建筑成果吧,又或者建筑师跟艺术家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不拘小节的。
沿着学校转了一圈,快到西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些建筑模型,白色,看上去似乎有些年头没有擦过了,看上去样子有点眼熟,似乎是上海某些高楼的缩微版,可能是学校曾经参与建造或者设计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力量趋势我对他们多看了几眼,也说不清为什么,似乎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总让我觉得,如果那是纸做的,一把火烧了,正好送给某个人似的,也或者那就是摆在墓前祭奠用的楼房?总之,是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左手的镯子微微动了动,之后我的肩膀到手指都麻木的抽搐起来,我知道它又开始抽筋了,虽然带上这玉镯子之后,我经常觉得手腕冰冷,有时候也会抽筋,但从来没有像这样,在阳光的直射下,上海36度的高温下,还会让我觉得连骨头都麻酥酥的凉,我揉着胳膊,快步离开了那些让我不舒服的模型,在食堂门口一片斜斜的草坪上,阳光明媚,背后是流水潺潺,四周是情侣双双,我的手终于恢复了正常,我松了一口气,想起来也差不多时间吃饭了,虽然没有饭卡,学校却也是可以买饭票的,在食堂一楼入口处买了饭票,打了些乱七八糟的饭菜,还算可口吧,比想象中的好得多了。因为学校尚未开学,我们是新生,来的早些,所以食堂里人并不多,旁边一桌坐着一对母女,说的是家乡话,听起来倒是跟我的家乡话有几分相似,想来离得应该不远。看上去,应该也是今年的新生,否则家长也不会来送啊。女孩子头发很黑的,高高的绑了个辫子,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健康。大概是感觉到我在看她吧,她也转过头来看我,我对她笑了一笑,她也很友好的笑了笑,我问她:“你是西北来的吗?我是陈仓来的。”她笑笑,说:“哎呀,那真巧,我们一个省来的呢!”她妈妈也转过来对我笑了一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然后她就在包里翻找手机,我觉得食堂的空调有点冷,便跟那个女孩子挥了挥手,先出去了。
学校虽然挺大,逛了一早上,便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只好回干训楼(其实就是学校的招待所)睡觉去。
昨天来的时候,只剩下三人间有床位,就住了,不过只有我一个睡,我就挑了靠窗的床,离空调最远,我不怕热,但是非常怕冷。
今天一进门就看见昨天空空的两张床上放了些零零散散的用具,洗漱间里也是,地上还有几个箱子,看来是有人住进来了,不过还没有看到人,可能吃饭去了吧。
逛了一早上,我还真有点累了,冲了个澡,拉上窗帘就躺下睡了。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进来,似乎是两三个人吧,说了几句话,又都出去了,然后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再次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时候,我正在做噩梦,睁开眼睛看见耀眼的灯光,还惊魂未定,似乎是梦见手上那碧绿的玉镯突然变成了小蛇,缠在我手腕上,还带着我朝着海底飞去,对,就是飞,游是断然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的,海水冰冷,刚开始还看得见光亮,后来就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下坠,飞速的下坠,不知道什么地方是底,也无法挣脱……等我适应了灯光之后,我看见进来的人,应该说是两个人,就是我中午吃饭的时候碰见的母女。我坐起来,揉揉眼睛,对她们笑了一笑,女孩说:“吵到你睡觉了,不好意思啊。”我说没事,反正也该起来了。她妈妈说:“中午就看到你在睡觉,我们就怕吵着你了,就到她爸爸那个房间去pian(是方言,聊天的意思)了一会儿。”这下到是我不好意思起来了,我一个人睡觉,害的人家两个人没有地方呆,真是有些自私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去洗了把脸,出来跟她们聊天,得知她们是我们省南部的一个小城来的(我们家在中部),还知道,这个女孩子叫陈可心,也是今年的新生,后来我告诉她们,我的专业是经济学的时候,她们一脸惊讶,可心叫了一声:“啊!我也是诶!真巧,听说我们这个专业一共在咱们那里就招了两个人,难道就是我们两个?那说不定我们还能住在同一个宿舍呢!”我说:“是啊,我也想呢,还在担心宿舍里面的人都说上海话,一句也听不懂,要是我们两个在一个宿舍就好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睡觉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