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找不到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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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当年做道士的那段灵异经历:香火》 第17节作者: 湘粤男
回到家里,翰香再也无法安心地坐下来了,这些年来,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亡人经,师父师娘走的时候,道场做了三天还是双眼睁开,任凭亲人朋友不停搓抹,眼皮始终不能合拢,个个心里都知,死者的骨肉不在孝堂灵前,魂魄还在遥望呀。
年后的五月,翰香到村部开了一纸‘放行’,这是解放初期延续下来的规定,谁要是离开村子到外乡寻访找人都得有备书手中的公章签署‘放行’一份,以便备案查询。
省第一监狱并不难找,就在沅江赤山南嘴,据说全是犯下滔天大罪的政治犯,不管有无此人,自己一定要去打听,年轻时的朋友,引荐入道的兄弟,暂且苟活于世,焉能不讲情义?玉珍这些年跟着翰香,他要做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罢了,你就去吧,当为你师父师娘了却一桩心愿。
一路涉水到达赤山对面的白沙渡口,正是丰水时节,沅、澧二水缓缓汇入此地,桅船点点,沙鸥低飞,犹见对面隐约的山林,心里感叹这四面环水的小岛真是一处蓬莱仙境,人间的罪人在此忏悔改造就如一隐世的修行之人,经过痛苦的涅槃后方可重生。
这个几千亩的小岛却是山区里的黄土,并不是湖区的那种褐色泥土,秦朝修那长城,观音菩萨看到累死无数男女,下凡到民间,在修长城的男男女女的扁担上绕上一条丝线,告诉他们一边挑土石一边唱着歌谣,这样劳作就不会很累,因在秦朝就叫秦歌,唱的人多了,变成了男女抒发心中情感的歌谣,就成了情歌,听得观音菩萨自己反倒难为情,怕误了事只好在后来某一晚,等这些人熟睡之后把扁担上的丝线悉数取来,编织成一条辫子,用这条辫子去移山赶土,从牛鼻滩到坡头嘴一带的土在观音菩萨辫子的驱赶下向长城基址移去,到了沅江这里是深夜了,土地爷不知是谁胆敢在我地盘上施法,当即学公鸡叫,观音菩萨一想人间天亮了,停一停,一松手辫子成个圆环落下来,形成环水,这土就停在这里了,就是眼前若隐若现的赤山,想想后来让杨幺潮起牛鼻滩垒起鸭子港,这真是天大的不可能的事呀,传说归传说,倒是一路见了不少的杨泗庙,历史久远,都敬他为水神了,到了地方拜土地,到了庙宇敬菩萨,也前去上了一枝香,放了五分香火钱。
见到一个老艄公:“老人家,麻烦您送我到对面,多少钱?”
艄公微微一笑:“不麻烦,一块钱。”
沅澧之水起伏不大地流淌,诺大的湖面上划子似如一叶。这水面真宽,不由得自言自语。
老人家说话了,这算什么宽?这是最近的湖面,最远的十多里路!翰香说你老人家身体硬朗,有几个儿女呀?老人一边划桨一边回答一个儿子不听话杀了,后来一个,现在还好。
船桨荡起水花的声音,翰香听得不太清楚,疑惑地:“不听话杀了?”
老人奋力划桨,又是漫不经心地说:“嗯,杀了。”
不听话,原因多了,不听话搞到要杀了,那真是太不听话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再多问,老人家心里可能正痛呢。
老人家打破沉默:“你去山上访人还是走亲戚?”
“哦,去打听个人,年轻时的拜把子,不知在不在山上。”
“晚上下来不?要不要在这里接你?”
“不碍事,不麻烦你了,大不了在山上过一夜。”翰香从来不想麻烦人。
“哦,那你注意下,我们那年阳武口一役,崔增吴全狗贼水师的不少兵逃到山上饿死困死了,不干净。”
阳武口这地方属岳阳,也是现在的汉寿东边,阵年旧事了,这老头真是糊涂了,还说我们那年一役。几百年前的鬼魂现在早已不存在了,世上哪有鬼神,都是心魔,要说近一点的话,那就是二十多年前的43年,日本鬼子在华容的厂窖惨绝人寰地屠杀了我们3万多同胞。
谈笑间,到岸了,翰香作揖言谢,取出纸币,老头不要,说:“算了,你也是重情义的人,来一趟不容易呀,快去快回。”
翰香感动不已,这一块钱意味着自己给人家做道场敬夜菩萨一晚的报酬啊,农村很少给钱,多是打发几升米,一只鸡而已,钱,真是不容易呀!
“你也上年纪了,这样我过意不去,要不,明天,我一起给你。”翰香言辞诚恳。
老头掉转船头,奋力开桨:“算啦,我们还会见面的——”
一叶轻舟快速消失在粼粼的水波里,赶快上山。
这才发现,眼前杂草横亘,无名的野花,只有低矮的南桔树苗显得有些生气,山坡不高却有凌顶之势,周围都是水,唯脚下一片黄土,往前走,坟茔遍地,无路可寻。
从数不清的乱坟间隙里穿过,再过一大片南桔林,眼前才有三尺来宽一条大路蜿蜒向前,一直向北走,终于看到了一排白色的围墙屋子,
原来,有另外一条通向此处正门,只是外人无从知晓。
走近了,才发现一排白色屋子外还有一圈一圈的铁丝网,里面看不清,神秘得很,还好,招牌告诉自己总算没走错路:湖南省第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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