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奖?什么大奖?”
“车”
“车?哇,看不出来啊,怎么没见你开来?‘奔驰’还是‘宝马’?”
“我,我丢在家里了,爸爸在用,是‘凤凰’。”
“凤凰?凤凰不是只出自行车吗?”
“是啊,值两百多块呢!”
“耶!去!”
被军虎这一闹,原本死沉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
我们跟在小兄弟的后面去后院找大师解签。
大师是位白胡子的老者。接过虞婷的签,顿时面如土色。待我们一一把签递上去之后。老者更是面色苍白,嘴角抽搐。看了我们半天,他突然眼眶潮红,吐出三个字“随缘吧!”便让小兄弟带我们出去。
后院出来后,大家纳闷了。“随缘?”这就算解了签?
是故弄玄虚,还是另有其因?
*原本愉快的心情都被那支破签给破坏了。后院出来后也没心思再出去玩。只是跟着他们从东边到西边,从南边到北边。将这“天机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逛了个遍。
“膳堂”的东西很难吃。不过我们爬了山,肚子也饿。还是吃了不少。
晚上我们女生住东客房,逸俊他们住在西客房。
“落日余辉尽,深溏死水枯.墓地碑相错,爱恨两茫茫。”什么意思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今天真的累了,全身酸痛。躺在床上,小胖他们的鼾声渐起。困意袭来,我也迷迷糊糊,糊糊迷迷地进入了梦乡。
做了个噩梦。梦中回到了故乡,一条漆黑的城乡公路上。小胖他们都变成了厉鬼,排成一排,全身流血,双手前伸,正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后退几步,猛回头——是虞婷,两眼空洞,全身流血。手已经卡到了我的脖子……不!不要!
梦中惊醒,发现身旁多了张纸条。上面用毛笔楷书,很工整地写着八个大字“境由心生,亦梦亦真”。是谁放的?他怎么知道我做了噩梦?
下山,路上很沉闷,大家谁也不说话,完全没了来时的气氛。
“大家有机会去我家玩啊,我们槐树村可是全国的生态村,风景很不错!”
“好啊,什么时候?”
“啊?你是槐树村的?我们的虞婷可是柏树村的哈,以后嫁得很近哦!”
“先说好,你包吃包住包车费哈!”
……
这一招果然管用!气氛一下又活跃了起来。
虞婷是柏树村的?我还真的不知道。
第七章 突变
落日余辉尽,
深溏死水枯。
墓地碑相错,
爱恨两茫茫。
*光阴似箭,一学期二十三周的生活悄然结束。
室友们都在寝室里忙着收拾行囊。我不回家(想在一家通信公司兼职,挣点外快)。长这么大,这是我在外面过的第一个春节。
待大家一一跟我说了“再见”之后,寝室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四周是那样的安静。我的鼻子一酸,感觉心里空空的。
她也要走,我去送她。
偌大的车站广场,行人如梭。检票口,我紧紧地抱住她,居然流泪了。她拍了拍我的背,“傻瓜,很快就回来的,干嘛这么伤感?又不是永别!”。我松开手,一一检查她的行李是否带齐。最后,各自说了声“珍重!”。
望着她消失在嘈杂的人群。我的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感觉。
有什么要发生?我不知道。
一个人的生活是简单的,更是孤独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洗衣服,一个人逛大街,一个人走路,一个人说话。仿佛以前所有的快乐都已经远去,心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冷。
晚上,手机响了,是虞婷。
“俊!妈要杀我!妈要杀我!”声音很是恐惧和无助。
“你说什么?婷,再说一遍。怎么回事?”
“死人!到处都是死人!妈在追我!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杀我!”她哭着。
“别动!呆在那别动!我——”
“我害怕!我——啊!妈!你,别过来!别过来!妈!——”声音颤抖,叫声凄厉。
“啪!”手机掉在了地上
脚步声,喘气声,抽搐声。
通话断了。
拨过去,关机,再拨,还是关机。
在床上足足愣了两分钟!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噌”一声跃起。“不行,我要救她!”
马不停蹄地赶到火车站。刚走进售票大厅,收到一条短信。
“俊!在哪儿?”是她!
“火车站,婷,刚才——你没事吧,我马上回来!”
“别!不用了,傻瓜,刚才我是在试探你呢,看来你真的很在乎我,我爱你!等我回来!”
试探?刚才那是在试探!她没事?她真的没事!我又惊又喜。
大年三十,很想家。
天气很冷,空中飘着像初夏般的细雨。又细,又绵。
网络忙,打电话回家,一直打不通。
就这样,我一直呆呆地坐在校园的石椅上,从中午一直到黄昏。感受着冬雨的冰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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