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一切依旧,看上去再普通不过。
这几天北京已经干燥了,原来鲜艳欲滴的天花板的暗红色的颜色已经淡了下午,斑驳开的墙皮已经卷曲变得干脆。地上的仿佛眼睛一样的图案也变得有些模糊了,往水泥地面里渗漏的更大一些了,不仔细看,根本就是几团滴下来的漆滴。
“这就是你说的古老的封印灵魂的阵法?”进门后,许安妮就戴上了一副白手套,正拿着一个数码相机在那里拍,俨然一副干练的女警的样子。
然后,许安妮不等我回答,推开那间空屋的门,走了进去。
我怕她有什么闪失,于是紧随其后。
恐怖的房间里还是空无一物。
“林东,你来看,这里有发现。”许安妮兴奋地向我招手。
“这里地面,有四个磨损的痕迹,按照这个痕迹的轮廓来看,像是一个梳妆台。”
“梳妆台?”我想起了恐怖女鬼对着镜子笑,那镜子好像就是镶嵌在一个梳妆台上的。
“那么,看来你跟许云所看见的女鬼对着镜子化妆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的想象了。”这个许安妮,她竟然凭这一点痕迹就这么下结论。
“这里肯定存在了一个能量场。在特定的情况下,它在不断重复放映着当时的录像,当接收者的频率跟这个能量场相同的时候,就反应给这个接收者来看”。
“我不懂中国的风水,所以物理条件形成的客观影响我无法分辨。但根据生物电波理论和能量守恒定律,这些外在因素对生物电波的影响会从另一个面展现出来,这和中国的阴阳五行的道理是相同的。”
走进许云的卧室,许安妮不禁赞道:“比我的房间整洁多了”。
呵呵,我偷着乐了一下,正好被许安妮看见,白了我一眼,径自去端详床头的图案。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阴文刻出来的花的图案更加明显了,记得上次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呢。
那是一边一个对称的大花朵,但又不像常见的花朵,花蕊的中心伸出一条长长的三角头的东西,仿佛是花的舌头,又像一条从花芯中钻出来的蛇,充满了诡异,此时这条小蛇全身呈现出淡淡的赤黄色。
我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胸前红光大盛,灼热的玉烫着皮肤,但我脑子里却是异常的清醒。
而此时的许安妮却目光呆滞,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右手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数码相机,慢慢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眼瞅着就要砸下去。
我打吃一惊:“许安妮!你要干吗?”并一把夺下了许安妮手中的数码相机。
我见许安妮似笑非笑的表情,如同被鬼魅控制了一般。连忙一手握着胸前的玉,一手打了许安妮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许安妮白皙细嫩的面颊上立马印出了一个手印。
许安妮以一下子清醒过来,拉住我匆忙跑到了客厅。
许安妮大口喘着气,脖子上的汗珠晶莹剔透。
我说:“你刚才怎么了?”
许安妮不满地瞅了我一眼,“我刚才被幻象给迷惑了。在看那花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本来我还以为是许云用的香水,可吸入香味之后我的手脚突然不停使唤了,感觉被别人控制了一样,我知道自己拿起了数码相机要拍自己的脑袋,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急死我了,多亏了你喊我。当然,也多亏了你打我那一耳光,才使我彻底清醒过来。不过,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脸一红:“抱歉,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也不怪你了,还得多谢你救我呢。对了,你刚才怎么没有被幻象迷惑?”
我掏出脖子上的玉,红光已经隐褪,余温略在。
“想不到你这块玉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呢。你当时什么感觉啊?”
我苦笑一下,“我可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倒是感觉一阵恶心,也是差一点就心神恍惚了,后来这玉发光发热,我就立即清醒了,看见你正两眼发直,准备拿自己脑袋摔相机呢,情况紧急,就打了你一巴掌。”
许安妮摸摸自己的脸,手掌印子还是清晰可辨,我真是愧疚不已。
“这次的那个花的图案比我上次看更加清晰了,会不会是它在搞鬼?”我的玉两次都是在这个图案前闪光的。
“我认为其实还是屋里的能量场的缘故。只不过借助了咱们没见过的这种花来迷惑我们,因为这种花的图案那么怪异,本身我们就对它产生了畏惧,而我们的畏惧更是增添了这个能量场的能量,所以就使它在瞬间的力量变得非常强大,从而对咱们进行了幻象的攻击。”
“那可是我认为地下的眼睛图案和屋顶天花板的血色痕迹,应该比这个花的图案更加让人感觉恐怖啊,那么咱们的恐怖为什么没有激发这个能量场以天花板或者眼睛的图腾来给咱们这种幻象攻击呢?”
“这个嘛,”她终于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可能只有鬼知道了。”
呵呵,我心里暗笑,让你真正见识了你就承认鬼了。
虽然许安妮很想再去拍一下那床头怪异的花的图案,但鉴于刚才的危险境地,只好忍住了,又在客厅里乱拍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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