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心里有点酸酸的,许安妮却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些情况我们会反映给局里的,但我们希望你能主动去坦白,这样,你的罪也会轻一些,你的良心也会更安一些。”
房东无声地点点头。
这个看似凶恶的男人心灵却也是这么得不堪一击。
我问道:“你叔叔和那个失踪的云南女人后来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房东摇摇头,“当时全国通缉都没找着他们,后来还去了那个女的的老家,云南僳僳族的白家寨,可她老家的人说她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突然心里一动,问道:“白家寨?白家寨?你知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姓白?”
房东一脸茫然,“是啊,是姓白,好象叫什么白玲。”
刹那间,我记起在秦皇岛看到的幻象,许云曾经跟我说过几个断续的词,其中就有“白玲的诅咒!”
这个“白玲的诅咒”莫不就是这个云南女子的诅咒?
她会下蛊毒,莫非也会一些邪术?解放以前,云广贵一带盛行黑巫术,很有可能这个白玲就会这些东西。
而许云卧室床头的诡异花的图案以及眼睛图腾和血咒封印灵魂这样的东西在中原的佛道巫术中几乎从未见过,那么由此推断这些事情就十有八九是这个白玲做的了。
我不由得一阵欣喜。
第十一章:黑猫
“你收拾你叔叔的房间后把家具什么的都卖了?还留有什么吗?”我努力想探寻一些蛛丝马迹。
房东摇摇头,“好像没了。破四旧时,我叔儿家的那些古书什么的就被烧得差不多了,后来几件家具也让我给卖了。”
我仍不放弃,并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你回去再找找,如果还有什么的话我希望你能拿给我看一下,对于你的坦白和你的态度,我们会充分考虑的。”我憋住一口气,背起了电视上的台词。
许安妮被转过身子,肩膀微微有些抖动,这个臭丫头,肯定是笑我呢!
房东全盘讲出之后,如失魂落魄一般,蹒跚离去。
我望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的妻儿去世之后,他就没了生活的动力了,看他的这情形,肯定也没有工作,出租房子,谋求以羹一饭,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此行尸走肉,苟且于世,倒也让人可悲可怜!
“林大帅哥,刚才还抱怨我装警察呢,你装起来更不含糊啊?说的一套套的啊?”许安妮狡诘地看着我。
我白她一眼,不理她。我知道,如果我反驳的话,她肯定有一大堆理论在等着我。我懒得反驳,也乐得耳根清静。
见我没反应,许安妮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晚上我去你家吧!”
我“噌”地一下脸红到了耳根子,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莫非她对我?
“哎,想什么呢?”许安妮脸色一变,“我想去你那里上网查查资料,顺便和你讨论一下今天的事情,我这次来北京又没有带笔记本,行不行啊?总不成让我大晚上跑网吧去吧?”
我晕!我想我的脸当时一定是猪肝色。
“我在想,晚上你请我吃什么呢?”
“呸!少来,吃‘馄饨侯’吧,不过,得你买单!”
她对民族小吃倒是情有独钟,估计在美国麦肯吃多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总感觉像有什么东西跟在我们的后面。
于是渐渐加快车速,很快就进入了我家的小区。
停好车,正要上楼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黑洞洞的楼洞里闪烁着一对蓝色的小火焰。
是它!黑猫!
一路上跟在我们后面的东西可能就是它!
许安妮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只手挽住了我的胳膊。
“黑猫”。我轻轻地告诉许安妮。并拿出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自从上次遇袭,我就将这把老板送给我的真瑞士军刀带在身上。
我一边打开军刀,一边把许安妮揽在了我的身后。
黑猫从漆黑的门洞里走了出来,除了一对邪恶的蓝眼睛,全身漆黑一片,身形巨大,如果不是走着轻盈的猫步,准以为是一只黑色的狼狗。
我胸前的玉开始闪现红光,灼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入我的体内,却使我的头脑更加冷静。
黑猫在我面前3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似乎对我发光的玉颇为忌惮。
就这样对峙了大约1分钟,但我却感觉异常的漫长。
“呜嗷”,黑猫叫了一声,并弓起了身子。
我知道,它就要进攻了,于是握紧了刀子。
黑猫纵身一跃,跳起一人多高,直奔我的面门抓来。
本能的反应,我欲低头闪开,却突然想到身后的许安妮,如果我低头躲开了,黑猫势必会抓伤她。
于是我以退为进,右手划一个弧线,刀子斩向猫的爪子。
黑猫倒也知道刀子的厉害,改扑为抓,一只前爪借我胳膊的力道一弹,翻了一个跟头,翻到了我的身后,却听得“嗤”得一声,竟然将许安妮的警服撕下了一片。然后又迅速地闪到了一边。
许安妮“啊”的一声,几欲摔倒在地。
52书库推荐浏览: 遛狗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