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如果不是天象来了个南北互换的话,就是古槐和房子东西换了个儿。
难道我从老头家卫生间竟然来到了一个相反的平行世界?又或者是我进入了一个巨大的镜中?
正当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努力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萦绕在古槐边的那些白雾开始慢慢消散,我看见了更多诡异的景象:
隐隐约约,我看见了好多穿着不同衣服不同打扮的女孩都捧着一颗鲜红的心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她们身体却有一些透明。
看来,这正是许云昏迷时所见的诡异景象了。
古槐的树底下正放着一张病床,上面躺着一位穿着病服的少女。
没错,肯定是许云了。
第二十六章:张三顺
忽然听得脑后风响,我连忙扑到在地,并顺势滚了开来,然后一跃而起。
正式那个年轻医生,全身赤裸,周身上下画满了奇异的文字和符号,手持一根棒球棍欲袭击我。
幸亏已有上次经验,这次偷袭岂能让他再得逞?从进入老头房门时起,我就在预防这一招了。
年轻医生见一击不中,颇有些惊讶,见我一跃而起,竟没有再出手攻击。
我手持电击棒,年轻医生手持棒球棍,一时间,僵持在那里。
我见年轻医生的手法与老头如出一辙,不由得心念一动,开口说道:“张三顺,收手吧……”
那年轻医生浑身一颤,磔磔地笑了起来,入耳如针刺耳膜,令人异常难受。
“好小子,竟然知道了我是张三顺,这二十多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认出我来的,我是哪里露出破绽,让你猜到我是张三顺呢?”
“因为整件事情,‘白玲的诅咒’、‘封印灵魂的图腾’、‘撒旦的使者’等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一个博学的人,根本不可能懂这些。而从房东口中所知,当年发生的看似情杀的惨案,最后却消失了关键人物——张三顺!”
“而且,懂得暹逻谶术,布置三度空间的人,的确可以说是集古今之大成。还有一点就是房东要准备把张三顺的日记给我们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死了,那么这本日记或者说张三顺就成了最大的关键。”
“如果你还识那副驼背慵懒表情呆滞的老头,我或许想不到这么多,但是你在医院里和你现在的这幅面目,可以说很英俊,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但你眉目间和房东有一点相像,而且房东也一再说过你很英俊,那么我自然九怀疑到了你,不过你的易容术真得很高明。你肯定用了一些邪术才保持了这么年轻的容貌,也只有你才是研究民俗出身的,对于这样的巫术应该涉猎了不少。”
“嗯,不错,看来我真的低估你了,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如果在以前的话,我一定收你做我的学生。”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拜个魔头做老师。”
“现在你想拜也晚了,在我大功告成之前先送你上路吧”
“且慢,不妨咱们在动手之前,我想先弄清楚几个问题。”
“可以,反正我也不担心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秘密,我也不会怕有人知道这些秘密。”
“你本是个做学问的,为何却要研究这邪法,以致害了这么多人?”
“哼,我本来是想安安稳稳做学问,可是这个国家却不让我这么做,我写的关于民间巫术与疾病治疗,说我是宣扬封建迷信,我写少数民族婚俗就说我黄色、淫秽,我写少数民族族长制就说我影射国家领导人,不但焚烧了我耗费无数心血写成的论文,还一并捣毁了我千辛万苦收集的资料、证据,把我发配到偏远山区,不但无休止地批斗我,还残忍地踢坏了我的下体。”他脸上抽搐起来,分外狰狞。
“那时候我刚刚结婚一个月。”
“那帮人却不管我伤势的严重就给我扔进了南去的火车,所以,我恨那些人,我恨这个国家,我恨这个社会。”他开始目露凶光。
“在云南怒江的维西县傈傈族自治州,我遇到了傈傈族少女白玲,多亏她对我细心照顾,我才得以养好伤,而刚刚接触外面社会的傈傈族民风纯朴,心地单纯,白玲对我的一番情意我又何尝看不出来?”
我忍不住打断他:“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你有老婆了,你就应该拒绝白玲的表示啊。”
“哼!老婆?那个婊子!我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她出生在国民党降将家庭,文革开始之前已经屡遭斗争,一度只能在我们研究所打扫卫生,后来我因她比较可怜才主动跟她说话,后来才娶了她。”
“结果,运动开始后,我为了替她出头才被那些红小兵门死整,而她为了自保,竟然和那个红小兵的头头搞在了一起,破鞋、婊子、不要脸!”他忿忿地说。
“而且,我的下体被踢坏,也是那个婊子指使那个红小兵头头对我下的毒手。”张三顺的牙齿已经咬得咯咯作响。
“听房东说,你在云南那里是中了蛊毒吗?”
“当然不是”,张三顺有些不屑一顾,“我为了实事大计,才假意跟那个婊子说的。”
“你是怎么学到暹逻谶术的?据我说知,这些东西早在19世纪末就绝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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