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许云的声音,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我是林东”。
门开了,许云竟然穿的是睡衣,而且睡眼惺忪。“怎么了?一大早的,你怎么跑来了?”
“一大早?拜托,许大小姐,您看看几点了?”我掏出手机给她看,时间显示:11:50。
许云一脸诧异:“什么?快12点了,我才睡了一会啊?怎么回事?”
正说着,对面的门“吱呀”开了一条缝,我回过头去看,一张苍老的脸闪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许大小姐,”我有些尴尬,“能不能请我进去说啊?”
进去后,我把来的原因跟她讲了一下,然后问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昨晚许云回来后按照我的方法布置妥当,果然十分灵验,一直没有做噩梦。但是凌晨的时候许云去上洗手间,却突然看见旁边那间锁着的卧室却开了一条门缝,并且隐约透着灯光。
讲到这里,我问许云:“你确定是真实看见,还是你做梦”。
许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做梦,哪个是真实的”。
“好吧,你继续讲”,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了。我斜眼看过去,另一间卧室的门上有一把明锁,看来已经有些年头没有打开过了,锁环处已经有些明显的锈迹,落满了灰尘。
“我看见门开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好奇心驱使着我推开了那扇门”。许云依靠在自己卧室的门边,眼睛盯着那间锁着的门,看得出,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当时推门的时候并不感觉如何的恐怖,像是在做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也像是在推开自己的房门一样,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我不禁惊呼。
“是的,一个人。”许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一个我前些天天天梦见的女人”。
“那个女人约30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缎子衣服,正在对着一面铜镜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我甚至丛铜镜的反光中看见了她在对着我笑。”
我听着许云平静的诉说,却感觉我的背上一阵的发麻。
“我问‘你是谁’?她还是不转身,对着镜子说话,而镜子里反光的她却是对着我说话。”
“她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的镜子找回来了吗?’我说:‘什么镜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说,‘我在等你啊,不是你说等你把镜子找回来后咱们一起走吗?没有镜子,我这样的脸怎么能跟你一起走呢?’”
“她说,‘一定是你又去找那个贱人了吧?她把我的脸害成这样你还去找她?如果我的脸不用镜子修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她越说越怒,撩起了挡在脸前的长发……啊……”许云双手捂着脸,身子抖动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恐怖的脸,这张脸布满了鲜血,舌头几乎掉了下来,仅仅连着一点,牙齿全被击碎,反插入口腔内,而嘴却张大,被一块尖刺的玻璃上下撑着,所以合拢不起来,另一块尖细的玻璃穿下额与鼻梁而出,双目一个已经塌陷,另一个掉了出来,连着一根血丝,垂在了面颊上,就连一只耳朵也被玻璃削成了几瓣……”
我上前扶住了几乎要晕厥的许云,一时间许云没有从这巨大的惊恐中清醒过来,兀自双手捂着自己的脸,仿佛那恐怖的脸就是自己的。
良久,许云停止了抽搐,说:“就在那时,仿佛我又是我在做梦,因为一刹间间,我仿佛又成了屋子里的第三者,而刚才那个推开门看到这一切恐怖迹象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男人”。
“只见那个男人说‘镜子正在吸取纯阴的精华,等喂满了18个纯阴的灵魂之后,就会把你的脸修好’。听了这话,那张恐怖的脸仿佛笑了一下,扭过头对着那面铜镜又照了起来,我侧眼一看,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美丽妖艳。”
“而我,此时仿佛又变成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就闻到一阵大蒜的味道,之后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刚才敲门,我才发现我竟然还趴在床上睡觉”。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我安慰她说,“我先帮你看看环境吧,另外,晚上你先别一个人住这边了,先去和朋友住一起吧,换换环境也许就没事了。”
许云摇摇头,“我不大算再在这里住了,我交了3个月的房租,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就算了”。
我呵呵一笑:“你怎么那么迷信啊,即便不住了,2000多块钱的房租肯定得要回来,不能便宜那个房东,要不我先在这里住一晚,看看我会有什么奇遇”。
“我知道你大胆,也对这些有研究,但没必要为了这2000块钱找罪受,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房东能不能退钱。”
许云按下电话的免提,给房东打过电话去,房东接了,听声音,像个三四十岁的老北京,一口的京片子。
“我不想租这房子了,你能不能把房租退给我”?
“为什么不租了?你刚住了一个多星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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