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吗?我肖平明。”电话那边仍然是那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声音。
“肖主任!”我下意识的坐起来说话。
“嗯,今天你有空吗?”
“有有有。”我忙不碟地回答。
“那麻烦你今天来学校一趟,我下午在院办等你,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好的好的,几点?”我问。
“两点,可以吗?那么好的,再见。”肖主任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干脆。
说起我怕肖主任,这是有缘故的——我进校的第一份检讨就是因为在食堂门口没有及时认出他而被罚写的。
一物降一物,这个道理非常精确,我也许不怕任何鬼怪,不过很怕这个主任。
我们年级毕业后,我这个不争气的学生又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一面带新生,一面忙着帮我搞毕业有关事项。
这个人虽然严,虽然有点近乎变态的认真,但是有原则,负责任。我尊敬这样的人。
肖一大早就找我,莫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上官一叶:
“昨夜刀疤出了事情,差点丢了命。”
“你没开玩笑?”
“好在没事,不过很危险,你今天是要回来吧?那么回来再说。”
好好的一个早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事情——手机再次响起。
“亲爱的!”巩倩倩的声音大得要命,“我准备好啦!”
“好好,我刚起来,你等我一阵。”昨晚为了哄她回家我答应今天和她一起回学校,而且我要去她家接她。
大部分男人常常有这种上贼船的感觉。
又是紧张而忙碌的一天哇!我长叹一口气。
刀疤依然不紧不慢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上官一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它边上的那截水泥桩子,说:“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它跳上桩子说:“这是被下过符的鬼桩。”
“这个我知道,但是看不出施法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上官道,“每个人的法术派别不同,施出的东西也不同,但是这个,我是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法术就像写字,同一个字,不同人写,样子都是不同的,而眼前的这个,就像一个电脑显示出来的宋体字,不带任何施法人的特点。
刀疤晃动着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睛说:“可惜那家伙跑的快,不然昨晚一定搞定他。”
上官道:“你自己没事就好了。对了,再让你认,你能认出那个人吗?”
刀疤摆摆爪子:“那家伙和他的法术一样,一点特点都没有,这样的人这里少说也有一千个。”
“那你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记号?有没有撕扯下他的衣服布料?或者能不能认出他身上的味道?”
刀疤抬起眼睛来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狗吗?”
上官一叶苦笑一下,把手中的柳叶撒在水泥桩上,一阵白雾升了起来,伴随着一股腥气散发开来。
“解决了。”上官对刀疤说道。刀疤快速蹿过三号路,飞身上了一棵树便消失不见。
上官发现刀疤后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应该就是当年被刀砍过的地方,似乎也就是刀疤所说的昨晚它力量的来源、散发出蓝光的地方。
“发什么呆呢?”我拍了上官一下,这家伙居然一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我从三号路上远远走过来他丝毫没有发现。
“啊?”他方才缓过神来,“你来了——哟,倩倩也来了。”
巩倩倩嘿嘿一笑:“上官大哥你有点魂不守舍哦。”
上官神色严肃地说:“李明,刀疤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很奇怪。”
“它在哪里?”我问。
“刚刚跑掉了。”上官示意刚刚他盯着的方向。
“什么?你不是说它差点玩完吗?”我惊讶地说。
“可是它现在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而且好像更强壮,只是背后那道伤疤所在的位置有点异样。”
“怎么了?”
“我记得你说过,它的后背的毛已经遮盖住那道刀疤,不过刚才我发现那道伤疤现在很显眼……”
“怎么会这样?”我失声问道。
上官摇头:“我也不明白,那道伤疤近看不明显,远看却很分明。给我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冒出来过。”
“切~你当它是妙蛙种子呢。”巩倩倩笑道,“别多心啦,我见过小动物脱毛的,过几天就好了,没准是这几天吃的太咸了。”
我皱着眉头道:“你很会养猫嘛。”
她笑着说:“反正我天生就是知道,信不信由你。”
上官把刀疤昨晚发生的事情和我转述一遍,我觉得有几个事情值得注意:
一、现在学校里还有人在进行邪法的活动,和我们除夕夜对付过的那些恶灵是否有关;
二、那个人看来对学校非常熟悉,而且掌握一定的法术,为什么我们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抑或是这个人一直存在,只是我们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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