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开302,我手中的无字书开始不停的震动,震得我手臂发麻,感觉都快要拿不住它。
这东西其实是桂老等众鬼怨念所化,但是又蕴含了一种神奇的力量,据说是上次灵泉爆发时留下的东西,所以里面对万事万物都有详尽的描述。可是问题在于它在师父或者上官面前从来都是有一说一,对我却好像是在打哑谜一般,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颇为不爽。
无字书终于逃脱了我的掌心,一下落在地上,书页翻开,只见里面就像程序错乱的电脑一样,文字与图表不停的转换,肉眼更本看不清,仿佛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告诉我一样。
我摇头道:“我实在是看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无字书仿佛听懂了我的话,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出现了我当年上学时学过的内容。我不由哑然失笑:“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懂。还是把你给师父去看吧。”我伸手去捡时,无字书已然和原来一样,一本白纸而已。
这是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师父在电话里面对我擅自离开的事情颇感恼火。好在老头子还不知道302里面出了这种事情,不然我的罪过就更大了。在我看来,师父总是觉得我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凡是出了问题都是我的原因。不过老头子又说,让我自由活动,不用赶回去了,毕竟有我在学校里随时反馈情况总比大家聚在一起无所事事强。我想了想自己最近弹药损耗了不少,于是便直奔实验室。
我们的专业实验室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我说过,门口有一个从来不和人说超过3句话的怪老头和一只硕大无比的狼狗,外人很少会在老头和狼狗的注目下在实验室外面停留5秒钟以上。但是对于我,他们似乎从来都当作透明,无论我什么时候出入实验室,老头和狗都不会看我一眼。虽然我十分肯定他们只是非常普通的人和狗,但是我有时觉得他们比某些鬼怪还要邪乎。人啊,就是这样,你熟悉的东西,即使是外人看来可怕无比的鬼怪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不熟悉的事物,就算是简简单单的常人,也会让你有心惊的寒意。
我在制备间里找到常用的那些试剂接着就来到我的专用实验台前,一个寒假未见还是和原来一样,空空荡荡一尘不染。我用手印揭去贴在桌脚上的符纸,顿时一桌子精密仪器出现在眼前。
为了这套东西我可是费尽苦心,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来一次次修改老师和管理员的记忆,才能让他们给我留这样一张桌子并A了这么一套极品仪器下来。
很快的我做好了十余枚电池zha药与纽扣电池小炸弹。忽然想起昨晚那枚奇袭我师父的是闪光弹来。
按理说我们专业本科生是做不出那样的东西来的,当然像我这样的人可能也做得出来但是那几个人我都知道,他们都没有可能会和我们有什么瓜葛。难不成是校外的人?又或者是我们专业的研究生中的一个?
可是任凭我怎么筛选名单,我知道的那几个人都是绝对没有可能。
人们常说,一心不能二用,对于正在进行高危作业的我而言更是如此。就在一没留神的瞬间,我左手的炸弹外壳很轻地擦碰了桌上已经撒好的一条zha药撒成的线——
“轰”的一声,一条红色的火焰就像利剑一般直扑过来。
“好家伙!”我用膝盖猛顶实验台,人随着带有滚轮的凳子往后急撤。同时用右手斜着在面前一挥,帝释天印使出,把爆炸的攻势截了下来。这下来得突然,我只觉得手上火热,再一看,右手的掌心已经被zha药炸的皮开肉绽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钻心的剧痛,我忙用左手去拿随身带着的伤药。
忽然我脑子中灵光一现,原来吴投就是这么死的!
一旦把zha药的成分和摆放方法进行稍微的改动,那么刚才那条火yao线就会呈现比原来强大数倍的爆炸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断头刀”。
可是新的疑问随之而来,这种实验通常都是高度关注的,没有得到导师的允许是绝对不许做的——当然我是例外——而且真正做的时候也很少会用一爆就能把人头削下来的药量,况且吴投死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本科生而已,不会接触到这种危险实验。那么究竟是吴投到底是怎么会机缘巧合成为爆炸的牺牲品的呢?
一次小小的故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提起精神继续干活。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当我完成了公平炸弹的升级版之后,忽然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师父,你们在那儿呢?”我给师父打了电话过去,肚子的不断抗议让我不得不考虑去哪里开饭的问题,“……什么?你们去希尔顿吃大餐?……太,太离谱了,怎么可以不喊我……好好,你们去吧,晚上九点见!……我没生气……不,很生气……你们太过分啦!”我气急败坏的挂上电话。哎,我有时觉得师父挺为老不尊的,总是做一些小孩才会干的事情。不用问,肯定是师父自己想着去开荤,又懒得喊我同去想让我在学校里当前哨,便哄骗上官与赵孝文一起去了。
我看看手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便气乎乎的收拾好东西出了实验室。路过门房的时候,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小屋里钻了出来。隔着窗户一看,怪老头正坐在小桌旁,桌上的小火锅冒着热气,看得让人眼馋。那只大狗则趴在一旁,心满意足的抱着一根大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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