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画眉的过程中,雨欣只是静静地坐着,闭上眼睛感受着我传递给她的爱意。
当我做完这一切之后,雨欣才睁开眼睛,对我说道:“相公,谢谢……”
我这才注意到,雨欣的眼角,还挂着一粒泪珠。
她,为什么要流泪呢?
还没有等我开口问她,她就已经轻轻拭去泪珠,说道:“相公,你再看一看我的装扮,还有什么不妥吗?”
我点了点头:“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雨欣,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一装束了。”接着,将雨欣轻轻拥在了怀里。
这时候,从厨房里面传出来华姑的声音:“大家都出来吧,该吃早饭了!”
我松开了雨欣,说道:“走吧,我们该去吃早饭了。”
她微微颔首,站起身来,我们就一同来到了餐厅,出乎我意料的是,不但华姑,就连优昙小姐也坐在那里。
看来雨欣一家和优昙的关系还不是一般的好,居然可以同桌饮食。看到我们一齐出现,华姑心领神会地向我们挤眉弄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看你们两个,才一个晚上就弄得如胶似漆了。”
她的眼神,使得雨欣的脸颊通红,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和雨欣忸怩作态的神情,一丝不拉地全落入优昙的眼中。她本来就为我们同时出现而感到惊奇了,而我们的动作神态,更在她的思虑范围之外了。
“你们两‘姐妹’的关系还真不错呢!”
优昙嘻嘻笑道。看来,她还以为我是一个“丈夫而巾帼者”,却不晓得昨夜我已经和雨欣有了夫妻之实了。
也许是男人的脸皮比较厚吧。优昙如此嘲讽于我,我也丝毫不恼,只是讪讪地笑了笑,心道:若是让你知道我这两天起了多大的变化,还不知道你会有多么吃惊呢!
女孩子的脸皮薄,雨欣也知道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实在说不出口,脸红得更厉害了,头也低了下来。就连我,似乎也能听得到她那怦怦的心跳声。
看到这种情况,华姑连忙走出来打圆场,道:“好啦,好啦,都来吃早饭吧。再说下去,饭菜就全部都凉了。”
她这么一说,才改变了餐桌上尴尬的气氛。屋子里面变得平静起来,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早餐吃完。
等到吃完早饭,我就要向她们辞行,告诉她们我准备回家了。优昙小姐一直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声气,她倒是巴不得我马上就走呢!可是华姑和雨欣却感到非常奇怪,认为我初尝温柔滋味,自应该乐此不疲,怎么会一试之后,就急着离开呢?她们两人怎么也舍不得我马上就走,于是向优昙小姐找了个借口,就把我拉到东厢房问话。
“公子,你为什么要急着离开呢?”到了东厢房,雨欣不太方便说话,就由华姑出面,讯问我离开的理由,“莫非对我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
我心中早有打算。华姑和雨欣都是借住在优昙这里,不论我以什么名义和身份留在此处,与优昙小姐见面时,都难免有些尴尬;而且我离开父母已经很久了,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这一次,我因为在外面受到了委屈,根本没有同家里面人商量就离开了故乡,相当于离家出走。父母亲一直没有得到我的消息,想必是十分担心,现在我已经治愈了困扰我十多年的痼疾,还找到一个美丽温柔的妻子,自然应该回家告诉父母这样的好消息。更何况,我和雨欣之间只能算是私定终身,我对她的承诺也完全没有法律效力,这次回家,也是为了明媒正娶雨欣,免得别人笑话她。
听了我的解释,雨欣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知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而华姑也赞同我的主意,认为我做事周到,但她们都不同意我马上就走,非得让我多住一晚,她们也好为我回家做准备。
这提议本来不符合我的本意,可那时候我也颇为怀念雨欣前一天晚上的温柔滋味,最终还是多呆了一个晚上。这一晚,我们也是极尽缠mian,正是“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揾香腮”。
我们一直纠缠到了半夜,才最终停下来,而我也因为疲劳过度,沉沉睡去。
到了后半夜,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还是非常酸涩,但却感到了一丝灯光,不由得疑惑起来。这时候天还没有亮,万籁俱寂,连讨厌的蚊子也劳累了大半宿,没有前来作梗,人们都应该睡得很熟才是,怎么会有灯光呢?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油灯如豆,灯下是一位鬓云耸翠的俏娇娘,正在用针线织一件衣裳。而那位美丽的女子,除了雨欣,还能有谁?
看见此景,我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挽了一挽头发,披了衣裳,只觉得头重脚轻,满眼金星乱绽,实实在在是支撑不住,不由得暗自骂自己刚才太过荒唐,把身体弄成了这番模样。但看到雨欣方才比我更为辛苦,却一直没有休息,而是在织补衣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担心雨欣的身体,于是问道:“雨欣,你,怎么还没有睡?”
雨欣从手中的活计上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道:“相公,你怎么起来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52书库推荐浏览: 冷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