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对着周围人说没事,一边伸手来接,谁知却被默娘轻轻推开,笑盈盈地把酒杯送到我嘴边,竟是亲自来喂。我心里迷迷糊糊的,情不自禁张嘴饮了,尚余三分时,那默娘便抽手退了杯子,道:“你都喝了,不留一点给我么?” 我烫着脸道:“你喝你喝。”只觉她那软绵的身子依偎上来,焐得小腹一团温热。默娘双目水汪汪地望着我,却道:“奴家也要你喂。”
我点点头,欲接杯子喂她,谁知默娘又摇螓首,秀目水盈盈地望着我,微微娇喘道:“你用嘴。”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她怎么一改往日的矜持,变成了这副模样?正想要拒绝,却看见四周的人都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们,只好噙了那杯里的残酒,颤颤然地凑过去跟默娘对了嘴,再一点点地哺过去……而此时厅中男女也有搂抱亲嘴的,早已乱得火热,默娘秀目迷朦,嘤咛一声,舒臂将我的颈紧紧圈了。间中一缕酒液从我们的嘴角漏出,流了她一胸,湿处隐隐透出里边肚兜上的纹缕。
我何曾遇过这样的挑逗,周身血脉贲张,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也将默娘一把抱住,来了个满怀软玉温香,耳边只听那樱樱荡人心魄地唱:“和美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看到这样的场景,其他人也都认为我刚才是舒服得过头才呻吟的,因为贪恋怀中美人的滋味,各自转过了视线,哪里知道我其实是被默娘掐得生疼。
默娘见周围人的目光都转开了,一把将我推开,又狠狠地在我身上掐了好多下,一边掐还一边低声说道:“少爷,不是奴婢狠心,实在是少爷不该来这样的地方!奴婢这样做,是为了少爷有一个深刻的记忆,今后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了。”我一边忍受着肉体上的痛苦,一边还得承受精神上的折磨,还不敢出声,生怕再把别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樱樱又唱道:“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元非漱沉水,生得满身香。”这一句描摹的是女子的体肤,惹得这帮王孙公子上下其手,在众美娇躯上大肆禄山之爪。
他们这帮纨绔膏粱,往日在张渲或李柏耀的书房鬼混,多少还有点约束,如今移到这逍遥自在的风月圣地来,更是放浪忘形,肚内黄汤一多,不单这些爷们的,竟连几个姐儿也有些按捺不住,当下便有人当众荒唐起来,那帮丽人皆是青楼娼妓,半推半就便欣然相从了,地上顿然丢了许多霓裳罗带,只羞得几个递汤送菜小待面红耳赤。
又听樱樱唱道:“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这说的便是玉手香了。此时默娘坐在我的前面,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看堂上发生的一切,但樱樱的歌声,却依旧传来:“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绵香。解带色已战,触手心愈忙;那织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余音未落,已丢下手中檀板,溜回张渲怀里,撒娇道:“口都干了,快拿酒来喝。”
张渲哈哈一笑,倒了满满一杯酒递上,道:“前边的我都听得懂,独独这最后一句不知唱的是哪儿?好樱樱,你便告诉我罢。”
樱樱在他腰里拧了一把,娇啐:“不知道!”这下子不但樱樱的脸红了,就连默娘和我的脸也都红了,我们对视了一眼,默娘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其实知道这最后唱的是什么地方,连忙掐了我一把,说道:“不许朝那方面想!”
她这里正说着,堂上早已有人付诸实践了。这群狐朋狗友听得无比动兴,纷纷与陪酒的美人强suo欢好,厅内霎已是浓云密雨*无边。张渲百般都玩腻了,要的正是这种新鲜绮趣,快活地大声道:“难得今日聚得这么齐全,大伙儿尽情痛饮,不醉不归呀!我这里有许多房间,都备了枕席,若当真醉了,只管随意躺去。”
厅内愈来愈乱,众人荒唐相戏,美人娇娃这个含嗔,那个带笑,你指我,我羞你,在席边闹做一团。又不知谁先带了头,公子哥儿们竟换起伴来,这个到东边采一阵,那个去西边搅一回,除了张渲身底的樱樱,还有我怀里的默娘,其余姐儿几被乱遍。那些淫形秽状,你入我目,我落你眼,糜艳交映,真是让人不堪入目。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受不了诱惑,虽然没有做什么,也忍不住这里瞧一瞧,那里看一看。
默娘见我东张西望,虽然并未如别人乱来,但目中所视,心中所想,定然也是十分淫秽的了,禁不住生起气来,大声道:“公子醉了没有呢?想不想睡去?”
她的话,我哪里敢不从,否则身上又得挨掐了,连忙说道:“有一点儿了,去哪儿歇才好呢?”
默娘遂从我身上立起,悄声道:“奴家知道个好地方,少爷请跟我来。”牵了我的手,撇下众人,往宴厅旁间溜去。
默娘拉着我,从宴厅的旁门溜出去,转了几转,便到了一间小小暖阁,但见里边铺锦垂绣华丽非常,壁上挂着一副对联:醒时只在花前坐,醉罢还来花下眠。我肚里好笑,这联也算雅致,只是想到此处的主子乃是我张渲表哥,便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默娘转身将门关好,说道:“好了,少爷,这里没有其他人来,你就告诉奴婢,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来?”她的脸上带着煞气,似乎我不好好回答,她就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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