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咒骂了一声,我出手了,在这一瞬间,同派洛斯快速过招,拳击/掌切/肘碰/膝撞,最后他抓住了我的左手,将我压在了地板上。“呵,你的身手大不如前了,就这本事,我怀疑中国功夫名不符实。”他气喘嚅嚅的说。“是么,你最好要小心你的下面。”我冷冷地说。派洛斯低头,看见我的右手中有一把袖珍枪,正抵着他的要害。他懊恼地皱眉,说:“见鬼,这太阴险了,坏姑娘。”我扬了扬眉,冷冷道:“也许。但这很有效,可以抬起你的身子了吧。”派洛斯放松了身体,缓缓退出。站起后,他说:“这枪是德克送你的?”“是的。怎么?”“本来是我的。”“我知道。”“德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他最喜欢吹风琴。我听过,确实不错。”“……”“他同我说要跟一个心爱的女人同住,定居爱尔兰。爱尔兰风景很美是不?”“……”
派洛斯默然片刻,说:“雅典娜,我真不想看你就这么过下去,德克在天之灵会没法安息!”我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对了,下星期五是德克的葬礼。”他在门口停住了,说:“你来吧。他有遗物留给你。”就在他关上门的刹那,眼泪流下了我的面颊,淌到了我的嘴边,令我再一次品尝它的苦涩。
雅典娜,你真是不坚强,难道你要一直逃避下去么?雅典娜,想想吧。雅典娜。瞑瞑中似乎有人说。
生死豪情8/完/
更新时间2004-12-320:40:00字数:1458
(八)明尼苏达州。军士墓地。上午九时
美国,明尼苏达州,军士墓地,上午九点。
这天下着小雨,在蒙蒙中,我们为德克。艾伯特举行了最后的仪式。
“……举枪,发射!……”
沉闷的枪声划破了平静的天空,就好象为一个离去的灵魂加了个句号。
“……举枪,再射!……”
又一阵枪响,击进了我的胸膛,刺痛着我的心。
随着最后的枪声,一个孤独的人吹响了《星条旗永不落》,用的是爱尔兰的风琴。一面国旗覆盖在德克的棺木上,绚丽而辉煌。德克,我宁愿它遮住的是我,而不是你。
“……敬礼!……”
特种队员们纷纷抬手,我站定,挺身,敬礼。永别了,德克!雨模糊了我的视线,也许不是雨,是我的泪。我从来不知道,你的父母已先你而去,因此在某方面来说你其实是个孤儿。德克,你看我了解你真是不够。你还有多少我所不知的,一并告了我吧。在我的梦中。
派洛斯走了过来,将折好的国旗送到我眼前。“收下它吧,艾丽斯。”我迟疑着,没有立即伸出手。“这是他唯一能留给你的,他在这儿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你。为了等你已经推迟了葬礼,虽然这不是一枚钻戒,但却是他的一生。”我伸出了双手,颤抖着,接下了这面旗帜,强忍着的眼泪终究落了。德克,我宁愿我要的是一枚钻戒,而不是这个。我宁愿我奢侈一次,为我光秃的手指装饰一辈子,居处爱尔兰的海滨,为你生几个孩子。爱尔兰的风琴声如泣如诉,开始吹奏一个海的传奇,一支中世纪的古老乐章,不灭的爱情。这是一位反恐斗士最后的心声,一个平凡的人类至死不移的信念。
恐怖从来只是爱情的敌人,仇恨的朋友。它所能做的就是在你吃不饱的时候却给与你一个炸弹,而不是面包和希望。
美国,阿肯色州,蓝利军事基地机场,上午八点。
料理完德克的葬礼后,我回到了这个曾是我俩相识的地方。旧地重游,一切恍如就在昨天,但我不是当初那个雅典娜了,我知道我已经脱胎换骨,在经历一场无论是身体或心灵的生与死后,我决定重拾往日的豪情,接受了北约军情局对我的新任命。我将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英国伦敦军情五处,虽然不是出生入死,而是埋头书案,但我不再逃避,我决心面对往后的日子,失去真爱形影支单。但我不怕,德克,你会陪我的,在我的心里。
所有曾经索马里同生共死的海军陆战队员都来到了机场,为我送行。我一个个的与他们握手,道别。
“坏小子,还想同我上chuang么?”“想。”杰克仍旧一副花花本色,可他的眼神分明有一种友情,我微笑着吻了他的脸。他却不象个色情男人了,居然激动的泪光闪闪。唉,这个玩皮的大男孩。“汤姆,如果要踢足球,来伦敦吧。”汤姆黑黑的脸满是肃穆,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还是这么深沉,金口不开。但他会来的,倘若他答应。“强生,手庠的话尽管来找我单挑。”“不了,雅典娜,我来的话你给我烹调中国菜吧。听说滋味很好。”“那我还要赶紧去学了,否则会烧糊哦。”在一片笑声里,我来到了派洛斯的面前。“派洛斯,要保重。别只顾别人,也要照管好自己。”“嗯,谢谢。”派洛斯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转头避开。“还有见面的机会,是不?”“……”“给我个机会,让我爱你。”我没有回答,匆匆上了飞机。走到蹬机口,听见派洛斯一声命令:敬——礼!我回身。一排军装笔挺,帽徽肩章闪亮的海军黑鹰陆战队员站成一列,向我行礼。我立正,缓缓抬手,热泪盈满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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