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不能再这样被动的沉默了,他要变被动为主动,他要把这一切弄明白,他想抓出那个幕后黑手,明刀明枪的来个你死我活。现在,他需要找个人来倾诉,把恐怖分担给另一个人,那他就会感到轻松一些了。
苏檀打了一个电话给刘丫男,让他叫上马若水和齐小杰,他说有些事情要和他们说。刘丫男答应了,苏檀放下电话,把自己的那副莫名其妙的诡异的画高高的挂在了墙上,他坐在床上死死地盯着那张画看了一个上午,窗外又传来阵阵的雷声,光线开始变得昏暗,那孩子的脸淹没在青灰的色调里,苏檀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对恐惧麻木了。他逐渐变得坚强起来。
坚强起来的苏檀觉得肚子饿了,他从包里拿出了一袋方便面,随手抄起水壶,暖壶里还有半壶水,是昨天下午的开水,他用手试探了一些,发现水不是很热,他不想麻烦,将温水倒到了碗里,等了好半天,面饼依旧很硬,于是他随手拿起那几张报纸,那报纸还是他刚来时买的求职报,为了打发时间,他哗啦哗啦的翻着报纸。
苏檀不知不觉的停下来,下意识的朝门瞟了一眼。门关的好好的。门上有一个门洞,小小的黑黑的。似乎外面有个人在窥视自己,他看着门洞,觉得有一种对视的感觉。
他低下头,避开这种对视,接着翻他的报纸。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琐碎的敲门声:“啪,啪,啪……”
如果敲门声很响、很急切,反而显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大不了是房东或警察。而此时的敲门声很轻,就像不怀好意的挑逗,敲了几下就停了。
苏檀放下报纸,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门旁,一动不动地听。他知道这一定是刘丫男搞的鬼,这个人一向神神叨叨,神出鬼没的。
苏檀不急着开门,他心里涌出了一种感觉,那是在上大学是才有的,同学之间的嬉闹。他没有开门,也没有搭腔,继续等待。他希望这个敲门声再度响起。
过了好半天,敲门声又响起来,还是那么轻,好像用的不是手指头,而是指甲。
苏檀把一只眼睛贴在门洞上朝外看去,楼道里竟然一片漆黑,看不到敲门人的模样。
苏檀笑了,他觉得刘丫男依旧没变,他“哗啦”一下打开门,令苏檀吃惊的是,门口没有出现熟悉的刘丫男,他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她直直的站着,像一根竹竿,看不出什么曲线。只是觉得她的脖子很长,一张脸淹没在黑色的头发里,而她的头发黑得不像真的。
“先生,你好。”她说。
“你找谁?”苏檀警惕地问。
她微微地笑着,她从身后拉出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塑料瓶子,很像是洗头水。苏檀本能地朝后退了退。
她说:“我是推销洗头水的……”
苏檀马上说:“对不起,我不需要,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急切,说:“先生,我来是向你推荐我们公司的洗头水的,我们搞促销,您买一瓶洗头水,我们送就您一把梳子……”
说着,那女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把黑色的梳子,自己梳起头来。
另一张画的推测
14.
“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苏檀很反感地说。
她左右看了看,神情一下变得鬼祟,朝前跨了一步,低声还要说什么,苏檀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苏檀把耳朵贴在门上,他希望那女的赶紧消失,过了一小会儿,苏檀觉得她走了,刚要转身离开,门就被敲得剧烈的响起来,着实的吓了苏檀一跳。
苏檀很愤怒,他使劲的打开门,刚要开口说什么,他看见了刘丫男和马若水。刘丫男看到苏檀的表情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了这是,吓我一跳?”苏檀想左右看了看,说道:“没事,刚才有个女的推销洗发水,很麻烦……快进来!”
刘丫男坏笑了一下问道:“是吗?是个女的,漂亮吗?真的只是卖洗头水吗?呵呵!”马若水听到刘丫男的话也笑了,马若水说:“苏檀,听说你有事情对我们说,齐小杰在上班,他不能请假,所以我们俩先来了,你又什么事啊?”
苏檀招呼着他俩坐下,端起那碗泡面,面条都快成游泳圈了,他三口两口的吃了面条,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我觉得不只是劫道这么简单……”马若水插话道:“是啊!为什么会有人劫你,你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啊!”
“是啊!”苏檀接着说:“还有就是我在那间破房子里居然看见了我的照片!”
“是吗?你什么意思啊?”刘丫男有些吃惊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是一件有预谋的绑架案!”苏檀点点头说:“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来天津还不到一星期,怎么会惹上这种诡异的事情,是不是绑架我不知道,但有预谋是肯定的!”
马若水说道:“那照片你拿回来了吗?”苏檀泄气的摇摇头说:“当时太紧张了,我记得我在抄起酒瓶子的时候,那照片就掉在地上了。”刘丫男说:“没关系,咱认识那小屋,回头咱再去那找找!”
“是啊!”马若水点点头说:“是有些复杂,我觉得你还是换个住的地方吧!”苏檀苦笑了一下说:“你们以为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你们来商量的吗?我告诉你们,更复杂,更不可理解我还没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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