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丫男走到苏檀面前,故作神秘的说:“我有一哥们给我介绍了一个买卖,说有个人手里有些古物,现在急等着用钱,想把他爷爷的那些压箱底的存货卖了,我想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吗,你和我一起去吧!”
苏檀微微皱了一下眉,说:“去可以,可我什么也不懂啊!你怎么不叫上马若水和你去,他不是一直对这方面有研究吗?”刘丫男点点头说:“是啊!当然有他跟着最好,可他现在不在天津,好像去外地参加一个画展去了,最快也得四五天才能回来啊!”
苏檀说:“我觉得你还是应该等几天,万一你打眼了怎么办!”刘丫男听到“打眼”一词很恼怒,说道:“我靠!我刘爷在这行混了也十多年了,是这么容易就打眼吗?你别废话,赶紧跟我走吧!”
苏檀无奈的点点头说:“好吧!我只负责给你提包,别的什么也不管啊!”
刘丫男一边开着他那宝马牌夏利,一边打着电话说:“我说哥们啊!我现在就去那看看,好,好,回头见啊!”
汽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了,窗外的景物越来越陌生,苏檀觉得这地方有些偏僻,他问刘丫男说:“丫男,这是哪啊!我怎么都不认识了?”刘丫男一听居然大笑起来,说:“靠!连我这个天津人都不认识的地方,你一河南人能认识吗?看来我得问问路了!”
车停了,刘丫男下了车,刘丫男跟一个放羊的老汉说了半天的话,然后上车继续开。这时,苏檀的手机铃想了,是一个短信。
苏檀没有见过这个好吗,他打开短息,短信上写着:那年我们多么年轻,我们就像随风吹起的蒲公英飘散在泥土中,没人过问我们将怎样生长,我们孤独、恐惧,只有大地的蓬勃生机撩动着我们生存的热情。那时我们心中装有太多的神秘,对黑夜,对星空,对爱情,我们在朦胧的向往和敬畏中迫切的渴望着了解其中的玄机。
苏檀读完这条短信,短信很长,写的也很诗意,苏檀读了三遍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在短信的最后面居然还有署名,署名也很长,写着:红到极时便成灰。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肯定是发错了。”苏檀心中暗想,随手把那短信删除了。
熟悉的背影
26.
苏檀看见路边的一个牌子,才知道这里就是杨柳青,杨柳青是个很美的地方,空气要比市里清新得多。苏檀把车窗摇下来,贪婪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刘丫男递给了苏檀一只烟,苏檀刚要点上,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恐怖的梦,想起了那只被烟熏得发黄的肝和肺,他干呕了一下,又把烟还给了刘丫男。
刘丫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嫌我烟不好是吗?”苏檀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吸了,我想把烟戒掉!”刘丫男“靠”了一声,转头望着苏檀,说:“你别扯了,想戒就戒吗?你以为……刘爷我都戒过十回了都没戒成,你要是能戒了,我就把我那花瓶送给你!”
苏檀笑了,说:“我可不敢要你那宝贝花瓶,晚上睡着了,我害怕那瓶子上的女人下来给我盖被子,呵呵!”刘丫男也笑了,说:“别扯了,还给你盖被,不掐死你就不错了,呵呵!”说着,前面的拐角处竟然出现了一辆马车,苏檀大惊,喊道:“小心马车!”刘丫男急转方向盘,从那马车身边擦过,真是虚惊一场。
刘丫男长出一口气说:“我地妈啊!悬了,差点挂了。”苏檀安慰道:“你还是别说话了,专心开车吧!”
车子经过一片菜地,然后又左拐然后右拐然后再右拐,刘丫男的车停住了。
面前是一座老宅子,门是木头做的,很大,院墙也很高。宅子虽然很破旧,但可以看得出曾经的辉煌。就如同一个有所作为的老人,虽然人老了,但他那独有的气质还能感染着年轻人,令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敢小视。
刘丫男下车朝那大门走去,门上有一对铜环,他叩响铜环,发出沉沉的响声。将近五分钟过去了,除了远处传来阵阵狗吠之外,门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苏檀也走下车来,问道:“怎么了,丫男,没人是吗?”
刘丫男有些恼怒,他刚想用脚踹门,突然身后有人大喊道:“不要踹门,你们找谁啊?”苏檀和刘丫男都是一惊,他们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矮胖子。那矮胖子脑袋很大,脖子也粗,一看就是老实厚道的主,那人一脸和善的说:“你们是来收旧货的吗?”
刘丫男警惕的问道:“你是谁啊?”那矮胖子说:“我姓李,以前在这家当用人,这宅子已经卖给国家了,现在里面的东西都放我那了,你们要是来收旧货的,就跟我走吧!”
刘丫男看了苏檀一眼说:“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李师傅啊!你家远吗?”那姓李的胖子连连摆手说:“不远,不远啊!就在这宅子后面,你们跟我来吧!”说着,刘丫男和苏檀步行跟着那矮胖子,说是不远,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走着走着,刘丫男有些抱怨,说:“我说李师傅啊!这叫不远啊!早知道开车跟着你了,这都快走半小时了!”姓李的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里都是胡同,路又窄,开着不但费劲,要是把车刮了,那不就更麻烦了吗!”刘丫男点点头说:“也是啊!那还得走多半天才到啊?”那人只是说:“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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