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盯着那磁带,然后紧紧地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着那天收到这个信封的经过,思索了好半天,他才睁开眼睛。
那天苏檀在屋里听到门外有动静,于是便从猫眼往外看,令他吃惊的是,他看见了那个手上纹着蝎子的司机,那时他既紧张又愤怒,破釜沉舟般的把门拉开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关门时才发现脚下躺着一个信封,这就是装着录音带的那个信封。
“可这装钱的信封是什么时候放到我箱子里来的呢?”苏檀皱着眉自言自语道。很快,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发现信封之后,确实离开过这个屋子,他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拿着磁带去了派出所,在那里见到了张白净。
事情似乎有些头绪了,苏檀这样推测:他发现门口有动静,然后起身从猫眼里看见了那个神秘司机,那司机在他开门时顺势把装有录音带的信封从门缝里塞进来。或许那个信封早就放在那,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那个司机敲门恰恰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自己看到了这个信封,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苏檀接着想:然后自己拿着磁带走出了家门,去派出所找张白净了。那个司机看自己走远了,又反回来用钥匙打开自己的门,把装有钱的那个信封偷偷的放在了自己的箱子里。
令那司机没想到的是,苏檀一直没有打开这箱子,以至于今天找衣服才发现。“这可能就是那个什么精神的司机伪装成快递员的原因!”
苏檀心中暗忖:只有伪装成送快递的才能无所顾忌的在这楼里乱窜,而又不会被怀疑。
苏檀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接着想:还有一个问题是,那个司机怎么会料定自己看到磁带后会出门呢?难道他提前进入过这间屋子里侦查过,确定这里没有录音机,才费劲脑汁想出这个笨办法。难道那个诡异的司机不止一次的进过这间屋子……
苏檀想到这里后背渐渐发凉,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就像动物园里关进铁笼的动物才有的那种感觉,难道自己一直被监视着,就像解剖教室里面养的小白鼠。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又想到那个神秘的精神的司机,他为什么不和自己面对面的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却要费尽心思的弄盘录音带来代替自己传话,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个神秘司机不能暴露自己,或许这司机和自己认识!
自己真的认识那个司机吗?以至于他弄出这么多花样来掩盖身份,事情复杂到了荒谬的程度。不过,苏檀很快推翻了这一观点,他听过那司机的声音,在他的不完全记忆中,还没有能和那种嘶哑的声音相匹配。
想到这里,手上的那只烟已经快要烧到手指了,苏檀把两个信封妥善的放在箱子里面的隐蔽处,然后把衣服填回箱子,重新把箱子放回了床铺底下。
干完这些,他长处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这时,电话发出一阵铃声,苏檀拿起来一看,是个熟悉的号码,原来打电话的是齐小杰。
冰凉枯瘦的手
74.
“苏檀同学,你到底有什么好事找我啊!我等了一个下午!你也不给我打电话,急死我了……”电话那边齐小杰嬉笑着说。
“什么什么好事啊?”苏檀反问道,可能是因为那两个信封搞的,苏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几乎忘掉了,听到齐小杰的提醒,才突然想起来,他接着说:“呵呵!对了!我忘了!是有一件事,不过不一定是好事啊……”
电话那边的齐小杰笑了几声,调侃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有好事也不会想到我,哼!你说吧!只要不是找我借钱,什么都好说!”苏檀听了齐小杰的话也笑起来,他想自己现在可不缺钱,迷迷糊糊的就成了万元户,于是把刚才去那老楼的经过跟齐小杰简略的说了一遍,齐小杰有些泄气,苏檀接着说:“如果你不想去也没什么,那我就自己去得了,况且……”
苏檀想到了凶宅的事情,电话那边的齐小杰发现苏檀不说话了,他不解的问道:“况且什么啊!说啊!一个破楼房里面除了灰就是老鼠,还有什么好看的,还能闹鬼啊!”
“是啊!让你猜对了!”苏檀无奈地把凶宅的事情和那女老板说的话,全都告诉了齐小杰,令苏檀吃惊的是电话那边的齐小杰一下变得兴奋异常,他的声音带着异乎寻常的喜悦和兴奋,说道:“太好了,我就喜欢冒险,你一定等我啊!我要和你一起去啊!今天晚上不行,我要加班,明天礼拜六,就明天晚上吧!说定了!”
苏檀放下电话苦笑了一下,说:“这人真有意思!真是什么人都有啊!”他又拿起电话,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跟刘丫男说说,电话打通了,还没等苏檀把话说完,那边的刘丫男就大骂起来,只听他说:“我靠!我严重靠!你们不知道我现在点背啊!太没人性了你们!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他妈什么‘凶宅’,不知道我阴气重啊!走大马路上都能撞邪,还去什么他妈的凶宅,你愿意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敢去,太没人性了……”
苏檀拿着电话不知说什么,直到听到了电话里面的嘟嘟声。他把电话放在桌上,顿觉全身无力,瘫软的躺倒在了床上。
这天晚上,苏檀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只身来到了那幢老楼里,上楼的时候脚下的楼梯软软的,似乎都酥朽了,虽然房子不住人最容易坏,但楼梯再老也是水泥做的,怎么像是走在泥地里呢!苏檀一个没留神,觉得脚下一沉,半条腿都被陷了进去,他平衡了一下身子,然后努力朝外拔,可下面就像有人拉着,不论苏檀使多大力气,那半条腿还依旧陷在那里,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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