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亮吗……”仿佛在远处仿佛在耳边。他捂着耳朵拼命地往回跑,可是他不管怎么跑,总是回到他刚才站的地方,也就在墓碑的不远处。可是他还是不放弃,还是继续往来山上的路跑……
终于,他跑不动了,他蹲了下来。此刻他脸色煞白如死尸,比死尸更骇人。宽大的额头痛苦地紧抽,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灰白的直线,眼睛充血,目光狂乱,颤抖的唇边挂着白色的口水,浑身激动得抖个不停,他埋下了头,埋得紧紧的,努力让自己冷静……可是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还是那个声音,那个飘渺的声音,就在他跟前荡漾了:“你不是一直看着我么?我漂亮么?你看看我呀……”
他急忙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然而对那个声音却丝毫不起任何作用,还是通过耳膜直穿大脑。
“我~漂~亮~吗……”
学长抬起头,这时面前出现的是一张无法相信的人脸:支离破碎的脸上布满了瘤状碎肉,紫红的,如同搅碎的肉屑,鼻子仿佛给削去了半边,露出森森白骨,而地狱般的‘哧啦’声正是从他的鼻息里发出,而鼻子下面竟然没有嘴唇!他的胃开始翻腾,他不敢再看,同时奇迹般的将头拧了过来,拔足狂奔,他知道倘若再晚一步,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幽灵的免费午餐。
之后学长疯狂地跑,接着歇斯底里得狂叫一声,晕眩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他们舍友在离墓碑不远的一块青石上找到……
这些东西我一直还记得,即使学长将来毕业了,或者说已经找到工作了。那段记忆在我的脑子里是永远都挥洒不去,于是有一天他在想:那个墓碑到底真的有那么可怕吗?而我自己也清楚的记得,我们当时来军训的时候,站在操场进行非人的训练时(有点夸张了)都一直每见过山腰有个墓碑,而我的学长,却在我进入这所学校后三个月发生那件事,那么到底这三个月间发生了什么事呢?而墓碑到底是什么时候就有过的呢?墓碑那个女孩子,她到底是谁?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就加入了他们这次的探险计划。
他们每个人都是怀着好奇的心情爬上了那座诡异的后山,轻轻的拨开那些杆芒和杂草,夜不知走了多久,天忽然下起了小雨,仿似有人在暗处悄悄的哭泣。这不想倒好,一想突然间全身发麻,因为我非常“幸运”地听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很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很小。我一脸疑惑地望向他们。天啊,这不是和当年那位学长那时候发生的事一样吗?一样是下雨天,一样是听到声音,而我此时此刻听到却是那种阴森恐怖的哭泣声!
幻听
“你们有没有听到很奇怪的声音?”我慌忙地问了问大家。
“没有啊,怎么了?”薛老反过来问我。大家回过头看着我,一脸莫名其妙。
“我……我听到了……”我颤抖地说着,边说边东望西望着,真的很怕突然间一个转身对着一张惨白的脸,或者是那时候学长看到的那张“人”脸。
“听到什么啊?”沙佳不耐烦的问道。
“我……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哭泣的声音”
“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听到额。”薛老看着阿飞,又看了看别人。只见大家都点点头,表示肯定了薛老的话。
“不会啊,可是……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了啊。”我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听到了为什么大家都否认我呢?
“阿飞,你是不是最近想的太多了?”沙佳问了问我,但是眼神却表现的非常复杂。
“不是啊,我真的听到了啊……”
我话还没说完,那种飘渺的声音又出来了,“等等,你们听听,那个可怕的声音又来了。”
于是大家立即竖起耳朵听了听,只听到雨打松叶的沙沙声和风吹声。
“我说鸿飞,你不是来制造气氛的吧!我们可什么都没听到啊!”天旭说着,也望了望大家。
“你是不是出现幻听呢?”
“幻听??”我奇怪地看着天旭,“幻听是什么?”
“幻听是一种歪曲或奇特的听觉,并没有相应的外部声刺激作用于听觉器官。病人有时会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但这种声音在现实的外部声场中并未存在。懂了吗?”天旭似乎对这一行很了解的样子。
“是啊,我们确实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你是不是听错了?”阿凯也肯定地说。
“不可能,绝对没有听错!”我很肯定的回答,但声音却有些颤栗,不是自己说谎,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在紧紧地敲打着自己。同时也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充满了一种非常可怕的气氛。
“要不要先回宿舍呢?”薛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我说。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回去,可是一想到那位学长第二天那神情恍惚的样子,又怕等一下下山了身边又没有人在旁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就没人知道了?!我开始全身发抖,然而既然答应和大家一起出来了就要陪大家,哪有一个人自己回去的道理。虽然薛老都这么说了,但是自己总有点愧对大家的感觉,毕竟都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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