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拯救异口同声:“不是!”
医生只好说:“先注射生理盐水吧,一会儿再仔细检查一下。”
我和拯救松了口气,静下来休息,我搜出了风过无痕是手机通知他的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几个同学一会儿过来。
我挂掉电话,刚坐下,又针扎似的跳了起来:“妈的!老洪,先看着他!我去看看溜达!”
把手机扔给拯救,立即闪身出了医院,向研究生楼冲去。
一边跑一边拨溜达的电话,好一会儿通了:“溜达,我东方!我在东校,你没事吧?”
溜达被我问得莫名其妙:“事?什么事?我没事?”
闻言我全身的肌肉立即松弛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才发现浑身酸软无力,疲惫异常,听到溜达平安的消息,一事又没有话说了。看到前面有个石凳,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说:“现在方便吗?我想见见你。”
“见我?”溜达更加莫名其妙,“大哥,现在都十点了,我都换衣服了!”
“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我站起了身,缓缓像研究生楼走去。
走到宿舍楼下,坐到前面的石凳下,等了一会儿,溜达哼着歌下来了,我累得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溜达四处望了望,没找着人:“咦,人呢?”
“丫头,我在这儿!”我有气无力地招呼道,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溜达见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满脸吃惊,“什么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喃喃地说道,鼻子里一酸,有种掉泪的感觉,既有为溜达的平安无事,更有面对未知命运的无奈。
昏黄的路灯在溜达的秀发上撒下一层朦胧的淡淡的光晕,我忍不住就想上前摸一下。手还没伸到跟前,溜达便迅速攥住我的手腕,没等我看清她的动作,扑通一下便被摔倒在地上。
我毫无防备,其实即使防备了也没有用,浑身早就没有了力气,连站稳都成问题,这一摔把我摔得满眼金星,躺在地上迷糊了好一会儿,紧接着疼痛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浑身散了架般,躺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了。
“喂,东方!东方?”溜达提了提裙子蹲下来,拉拉我的衣服,“干吗啊?真的假的?我还没用劲呢,怎么跟个纸扎的一样?”
“你个丫头……”我疼得呻吟一声,半天才缓过气来,“想摔死我不是……”
溜达好容易才把我扶起来,在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两个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什么事啊?”溜达坐在旁边问。
我闷头不做声,只是我又能告诉她什么?忽然尖一阵疲惫涌了上来,我站了起来,对溜达说:“我走了……你没事就好……”
起身留下满脸疑惑的溜达,向校医院的方向走去。
溜达蹦了起来,指着我的背影大声喊:“东方!你,你,你……你个神经病!”
神经病?我心中苦笑一声,我多么希望现在我现在就成神经病,什么事都不知道多好。不过照着出事的速度下去,我迟早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走到医院,看到风过无痕的同学已经来了,拯救在旁边低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我走进急诊室,对拯救说:“老洪,走吧!”
拯救起身问:“没事吧?”
“没事!”
拯救站起身和我走出了校医院,站在偌大的东校,我们愣了,这怎么回去呢?
看了看表十点十五左右,无奈只好道:“走回去吧,熄灯前能赶回宿舍。”
两个人起身向西校走去,走出了东校南门口,就走了路程的一半,也懒得再打车了,索性一直走到宿舍吧。
几天的担惊受怕,一次次的折腾,我们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体力。还没走到桥头,我和拯救就成了软脚虾,浑身直冒汗,衣服打来到东校似乎就没有干过。
我喘口气对拯救说:“再紧走几步,到桥上休息一会儿,那里有风。”
两个人终于到了桥上,再走几步到了桥中央,便再也走不动了,清凉的夜风吹来,多少带走了一丝疲倦。扶在桥栏上,喘了几口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拯救掏出烟,扔给我一支,两个人贪婪地享受着凉风,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站了桥上,向北望去,黑墟墟一片,今年聊城比较气候比较干旱,徒骇河的枯水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原来波光粼粼的河面,此时已经不见了,露出光秃秃的河床,在昏暗的夜空下勉强发出惨白的模糊,河道里还有几丝水流,有气无力地流淌着,几棵长叶子的青草,勉强在河床高处长了出来,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天比较黑,只露出朦胧的轮廓,风一吹晃来晃去,显着说不出的诡秘。我的心里突然爬上一种隐隐的不安,再远处记得好像有几处苹果园,现在是看不到的。
路上的车也没有几辆了,偶尔一辆飞驰而过,也让人心惊肉跳。
夜风有些凉了,我连打了几个寒战,心中的恐慌也渐渐强烈了起来,灭掉烟,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于是对拯救说:“走吧,回去再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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