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走廊里的风吹得我浑身哆嗦,待在外边也不是办法,得进去。
小心地挪着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战战兢兢地把盆放下,往老江那里一看,只见在朦胧的窗前,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哆嗦着小声叫道:“老……老……老江!”
人影没动。
我继续喊:“老……老……老江……”
人影还是没动。
我壮了壮胆子往前再走一步,刚要开口,突然看到人影慢慢地转过了头——长长的头发,脸上带着模糊的诡异的微笑!
我立即有失禁的感觉,口中不自觉地又喊了一句:“老江?!”
毫无反应!
一阵风吹来,窗前搭毛巾的绳子晃了起来,啪嗒一声,似乎是什么掉了下来,人影霎时不见了。我走近一看,忍不住心中大骂:操!该死的小伟!你他妈倒是把衬衫晾到窗外!
原来是小伟的衬衫在风中摆动,绳子上放了一堆毛巾,模模糊糊像极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不敢再往前走,把毛巾往盆里一扔,把盆子往床下一塞,房门也不关了,也顾不得身上干没干,急忙爬到床上,拉过毛巾被紧紧地捂在身上,缩在角落里一个接一个的冷战,从里到外散发着说不出的冰冷。
二十七 惊恐的午夜
电话灯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床头有限的空间,老江的床隐藏在灯照不到的黑暗里,黑暗中听不到任何声响,我缩在壁橱旁的角落里,瑟瑟发着抖,大气都不敢喘。
老江竟被附身了!
就在我心惊胆战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忽然闪进来一个人影!
我顿时失声叫道:“谁?!”
一个疲惫的声音传来:“我!”
呼——原来是拯救,心这才放了下来。
“还有烟吗?睡不着了,起来聊会儿吧。”拯救顿了顿说,“我去搬凳子。”
我摸出了烟盒,晃了晃,大概还有半盒,拿起来跳下了床,搬了凳子向外走去。
两个人坐在静悄悄的走廊里,吸着烟,一时无话可说。
吸了一阵烟后,拯救突然说:“日他娘的,又做那个噩梦了!”
“什么?!”我浑身一震,“妈的,我又做了个差不多的!”
拯救几口就把烟给抽完了,将烟头狠狠地踩死了,接着说:“娘的,明天把那本书给我看看!这娘们儿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接了支烟,缓缓地说:“不只是不让我们活了,老江刚才……他妈的,被附身了!”
“啊?!”拯救诧异地抬起了头,“怎么了?”
我又打了一个寒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在洗手间冲凉,老江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在我背后看了半天,吓得我的魂都飞了。真的,他妈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想起来才后怕。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现在想起来那哪里是什么眼睛,就是两只黑眼球,一点白色都没有!连声音都不是他的,对我说了一句,‘快了,很快就有下一个了’,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我的背后又是一阵发寒,牙齿又格格敲击起来,拯救也被我的描述惊得手也抖了起来。
半晌,他才声音发寒地说:“刚才洗澡的是你?”
我点了点头。
拯救吐出一口烟雾,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妈的,你端盆走的时候我就醒了,一直盯着走廊的灯光给自己壮胆,我……我他妈根本就没看到老江!”
“什么?!”我浑身剧震,“没看到?!”
“嗯!”拯救狠狠地点了点头,“只看到你一个人,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急匆匆跑回来,在你去和回来都没发现老江……”
走廊里一阵莫名的冷风吹起,我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布满了全身。不是老江,不是老江!那是谁?!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恐惧像一股寒流,把我从里到外都冻透了。
就在我们两个人陷入巨大的恐惧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说开着灯找不着人了,原来在这里。”
我和拯救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回头一看,原来是吴天出来了,拎着个马扎,坐在了旁边。
吴天的出现总算使我和拯救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下,清醒了一下这才发现手中的烟早已烧到了过滤嘴,扔掉烟头,两个人又接了一支,大口大口狠狠地吸着,三个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半支烟下去了,心情才总算稳定下来,我望了望吴天和拯救,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个人手不经意间总是不自觉地向胸前摸去。我定睛一看,原来两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个玉佩。
我指了指拯救:“这是什么玉?”
拯救一愣,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这个?和田玉,跟老婆子一对儿的。”
吴天接过去一看:“不错啊,我的是奶奶前几年在庙里求的,说是开过光的。”
玉……我慢慢思索着,忽然心头一动,想起了玉器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
玉,温润柔和,能通灵,可辟邪。
“玉!”我大喊一声,把拯救和吴天吓了一跳,“对!玉!就是它!玉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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