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纸扎的一样,这么不抗打。”溜达一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拜托,大小姐,注意用词!”听溜达这一句极为暧mei的话,我气得哭笑不得。
“冒骨丁地我打你一拳试试!这是太阳神经丛,可真会找地方打,你的教练真他妈够缺德的!”我比划着被打的腹部,狠狠地揉了几下。
溜达一抬脚,我立即条件反射地跳出了三尺,远远地戒备着。
溜达一愣,随后明白了,鄙视地说:“看把你吓的!不是请我吃饭吗?上哪吃去?”
我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丢人丢大了,赶忙掩饰着说:“沙场吧。”
“我要吃火锅鱼!”溜达立即得寸进尺地提出了要求。
我摸了摸口袋,苦笑一声,都寅年卯粮了还不放过我,但话又说出口了,没法收回,只好硬着头皮答应着:“走吧,走吧,你个丫头,就别想吃点便宜的东西。”
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来了,怎么都觉得我比那条被大卸八块的鲇鱼还要凄惨。我心里说,你倒好啊,死了就死了,一死百了,万事皆空,我活着还得受多少煎熬啊。你说我怎么把玉佩给那丫头呢?生日,生日早就过了,平白无故地送人玉佩算怎么回事?总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吧?不行,坚决不行,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
“吃啊,怎么不吃?甭客气,多吃点,跟在家一样。”溜达一边吃一边反客为主地招呼着我,好像这顿饭是她请我一样。
女匪!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却不敢说出口,只能恶狠狠地朝着那条倒霉的鱼身上使劲。
“我饱了,剩下的都归你了。”溜达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边的油渍,很大度地说。
我一捞剩下的东西,差点气歪了鼻子,鱼头鱼尾鱼排,只剩下这些了。
我恨恨地啃着鱼头,溜达又把青菜倒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不是饱了吗?”我气恼地问。
“青菜有助于消化,有助于美容。”溜达振振有词地说。
遇到个女匪还有什么说的,除了认倒霉还有什么方法。
结帐的时候我一脸肉疼,比胳膊上的伤口还疼。
“哟,咋了?胳膊还受伤了呢?谁欺负你了?跟姐说,姐姐帮你出气。你看,不就是请我吃个饭吗,看你脸板得跟个棺材似的。”
“我牙疼!”我气哼哼地回答,“走吧,送你回宿舍。”
“都七点半了,吃饱了喝足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用你送。”吃完了,喝完了,没心没肺的本质露出来了。
“我到你那里上会儿网总行了吧!”我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行!宿舍就我自己,明天没课,她们回家的回家,约会的约会,今天晚上都不回来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不方便!”溜达一口回绝。
“一个人更好,人多了才不方便!你是有人在不方便,没人在也不方便,反正就没方便的时候。不管了,今天一定去。”我能不去吗?要真的不去,明天起床就得给人收尸去了。
要是宿舍有几个人在,我还得考虑考虑晚上要不要打扰她们,现在就溜达一个人在,我就必须去了。有几个人在好歹还有个照应,没人在指不定出什么事,今天晚上来干什么我还没忘。
在溜达的抗议声中,我坚决地跟闯进了她的宿舍。研究生宿舍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楼管员,进入女生宿舍不用受到盘查。
到了溜达宿舍,溜达马上变了一个人,不再像在外边那么嚣张了,一下子又成大家闺秀了。
我心不在焉地摆弄着鼠标,心想怎么把玉佩给她呢?想了半天,还是直接给吧。
“丫头,过来!”我朝在外边泡茶的溜达喊,“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溜达端着茶杯进来了。
我把玉佩拿了出来,晃了晃:“送你的,辟邪的玉佩。”
溜达摸了摸我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奇怪地说:“这没发烧啊,东方,这几天没犯什么毛病吧?前天晚上还把我喊下去,莫名其妙地坐了半天,一句正经话也不说,装什么深沉呢?”
“给你你就戴上,废什么话,羊脂玉,三百块!”我把玉佩从盒里拿了出来,把玉佩又往上加了个价码,谎报一下军情。
女孩子对首饰有天生的喜爱,溜达自然也不例外,马上抢过去仔细把玩起来。
看了半天,溜达抬头问:“东方,别整这一套,有什么事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少说也花了你半个月生活费吧,无功不受禄,说吧,什么事?”
我心里说,你给我最大的帮助就是赶快把玉佩戴上,都八点了,再不戴上,三天后我就要给六个人收尸了。
“没事,就是想送你点东西,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平日里承蒙你的关照,也该表示表示嘛,赶快戴上吧!”我发现跟女孩子打交道就是累,平时还好说,在这关口上我又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又不能罗嗦,把我都快急疯了。
“你会这么好心?你不说清楚我不要。”溜达又把玉佩放回了盒子。
“你戴上!”我急了,拿起玉佩就要硬往她脖子上挂,“就是送你的,让你戴你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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