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它可能会记录一些我最想知道的东西,例如鬼娃娃的影像。
更重要的是,它出现的时机很巧,是在学生出事之后。
我不禁怀疑,这部摄影机,是不是出事的学生带进来的。
我弯下腰,想把它捡起来。
外壳虽然损坏,但内存卡不会这么容易摔坏,拿回去,应该有用。
可就在我要捡起来的刹那,我忽然想到之前的猜测。
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角落。
我弯下腰捡东西的样子,和教导主任描述陈大生所做的奇怪东西,有区别吗?
如果我捡起来,是不是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我忽然觉得,自己将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会害人的鬼娃娃,而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魔鬼。
捡,还是不捡?
又是一个难以抉择的岔路,该怎么走?
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虽然我看了三份档案,虽然我验证了第三次鬼娃娃事件的发生。
可是没有亲身经历,恐惧也只是来源于内心的想象。
我觉得,自己现在是清醒的,我意志坚定,不会被其它所左右。
所以,我捡起了那个摄像机
摄像机的样式我没仔细看,重点在于内存卡上,是否有什么记录。
只是现在我没时间也没设备去查看。
在角落固定好摄像头,把线子从石窗那甩出去。
我不怕会有人发现,因为这个后院,恐怕没多少人敢进来,更别说这所公厕了。
全市目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这栋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厕所。
安放好线路后,我一路小跑着,出了后院。
教学楼的方向很好辨认,安放天台摄像头的过程,我实在不想再详述了。
那是一种夹杂在恐惧与成功的兴奋之间,一种复杂到极点的情绪。这种情绪之下,隐藏着我发自内心的疲惫。
一个与学校毫无关系的人,跑来着当侦探?
我觉得,自己是有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每一位恐怖大师都说过,真正的恐怖,来自内心。
画面的血腥,只是视觉的恐怖冲击,这是很容易淡忘的。
只有情绪,才能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我觉得,这所学校,就像一位真正的恐怖大师。
他让我害怕了,恐惧了,甚至胆怯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完成线路布置工作的,然而,我就是完成了,而且毫发无损。
我没有遭遇恐怖的事情,这让我觉得,推测可能出现了错误。
又或者,是我忘记了什么。
可是,我忘记了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记录看的足够详细,没有任何遗漏。
可是,我始终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没记起来,一定是有疏漏的地方。
实在是想不起来。
我在家里,桌子上有一台电脑,实时监控着学校的公厕和天台。
桌面上,放着教导主任的记录,还有一份视频文件。
这三样东西,然我觉得自己好像运筹帷幄的军事,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底气。
我不知道该先看记录,还是先看视频了。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看视频,毕竟这是最新的影像,应该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打开播放文件,我看到了很清洗的录影。
是在夜晚拍摄的,有些黑,拍摄者把身前所有人都拍了一遍,然后自己对着镜头做出V的手势。
这个曾经经典的手势,现在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但他们都很开心。
我看到有个男孩对着摄像机说:这都进来了你才拍啊,应该早点把我们爬墙的英姿都拍下来。
你还英姿呢,哈哈,没摔死你吧。
视频中的对话有些乱,而且我也没办法把人名都对上,所以,只放对话,然后描述画面。
现在怎么走?去厕所那吗?
废话,重点就是那,听说每次死人,都是先在那发生的。
呦,真的假的啊。
你们能不能别说这么恐怖啊(这是女声)
拍摄者的摄像方向,一直对着前方。
画面抖动的很厉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他没有经验。
很快,他们走到了后院。
我听到有人说:要不,咱们在后院这合影吧,拍张照片?
几个人都在附和。
这段视频结束,他们应该是在拍照片了。
我连忙在内存卡里翻找,果然找到一张时间在视频之后的照片。
我打开了这张照片
上面七个学生,正是那晚去学校的人数。
他们脸上笑的很灿烂,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样子。
如果有人知道,这次进学校会死人,他们还会这样吗?
关掉照片文件,我又打开了一份视频。
画面抖动了一阵,我听到有人说:你看你那技术,拍的什么啊,一点都没拍出哥的帅气。
恶心吧你就。
走吧,先进去再说,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回去晚就死定了。
画面平行前进,前方是六个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幅画面,让人有种诡异的感觉。
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诡异。
画面很正常,虽然有走路时的颠簸走动。前面六个学生一边说话一边走,这有什么不对吗?
人最正确的想法,往往是一瞬间。
这一瞬间的想法,错过,怀疑,犹豫,都可能会变成另一种想法。
我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没有理清楚思路。
我觉得,疑点就在这幅画面上。
我把画面定格,仔细地观察,想找出让我感觉诡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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