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条的最后,有人特别用蓝黑色钢笔字写上了一行字:已经对鬼娃娃无用
我想,纸条和钢笔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应该就会使用同一种笔墨。而且,纸张旧的厉害,笔墨却要比它新的多。
蓝黑笔墨的人在拿到纸条后,应该是试过的,所以才能得出结论,已经对鬼娃娃无用。
忽然间,我觉得,蓝黑笔墨的字迹有些熟悉。
仔细想了想,再翻出有手写笔迹的图片对比着,我才发现,这个结论,是教导主任留下的。
很明显,教导主任在第二次鬼娃娃事件中失败了。但他的记录,却被保存下来。
而这个结论,应该也是第二次事件中得出的答案,不然笔墨字迹不会和第二次的记录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消灭鬼魂的纸条,是谁送来的?
如果是在别处看到这个纸条,我可能会当作玩笑给忘掉。
可是能被放进第四份档案中的,应该有点用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方法失效了。
如果真的有用,为什么第一次鬼娃娃出现的时候不用呢。
我忽然觉得,周启珊的自杀,会不会就和这个纸条有关。
也许,她觉得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不应该再被杀死。
所以,她愿意牺牲自己,化解这场仇恨,而不是直接消灭鬼娃娃的存在。
这件事,还有另一个答案,那就是第一次鬼娃娃事件,是人为。
既然是人为,纸条上的方法肯定就用不上。而第二次能用的时候,已经晚了。
纸条上的字,是打印出来的,而且是专门的打印纸。
教导主任一直都是用笔墨记录,他不会去打印东西。所以,送纸条的人,是不想留下痕迹,让别人知道自己存在。
他是谁?
张远日记中提到的“他”,是不是他?
他在第二次出现阻止张远提前去学校,是出于什么目的。
为什么这么巧,张远死后事情就结束了,我总觉得,这有种替罪羔羊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现在第三次事件,他还会不会来?
如果来,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身份。
这时,我接到了周思远的电话。
它又来了,就在我旁边。
他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鬼娃娃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他身边,已经让他有些习惯。
我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但一个婴儿鬼魂总跟在身边,怎么想也不会是好的。
我想起纸条上记载消灭婴儿鬼魂的方法,虽然已经对鬼娃娃没用了,但事有凑巧。说不定这次就又能用了呢。
所以,我把方法告诉了他,也算是一种安慰。
他很高兴,我听到他挂机前,嚷嚷着让家人去买这些东西。
如果他真能消灭鬼娃娃,我觉得也是一种好事,最起码,不用再死人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那位警X朋友。
他兴奋地告诉我,有人来自首了!
自首!?
我脑子里有些乱,朋友说有人自首,肯定是和鬼娃娃有关的。
难道说,这些案子都是人为的?
这怎么可能。
我能去看看他吗?
朋友有些为难:你也知道,这么大的事,挺严的。就算是记者想要见,也得走很多程序,反正特麻烦。
我只想和他聊一会,你也知道,我侄女是在那高中上学的。这事马上快给她吓崩溃了,如果我不能弄明白,估计她也学不下去了。所以你帮帮忙,要是有什么需要打点的地方告诉我一声就行。
朋友挂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给我回了过来:你晚点再来吧,等我电话,我今天值班。这会局里正审着呢,得等领导走过才行。
别说晚点,就算晚一天两天我也能等。
我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之前死的学生,都是他杀的?
直到夜里三点多,我才接到电话,说可以去了。
当即去了那,朋友在外面接的我,一边带我进去一边说:我觉得你来也是白来,这人虽然是自首,但其实就是放屁。自首啊,他还说自己没杀人,你说这不是糊弄我们玩吗。对了,你回头弄几包烟来,看他的还有一个弟兄。
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准备好的烟递给他,说:回头你帮我给吧,先带我去看看。
你还搞出经验来了。朋友笑了笑,带我进了那人所在的房间。
屋里开着灯,一个穿着制服的警X就坐在那人对面。
小王,走,跟哥出去聊聊。朋友招呼着。
那个警X看看我,也没多问就出去了。
等他们关上门,我才有心思打量这个来自首的男人。
他有些老了,估计有四十六七,样子有些憔悴,只在我进来时看了一眼,就一直低头不吭声。
我把刚刚警X坐过的椅子搬到他身前一两米的位置,坐下来问他:能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自首的吗?
他低着头说:你们不是都问过了吗。
我不是警X。
他抬头看我一眼,脸上有些惊讶。
我侄女在凌源高中上学,23号那晚她本来也要去的,被我劝住了。
听我说到23号那晚,他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然后又低下头:我没有杀人,我只是自首。
可能你真的没杀人,我也只是想知道,你来这里是想对别人说什么。
我想进学校看看它。
它?
就是你们说的鬼娃娃。
我有些惊诧,正常人躲它都来不及,竟然还有人想去看它。
你来自首就是为了这个?
嗯。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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