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车上吃了一整天面包的我没有什么饿的感觉,但是当我听到鲁顺的话,我顿时觉得肚子叫了。
“哎呦,大海的朋友就是自家人,赶紧进屋来。”
一个看起来壮实的女人从里屋走出来,她一边用围裙擦手一边说。
我们进了屋,一个男孩映入了我的眼帘,高高瘦瘦的,脸也并不白。这应该就是鲁顺的儿子吧。
“山子,愣着干啥,快叫人啊!”
春花对着山子说。
山子有点胆怯,跟我们小声打过招呼之后就溜回了屋里。
“嘿嘿,”春花笑了一声,说,“乡下娃子没见过世面,见笑了。”
坐在暖和的炕上,吃着农家菜,这感觉也很温馨。鲁顺一定要和我们喝点酒,我不太习惯喝啤酒以外的任何酒类,所以很快就叫软了。吕阳看起来很能喝,频频与鲁顺撞碗。至于徐琦,姑娘家的也喝不了什么酒。
就在酒足饭饱之后,我去院子里的茅房上厕所。鲁顺则站在门口和牛大海说话。我上完厕所准备回屋的时候,他们哥俩好像也说完了话。
鲁顺说:“不打紧,别往那边去就成了。”
瘪(3)
我没有多想,为了不让刚刚喝过酒浑身发热的自己冻着,我赶紧进了屋。这天晚上,我们几个男人睡在一个房间的热炕头,听着鲁顺的鼾声阵阵我很快也入睡了。
等到天亮的时候,外面的景象才映入我眼。外面又飘起了零零散散的小雪,虽然在城里也经常见到下雪。不过在乡下看雪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我们在牛大海的指引下沿着村路向村东头的方向走去,看来牛大海对这里也是比较熟悉的了。
“吕老师,你就放心吧,我带你们去的位置绝对是最好的。”牛大海夸口道,“保证你能获大奖!”
吕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
徐琦带着设备仔细的观察着周遭,此时外出的人很少,可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所以村民们大概都躲在了家里吧。
绕出村庄,已经看不出哪里有路了,我们可以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按照牛大海的指引走。
“牛大哥,”徐琦帽子下面的脸已经被冻得发红了,“咱们现在又绕到村子西头了,为什么刚才不从西边出村子呢?”
徐琦说的这件事情我没有注意,但是我很佩服她如此的年纪轻轻就有这样好的方向感。牛大海听到徐琦这样说也是愣了一下。接着,他马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啥,村西边的路一到下雨下雪就不好走,我琢磨带你们走条相对好点的路。”
徐琦没有再追问什么,但是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我想起昨晚鲁顺叮嘱牛大海的话,不过我把疑虑扔到了一边。因为我很清楚,乡下的讲究很多,也许鲁顺只是不想让我们做什么有忌讳的事情。
经过艰难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寒风阵阵的山腰。到了这里我才体会到牛大海说的“好位置”是个什么概念。从这里我们能看到整个平罗村,平罗村的炊烟袅袅,挨家挨户的房顶上都积着雪。再加上着飘零的雪花,我的心里有了一种十足温馨的感觉,让我觉得即使是在寒风里,身上也不是那么刺骨了。
“吕老师,怎么样?”
牛大海的嘴里窜出了一股股热气。
徐琦正在调整相机,我看着体积庞大的设备不免对摄影这种专业的技术产生了敬佩之情。然后吕阳找了一个位置准备拍摄,徐琦则一直提醒他要小心,别摔下去了。
我则站在旁边盯着山腰上的一棵棵大树,树叶早就干干净净了,犹如*衣服的人站在那里,而上面的积雪又好像在*的身体上罩了一层薄纱。
如果冬天里真的有人这身打扮还不得冻死啊。我暗想。
时间就这么过着,我们在山腰附近换了很多个地方,不知道吕阳到底拍了多少照片,快中午的时候我就觉得已经挨不住了。我也终于体会到了饥寒交迫的感觉。我看得出牛大海和徐琦也是同样的感觉,只有吕阳仍然沉浸在忘我的事业中。
看得出,吕阳只要可以好好的摄影,他可以什么也不顾。我们四个人当中,只有吕阳的脸是红润的,我们其余三个已经是面色发白了。
“好!”吕阳兴奋的说了一声,“收工!下午继续!”
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去坐热炕头了。
人在受了冷之后总是想上厕所,我也深有体会了。在大家整理设备的时候,我对牛大海说:“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谁知道这一去方便,还真方便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瘪(4)
我走到旁边的树林里去解决问题,等完事之后我便往回走。当我出了树林之后发现路不对了,眼前绝对是我走过的路,但是我发现地上我刚才踩过的脚印不见了!
我喊了一声:“牛哥!徐琦?吕老师?”
没有人回答,难道是我走错了路?
我慢慢沿着山坡来到我们刚才拍摄的地点,但是这里没有人。我不可能走错地方,因为我在这里看到了拍摄时的景象,平罗村的全貌依然在我的面前。我向山上的方向看了看,没有一个地方能像这里一样能看到村庄的全貌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地上,除了我刚才来时的脚印,这里再也没有其他的脚印了。就连飘零的小雪也停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所有的脚印都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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