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莫伯母转过头对我说:“小水,你说是吧。”
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莫伯伯不甘示弱,白了莫伯母一眼,说道:“小冲啊,就是小时候让你给惯的!”
莫伯母“哈哈”笑了几声就再次回到了厨房。
那天晚上,莫冲没有回家吃完饭,所以就是我与莫伯伯、伯母一起吃饭,我来之前就听父亲说过,莫伯伯比较喜欢喝点酒。没有想到那天晚上莫伯伯也和我这个小辈一起痛饮了几杯,毕竟是刚刚工作不久,酒量差得远,所以很快我就显得昏昏沉沉的。
饭后,莫伯伯和伯母一再挽留,希望我能住在他们家,告诉我说莫冲晚上加班不会回来,就住他的房间,但是我还是婉拒了。临走的时候,莫伯母还在怪罪莫伯伯给我灌了太多的酒,莫伯伯嬉笑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虎父无犬子!他老爹跟我喝上一宿也没有问题!”
离开莫伯伯的家,我便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时间不算晚,而我也早就听说过这座城市的夜生活很有名,不如就步行回到住处。不得不说,自己当时觉得昏昏沉沉的,渐渐的,眼前的灯火辉煌,慢慢的就随着我的步伐而消失了。
醉酒后的我,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条很陈旧的街道,街道上空无一人。街道两旁的建筑看起来也显得十分陈旧,大多数都是低矮的一层楼。都是一些店铺,五金店之类的。
我就站在不宽不宅的路中央,看着这些已经打烊的店铺。然后慢慢的走着,希望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我吹着秋风,听着身边的树被吹的作响。继续寻找着一个正确的方向,就在我四处看的时候,就听到“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我的身边。在我听起来,应该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一下子我就酒醒了。
一个人就躺在我的身后,张开身子,身上的血从他的身下流出,在地上画出了一朵渐渐散开的花。这是怎么回事?我马上蹲下身,看着这个人。从他的衣着上看出,这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年纪,身上还散发着酒气。他的眼睛和口鼻耳朵里,都在流血。看起来好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
我一下子懵了,马上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我在黑暗中摸索到这条街的名字在路边的一个杆子上——“一金路”。黑暗中,我自己一个人站在这个年轻人的身边,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没过多久,警车就先到了,然后我向警车挥手。警察下车之后马上奔上前,一位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走到了我的身边,我定睛一看,这正是莫冲。
莫冲的同事走到了地上的年轻人的身边,还没等我跟莫冲讲述事情的经过,我们俩就被叫了过去。在灯光下,我才看到这个地上年轻人的脸。
他的脸基本上已经变形了,头也摔出了一个洞,脑里的东西也流了出来。一想到我刚才还在黑暗中仔细的盯着他看,我就一阵恶心,然后跑到树边大口呕吐起来。
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不过我想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你怎么会在这啊?”
莫冲拍了拍我的背,问道。
“你从哪里来?”(2)
我不断的呕吐,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莫冲也没有继续问,而是去警车里给我拿来了一瓶矿泉水。让我呕吐之后漱漱口。
我起身之后,把刚才我从他家走出来然后迷路来到这里、听到“砰”的一声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是酒醒的我,看着四周破旧的街道,不由得心里有点发毛。实在是想不到醉酒之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莫冲听我说完,让我先休息一会,然后他就走向了正在检查尸体的同事们。而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接近那具尸体。
过了一会,莫冲和他的同事就走了过来。一位看起来年级不算大的女警察来给我做笔录,让我把事情再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当我把事情经过说完之后,莫冲的另一个同事说道:“你就站在路中央?然后突然看到他的?”
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是先听到‘砰’的一声,然后一回头就看到他了。”
虽然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毕竟刚才笔录的时候我已经都说了。突然我觉得这些警察是在怀疑我,顿时我也慌了神。
”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干的吧,我虽然喝酒了,但是我可没……”
莫冲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按了按我的肩膀,对我说:“不可能是你!刚才我们已经看过了。”
他的同事也应和说:“不用担心,不是你,那个年轻人是摔死的!”
摔死?!
虽然我也在霎那之间怀疑过,不过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里都是低矮的房子,怎么也不可能摔死人吧。
“摔死?!不可能啊,你们看,周围的房子都那么矮!他怎么会摔死呢?”
我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不过大家伙听完我说的话之后,都没有再说话,看起来都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莫冲又开车带我去了警察局,例行公事之后莫冲便开车送我去我住的宾馆。车里,我问莫冲:“唉,莫冲,那个人真的是摔死的?”
“嗯,我同事检查过了,他真的是摔死的,而且从他的死状来看,应该是从至少十层楼那么高坠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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