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有需要就够,需要他给我安全感,需要他让我情欲迷醉,需要他让我觉得自己被疼爱,不孤单。
我甚至有点开始怀疑那个所谓我被封闭了爱情的说法,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我被封闭了爱情,那我现在对廖羽这种信任和依赖,还有需要,是什么?
“沧海,不然我们开门营业好了,我陪你做生意。”他慢慢离开我的唇,在我耳边说。
我点点头,他陪我做生意,听起来很温馨。
也许是因为刚才短暂的肌肤相亲,我发现我看他的时候已经跟之前不同了,很奇怪地生出来一种想法,这个男人是我的,嗯,是我的。
所以对他走过身边时凑头过来脸上亲一下,或者嘴上啄一下,似乎都觉得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半推半就也就欣然接受了,每一次亲吻,我总是心里悄悄跳一下,一下悸动。
偶见手上的镯子想起来那条龙,再问他,他只说是每个守灵家族的人都有一条护身龙神,我镯子里的这条,是他的。
他没有说这龙有多厉害,或者他没了护身龙神会怎样,我只知道,这个男人当真是对我很用心。
两个人擦擦桌子,清洁吧台,又亲来亲去,倒是折腾了好一会儿。
他拿着那把我先前戳在自己心口的刀子,让我发誓以后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自己。
我认真答应了。
他笑嘻嘻地打开店门,“不如我入股你咖啡馆啊,让我做个二老板啊?反正你生意那么差,我帮你来经营好了。”
然后,我们一起愣住了。
店门口齐刷刷地跪着一排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看着我们。
廖羽扫了一眼,马上看着我,因为我也呆呆地盯着那群人。
“看得见?”
我点点头,“鬼?”
他点点头,“你一哭,我倒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什么啊,”恼,我知道自己刚才又哭又寻死有多狼狈。
“我怕我告诉了你原因,你以后就不让我靠近你了,”他突然坏坏地笑,好像门外跪着那一排人完全不存在,竟然自顾自地跟我说笑起来。
我却不能向他那么淡定,“你爱说不说,”我贴在吧台桌沿窥视着外面这些人,反正廖羽在,似乎再多的鬼我也不会像以前看到娜娜那样惊慌失措了。
“这些人跪在这里干嘛?”
廖羽接了句,“幸亏我有先见之明下了禁令,要不然刚才这些东西冲进店来岂不尴尬?”
我又气又急,哪有人拿那种时候来说笑的,而且,还是他未遂被推开,他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难堪,时不时挂嘴上来说。
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我以前就是喜欢看你被我惹急了想冲过来掐我的样子,”他笑了,“算了,我去问问看,这些东西想干嘛。”
说着他打开店门走了出去。
那些东西看他出去,连连磕头,嘴巴里不知道唧唧呱呱地说些什么,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阴沉着脸回来了,一声也不吭。
“什么事?”看他坐到吧台前,我凑过去问。
“没事,不理,”他开始找话题,压低了声音说,“我没吃到黑森林,我饿。”
他一说这话,我想到先前在床上问他那黑森林是不是我,脸就热了,可偏偏在门口那么多人跪着,虽说是隔着玻璃,又有些距离,廖羽说话又故意压着声音,我还是觉得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情,这可是相当地气人。
“你不说,我自己去问,”我做出向外走的动作。
“不许去!”他在我身后很严厉地说了句,我愣了下,从认识到现在,他虽然偶尔会跟我有些霸道,可还没这么直截了当地命令过我,这很不寻常。
我转头看着他,“那你直接说,你不说,我就出去。”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明知门口一群鬼,即便是廖羽在,我也不愿意去接触的。
但他竟然命令我不许去。
他迟疑了下,“他们是找你的。”
“找我的?”我再看向门外那些。
都是寻常的路人一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是都面带焦虑跪着,见我转头去看他们,欣喜若狂,连连叩首,如果要我说,那是感恩涕零的表现。
莫非我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施恩于这些人了?
“求你帮他们带口信给亲人,”廖羽有些恼火,“那只落水鬼,我该直接封了他的嘴。”
HO,那只落水鬼,我装彩票中心的人帮他打电话给他父母的,三百块钱!
“他们要带口信给亲人?那我要帮他们吗?”
“不帮。”
“为什么不帮呢?高柔不是也经常帮吗?”
“她帮了也是要挨棍刑的。”
“对啊,反正总要有人帮啊,你都说过鬼很可怜,大部分鬼想托的口信,都是善心的事,能帮他们一下就帮一下,他们走得也安心。”
“……”
“那我帮了不用挨棍子吧?”刚才高柔红着眼睛看着我跟我说好好活下去,我心里对她好感大大增加,什么怀疑她跟廖羽的关系之类,什么觉得她的审美与她的长相成反比之类,全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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