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摇摇头,这个男人绝对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除了他的过往事迹能让在这声色场所工作的自己少受点欺负之外,这一个罪犯简直是一无是处。
到底甚麽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呢?焉姊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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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台北。
立星酒店。
今天的客人还是不少。
刚接待完一批来台湾谈生意的中国人,短短一个小时内不停毛手毛脚不说,还一直要偷亲人家嘴,就说不要了还一直把那只臭嘴塞过来,真是让人作恶。焉姊心里狂骂脏话,希望这个机歪中国人等等一出门口马上被车撞死。
不过坐在柜台上,还是一样的迷人笑容。
一群穿著黑色正式西装的男人开门,簇拥著几个重要人物,焉姊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大客是台北市议会的庄议员,赶紧拨电话通知经理出来接待。
经理东转西绕将一群人带进最隐密的VIP包厢,退出来之後招集了一群最顶的公关进去之後,又退了出来,直奔柜台找了焉姊。
「今天庄议员带了位台中的议员来玩,他指定要你进去,快整理一下,我去找人替你站柜台。」经理又打起电话连络事宜。
焉姊换了件衣服,补了点妆,打理好自己的一切,走到了包厢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後打开。里面的气氛已经不错,後辈小咪逗著客人哈哈大笑,看得出来那些交际手腕都已经学得很不错,焉姊先对在座各位打了声招呼,看到房内五位客人都已经有伴,只剩一位男士旁边是空的。
按照位子坐法来看,那位男士是今天的主要客人,焉姊缓缓的入座,随即拿起酒杯夹了冰块,倒了些皇家礼炮。
「您好,我是小焉,是第一次来吗?」手上半满的洋酒杯准备递出。
旁边的老客户庄议员抱著小咪坐在怀里,提醒说:「小焉啊,这我们台中的廖议员,好好招待人家,你招待不足就是丢我的脸喔。」
「好说好说,庄兄不要让小焉紧张。」廖议员打著哈哈。
廖议员很年轻,看来最多三十岁,一脸坚毅挺拔,说话谈吐幽默,身上阿曼尼西装称托出精壮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属於在女人圈里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人物,神华内敛,不是简单人物。
焉姊靠著平时的经验累积,瞬间打量身旁的男子。
廖议员又多寒暄了几句,才转过头来要接焉姊手中的酒。
「小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做廖文龙……」廖议员神秘的微笑。
「……」
焉姊如受雷殒。
手中的杯,落了地,酒溅四处。
焉姊呆若木鸡,忘了道歉和收拾。
气氛有点失控,小咪第一次看见前辈如此失态,连忙替焉姊道歉,另一个後辈则是擦乾了地板,捡起破的酒杯。
焉姊脑袋一片混乱,平常训练出来的各种应变方法现在通通当机,脑中只冲击著六个字,不停的交互碰撞著……不停的交互碰撞著……
「到底是不是他?」
「到底是不是他?」
「到底是不是他?」
「到底是不是他?」
「到底是不是他?」
「到底是不是他?」
「我吓到你了吗?燕燕……」
焉姊不停得发抖著,这简单的一句话,证实了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却还是不幸发生,展生了一股冲动,真的好想站起来逃走……
就像一个逃犯,逃了一辈子自以为逍遥法外,准备开始重新做人的时候,才被警察抓到。
如陷泥沼的无力感,麻痹了身体。
「十几年不见,过得好吗?」廖文龙问得轻松,但得不到阿燕的回应,笑了几声又回头跟庄议员谈天说地,从自己九岁儿子的课业,聊到九十岁前总统的往日趣闻,而气氛又回到轨道之中。
阿燕被晾在一旁,其他小姐正努力的切水果、倒茶、递毛巾,毕竟这种等级的台也不是每天都有。
庄议员嘴巴不说,也没任何表情,但心中著实不悦,浪费钱请人发呆也就算了,万一让廖文龙有芥蒂,那才不妙,因为今年自己被党徵招南下参选立委,廖家正是当地最大桩脚和派系,没他们帮忙那还选个屁?
「小咪,去帮廖议员倒酒。」庄议员拍拍那充满弹性的小屁股,实在是爱不释手。
小咪像只猫,媚眼如丝的窝进廖文龙的怀里,双手勾住脖子,全身瘫软。
廖文龙也不拒绝怀中的粉味,但还算坐怀不乱,继续和庄议员聊著,东拉西扯,偶而正经的说一些不正经的笑话,让包厢内的小姐都笑的直喊讨厌。
玩了不到两个小时,庄议员实在受不了阿燕那根木头杵在那,简直是大煞风景,但碍於廖文龙所以也不好意思发作,只好以去别间续摊当藉口,好离开这里。
「阿龙,等等让老哥哥带你去按按摩,我们台北有一间技术一级棒,保证让你忘记北上坐车的辛苦。」随後指了指正在搓奶的助理去买单。
没想到廖文龙直摇手:「庄兄,不好意思再让你破费了,小弟……小弟等等打算和小焉小姐……嘿嘿……」
一开始被拒绝让庄议员吓了一跳,但看到现在廖文龙那一脸坏笑,随即了解意思,拍胸脯保证没问题,道别後出了包厢,叫来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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