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要辞退我?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原因你还是不要问的好,总之,你被辞退了,尽快收拾好东西走人。”
“这可不行,小姐。虽然我只是个农家孩子,但也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被人给辞了,您叫我回去后怎么跟人说啊?”
乐丽泽斜睨了她一眼。“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面子,可既然你一定要自取其辱,那我也就跟你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竟敢偷偷喜欢上我的弟弟!”
“不,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人的心思?你还不是看上我弟弟年轻、英俊、有钱,以为攀上了他就可以吃穿不愁。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我弟弟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小□的!”
翠珠又气又急,涨红着脸说:“你、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对少爷有过非份之想!”
这时乐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餐厅。“什么事这么吵啊?”
“充儿,你起来了,快来吃早点吧。”
“噢,姐,你们为了什么这么吵啊?”
“没什么。只是某些人天生不知羞耻而已。”
翠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
乐充迷惑地望着翠珠的背影,“姐,翠珠她怎么了?”
“噢,因为她家里有事要她回去,她舍不得而已。”
“是吗?真是太遗憾了。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永远都不!——啊,我是说她把工作给辞了,至于原因她也不肯说。”
“奇怪,上次她还告诉我钱还没攒够,还要再做下去的,怎么突然就……”
“充儿,你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啊,不,没什么。姐,吃早饭吧。”
乐充坐了首位,乐丽泽坐在他的左边。白飞蓬神色飞扬地走进来。他在外面躲了好一会儿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都看到听到了,而这正是他一手筹划、安排的,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姐,吃好早饭我想出去。”乐充狼吞虎咽地吃着盘中的食物,含糊不清地说。
“去吧,去吧,我也不指望你会留在家里陪我。午饭回不回来吃啊?”
“大概不回来吃了,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在外面野餐。”
“野餐?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亲爱的,我们也去吧?”乐丽泽对坐在她对面的白飞蓬说。
“好哇,亲爱的,只要你不怕冷就好。”
“放心,这儿的气候我已适应得差不多了。”
乐充冷哼一声,放下餐巾,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走了出去。
乐丽泽在他身后喊道:“早点回来,小心别再感冒了!”
阿德把几块木板、木工用具装上雪橇,心里直嘀咕:少爷到底要用这些东西作什么呢?难不成他想造一栋木屋吗?造木屋的话这点木料也不够啊!不过他毕竟只是个雇工,除非雇主自己说出来,否则能不问的事最好不问,这样才能干得长久。
乐充神采奕奕地从屋里走出来,敏捷地跳上雪橇,接过阿德递来的缰绳,想了想,问道:
“嗯——阿德,你知不知道北去不远有一座小木屋?”
“您是说那座度假小屋啊。嗯,知道。以前是村里的有钱人建的,可后来就荒废了。”
“怎么会荒废的?”
“多半是没客人来吧。这种荒凉的地方哪会有什么人来度假啊?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很清楚,那时我刚好到城里打工赚钱去了。哟,说起来也不过是三四年前的事。”
“那你知不知道村里有一个二十出头,头发颜色很淡,眼睛大大的,眼神有点迷茫的女孩?”
阿德搔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
“我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村里的女孩差不多就那么几个,没一个是像您说的那样。”
“是吗?那就算了,谢谢你。”
乐充挥起缰绳,指挥着狗群,在起伏不平的雪原上奔驰着。耳边呼啸的风声让人有种壮志豪发的感觉,仿佛整个天地都是为自己而生,过去缠绕在心里的烦恼都变得渺小起来,渺小到为它们烦恼根本就是件可笑荒谬的事,取而代之的是对宇宙、对生命神奇的感叹。
“冰雪儿,冰雪儿,我来了!”
乐充跳下雪橇,一边喊着一边跑进木屋。冰雪儿仍枯坐在昨天他看到的地方,她抬起头,露出温柔的笑容。
“嗯,你来了。”
“我带来了好多东西,有木匠用的工具,还有毛毯,嗯,你等一下,我把它们都搬进来。”
乐充看到冰雪儿还在木屋里,放下了心,便跑出去把运来的大包、小包都搬进来。冰雪儿指着其中一只包,问:“那是什么?”
“就是我说的工具呀!你瞧,这是锯子、锤子、钉子、螺丝刀,还有很多木料,我都放在雪橇上,没拿进来。”
“这些有什么用呢?”
“用来修房子呀!你瞧这屋子这儿一条缝,那儿一个破洞,风也灌起来,雪也飘进来,多讨厌啊!等我把它们都补起来,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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