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生了觊觎之意,欲以众人魂魄之力成就自身地仙业果。于是他在后半生的几十年中集齐了一百零六人的肉身,又深入金国境内,将宋徽宗赵佶肉身带回,随便抓了个人烧成灰了事。那金人知其中有异,然而看宋人大张旗鼓的将赵佶骨灰运回厚葬,便懒得点破。公孙胜将赵佶的肉身运回之后,以之真龙之体镇住诸人之气脉不致消散。三子方才见那金面之人,又念叨起降龙木这名字,方才灵机一闪,悟出了其中的曲折。
梁炮听了这一阵,感觉这秘闻完全颠覆了过去十几年的历史观,然而一切又丝丝入扣,叫人难以辩驳,他不禁偏着脑袋问三子:“然后呢?”
第42节
2011-6-128:23:00
三子苦笑了一声,道:“然后,呵,我不方才不是说,那公孙胜带回了一百零六人的肉什么?梁山一百单八将单缺了两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便是我的师祖——武松!”
梁炮听到这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不话来。对啊,三子一直以来都是修习的佛门功法,而武松当年也出家浙江六和寺,岁八十而终,确实有可能一脉相承,不过他却不明白为何既然武松衣钵传承在浙江,又为何三子师徒会在山东生活了这许多年。
三子看出了梁炮心中的疑惑,接着说道:“当年公孙胜遍寻众好汉尸身之时曾去过浙江六和寺,师祖看其言辞闪烁,不由起了疑心,侥幸识破他的阴谋,随后缀在其身后窥伺他的行踪。然而公孙胜那老贼道术通玄,好几次师祖差点被其捉到。后来,他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隐匿了起来。师祖当时已追随他来到山东境内,但在随后几年他却如人间蒸发一般。师祖虽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却苦于寻他不得,只得徒呼奈何。”
三子顿了顿,好像为之感到惋惜,继而又道:“幸而当年师祖入鲁之后将其余三颗灵珠也带了过来,那公孙胜虽然刀法了得,想要堪破师祖的佛门秘法找到人与灵珠的下落却是不能。后来公孙胜回梁山将当年落草之时劫来的诸多财宝都搬空了,随后不知道所踪。师祖当时也年事渐高,既回不了浙江,便留在济南灵岩寺修持佛法,终坐化而去。那公孙胜缺了师祖这三十六天罡星之一的天伤星,自是无法得证地仙功果,据师祖推测,也应早已羽化。”
梁炮挠了挠头,说道:“既是这样,你便应该也出家于灵岩寺,可为何出身村野无名寺庙?”
三子摇了摇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师祖虽然坐化,却留下遗命,倘有机会一定寻了公孙胜那老贼,夺回土行灵珠,若有机缘,也可将一直未现世的火行灵珠寻得。然而千年以来,灵岩寺内虽有高僧大德无数,却无精通数术之人。直到几十年前,寺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自言为沂南县人士,为诸葛后裔。这人便是我的师父。”三子长叹了一口气,闭起眼睛想了一会,又接着说道:“师父尚在乡里之时便因家中一本祖传的《天机神算》对数术颇有研究,出家之后更是时时钻研,很快便得到寺中长老的赏识,与另一人同时被收为方丈的关门弟子。后来方丈去世,师父的师兄继任掌门,得知灵珠之秘。他找到师父,欲让师父推算灵珠下落。师父知此人野心太大动机不纯,怕其得了五行灵珠之后为祸苍生,遂携了其余三颗灵珠逃出灵岩,落身一无名野寺。后来师父遇到了我,将一身本事倾囊传授,原本相安无事,孰知二十年后,他那师兄不知为何找到了师父,上前逼问灵珠下落。此时师傅已将灵珠藏于道一观中,二人大打出手,师父被他那师兄以魂魄分离之法强行抽取了一魂一魄,却仍是嘴硬的紧,不肯透露灵珠分毫。一天夜里,师父趁他师兄打坐之际逃了出来。然而他也自知时日无多,遂以《天机神算》之上的的秘术又强行分离出二魄祭献,测算出了其余两颗灵珠的大体方位。”三子说道这里,不由得泪流满面,他用手捶了捶地面,放声痛哭道:“可恨我当时年纪尚幼,只以为师父夜夜长号乃为病痛折磨之故,却不想是因难以承受魂魄分离之苦!”
梁炮听罢,唏嘘不已,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三子。他用手拍了拍三子的肩膀,方要说话,忽听身边那群尸之中竟有响动,他连忙回头张望,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三子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忙站起了身来。
二人警惕的将在场的所有尸体都打量了个遍,却没有任何发现,方待定下心来,梁炮突然说:“那入云龙公孙胜既是道士,这众人之中应有一人身穿道袍才对,可是你看,这里却没有身穿道袍之人。”
此话刚毕,忽闻哈哈大笑,自晁盖身后的屏风之中走出一人,头戴逍遥巾,身穿八卦袍,威风凛凛,相貌堂堂,肌肤圆润饱满,却是不似他人之干瘪。那人张了张嘴,只听一阵咯嘣乱响,那喉咙好似千年未讲话而锈合一般,过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天伤星武松的后人?”
三子看其形容,猜想此便是公孙胜,不由沉声道:“正是!”
2011-6-128:25:00
公孙胜伸出还不太利索的胳膊,捋了捋胡须,笑道:“果真是故人之后,方才汝等方一踏入上方广场,长明灯感应到你体内武松的功法,吾便已然知觉,直待方才才将神魂回复体内。千年了,吾在此等了千年了,如今已将众人神魂气脉融入自身,只欠武松一人便可成就地仙业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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