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观的功法最重与自然的契合,直指自然之本源,故而便有了道一这个名字。每天清晨,梁炮都会早早的翻身下床,守在小区的操场上,吸纳清晨第一缕阳光之中的那丝太阳真火,到了夜里,又会爬上房屋的露台,吐纳月光之中那丝丝缕缕的太阴之力。十五月圆之夜,太阴之力最为充沛之时,三子站在梁炮身后,就看见一道道如同手臂粗的太阴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他的体内。三子见到这一景象,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小子这么好的资质,怎么以前就没发觉呢。”
待到一个月后,梁炮的体质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体内已经初步的形成了周天循环,举手投足之间只觉有一股气在体内圆转不休,是时候祭炼三子给自己的那柄飞剑了。这一个月来,梁炮每天晚上都抱着这柄飞剑入定,那真的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然而就是因为自己没法驱使他,所以不能让其自由的变大变小。
今日梁炮做完了早课,兴冲冲地回到了家中,从储物中翻找出那把造型古朴的飞剑。只见这柄飞剑剑身宽厚不已,在剑柄之上以古篆铭刻了“巨阙”二字。那天梁炮拿去找三子辨识那两个字,差点没把三子的两只眼睛惊出来。巨阙之剑乃春秋时欧冶子所铸,以其身宽厚,坚不可破而得名,三子再次对公孙胜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也暗暗立下志愿,以后翻遍祖国的大小坟堆,也要淘换几个好宝贝出来。
此时梁炮兴奋地看着这柄巨剑,用那宽厚的剑刃在手指上轻微的划拉了一下。只觉得手上一凉,一股鲜血就喷薄而出。他连忙将鲜血滴到了巨阙之上,只见那宝剑千年未曾饮血,此时见了血腥,登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如久饿之人见了珍馐一般,不顾面子的大肆饱餐起来。
梁炮哪里见过这等事情,登时嗷的一声转身就跑。那巨阙身量极大,所需祭炼的精血也多得吓人,不由得满屋子追着梁炮跑。三子此时刚刚睡醒,一听到梁炮杀猪般的叫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忙出来观瞧。然而等他看到这般精致之后,不由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朝梁炮说到:“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从古至今,祭炼法器能被法器追着跑的也就你梁炮一人了!”
他说的却是实话,巨阙是灵物,在剑身之内有一丝剑灵驻守,方才懂得跟在梁炮后边跑,换做其他人,哪有如此福缘,能够一开始修道就能得到这稀世之珍?后来待三子笑得够了,才大手一挥,将巨阙拦下,捏在手中拍了拍,笑着说道:“那小子方才修道一个月,似你这般强行吸取他的精血,不把他吸成人干才怪。放心吧,以后对阵杀敌,倒是能教你喝饱的!”那巨阙不满的响了一声,继而晃了晃剑身,表示明了三子将他交还给梁炮,经过一天的祭炼,巨阙已是能够做到与梁炮初步的心意相通,能够晃晃悠悠斜着站了。
祭炼了一天,梁炮却是累了,这夜他上露台草草的吸纳了几丝太阴之力,准备回房睡觉,忽听到三子好像在接电话。带电话打完,三子凝重的看着梁炮说:“我们这一个月却是大意了,当时只打伤了那孩童,此时那孩童已经伤愈,方才又寻上婷婷,直到碰上了我加持的那个玉镯,才又受惊逃跑。今晚我得去婷婷那里看看。”
梁炮听闻,也是吃了一惊,他与三子说:“那行,你去吧,开车注意安全”三子挺意外地看看他,笑着说:“耶耶,你也会关心人了?”梁炮把眼一瞪,不再理他。
待得三子去后,梁炮也早早上床休息,而不是继续打坐,毕竟才方一个月,却是没有躺着舒服的。一沾了床,梁炮很快入睡,就在这时,他突然坐了一个梦。
他梦见黄思思正伸着脑袋,面脸是血的看着他,哭道:“你看我,你看我脑袋上有个窟窿!”
第50节
2011-6-208:32:00
梁炮闻言,登时便被惊醒了,他猛地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惊惶的朝四周张望。窗外夜凉如水,微弱的星光穿透玻璃照射进来,一切显得那么静谧安宁,全然没有方才的阴森恐怖。一丝丝的星辰之力不断的朝梁炮身周靠拢过来,形成薄薄的一层光茧。这显然是由于他入门不深,还不能细微的把握外界元素的原因。那些星光不断平复着梁炮内心此时动荡不安的神念,叫他有了些许的安定。
当日在道一观,他照应三子伤势之时,黄思思这小丫头也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后来三子走的时候的,她由于要考托福,也就没有去与梁炮一起接三子。后来从沂水回来,她没过几天就出现在三子的门口,叫他与三子又吓了一跳。起初梁炮一直与她斗嘴,觉得她不过是个刁蛮惯了的富家大小姐,后来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才发现她是个很有内涵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还是跆拳道黑带,只是母亲去世早,父亲又宝贝的紧,才惯出了些脾气。方才梁炮见她脑袋上被破了个大窟窿,还满脸鲜血,不由得想起故事里怨鬼托梦的桥段。修道乃逆天而行,修道之人总是趋吉避害,对灾祸有一种也别的预感,正所谓心血来潮。
想到这里,他连忙打开了灯,拿过床头上的电话,拨上三子的号码。岂料这时,电话里竟传来一丝丝电磁干扰的声音,很明显是有人在作祟。梁炮心里警觉起来,提起立在一边的巨阙宝剑。突然,一旁的台灯闪忽了几下,啪的一声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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