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XX年Y月
很累!很辛苦!
时间:XX年Y月
(在彤彤的最后一篇日记纸上,她画了一张画,是一幅骷髅的画,画的下面用笔重重的写着——夏丹!)
我想,我能感受到她最后的绝望和沮丧!
“一帮混蛋!”我气愤的骂道。
“彤彤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及教授是印岸,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他?”我问。
“直觉!——这样冷血的实验,只有他会去做,敢去做。我太了解他了。为了他的学术,他是什么都可以付出的人!”
“那,你去质问过他吗?他这样对待彤彤,对待自己的学生,太残酷了!”
“是的。我当时看完日记后,就很冲动的去找他了。我问他,这个是实验是不是他做的。他表现的很平静,坚决不承认是他做的。甚至还说,这个日记是彤彤在妄想状态下写的,说彤彤可能早就精神不正常了。”
“我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无法说服他承认。而且,他对我却实很好,一直都像父亲一样照顾我。我也无法和他翻脸……”
“于是,你便放弃了?于是你便任凭你最好的朋友凄惨的接受命运的残酷?”
“不——我没有——”面对我的责难,欧阳琴拿着烟的右手微微的颤抖起来。
“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足够的证据还彤彤一个清白,一个公正!”
“那,后来,你找到什么证据没有?”
欧阳琴皱眉思考了一会。
“当时,我好像调查到一些东西,可是后来我生活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人生也发生了大的转折,于是便终止了调查。我现在也不记得调查到的具体是哪些东西了。”
“就是说,关于你后来调查的那段,失忆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
“唔”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当时你生活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呢?竟然使你的人生发生转折?是出了什么事故吗?”
第六十一章nbsp;发卡里的小纸条
欧阳琴没有答话,她将日记一张一张的叠好放进绿壳子塑料盒内,又将所有的照片看了一遍,仔细的擦干净每一张照片上的灰尘,然后,掏出了随身带的小火机点燃了照片。照片在烟灰缸内很快的变焦、卷曲,烟缸上升腾起一阵淡黄色的烟气。
“可惜了,这么珍贵的照片!”我惋惜的感叹道。
“可惜的不是照片!而是曾经的岁月!”欧阳琴用手拨弄着烟缸内残余的照片,跳跃的火光印着她灰白淡然的脸,“存下照片,而丢失了岁月,剩下的惟有一些伤感的残炙而已!倒不如让它们一起去了吧!”
我不禁默然。
包裹里还剩下一只发卡和一本红色的日记本。
我小心的捻起发卡。这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造型的发卡,虽然年代久远,却依然能看出做工的精巧。原本涂了黄绿颜料的漆面已经脱落了不少,可以看出里面黑色小巧的骨架,蝴蝶的眼睛是两颗闪亮的玻璃石,依然存在着,腹部是用乳白色的皮革包裹,由于长时间磨损,现在已经成了黄绿色。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纪念!从小学到大学,我一直都戴它。”欧阳琴说。
我伸手轻轻抚过蝴蝶柔软的腹部,竟然感觉到有些咯手,于是,将蝴蝶翻转过来,仔细观察,原来在蝴蝶腹部中间有一条手工缝制的细线。线是透明色的,有些象鱼网线,不仔细的看根本发现不了。缝制的手艺不是很高,线眼错落不一,和发卡整体制作的精巧显然不太相符,应该是后来修补的。
“这个是你弄的吗?”我好奇问欧阳琴。
欧阳琴探头看了看,似乎没看清楚,于是伸手将发卡从我手中接过。
“不是的,”欧阳琴也面露疑惑,“以前从来没发现有这道线呢!”
她也用手摸了一遍,“奇怪!怎么?好象是我缝的呢?”
“啊?你缝的?莫非你给蝴蝶做手术的啊?”我半开玩笑道,顺手对着蝴蝶的腹部捏了捏。
不是想象中软绵绵的感觉,有些“撕拉撕拉”小纸片摩擦的声音。
“里面有东西?”我问欧阳琴。
欧阳琴皱眉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里面应该有东西,或许是你放进去的,要不打开看看?”我说。
“好吧”
我掏出随身的指甲刀,将缝制的细线一段段剪开,细线从蝴蝶的腹部散落,露出了半截小指大的条形口子,我轻轻把口子拨开一些,里面确实有一个折叠成火柴棍状的小纸条。
我用指甲将小纸条拨出,打开。
纸条上只有一串奇怪的数字:201036。看字迹,应该是欧阳琴的。
“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我将纸条递给欧阳琴。
欧阳琴接过纸条,望着纸上的数字,琢磨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觉得这串数字肯定和你的某个记忆有关,你是怕忘记了才写下来的,就象你和彤彤每次实验前要记日记一样!”我推测道。
“恩”欧阳琴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托腮,凝神静思,“继续说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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