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恩”她忽然伸手把我的腰紧紧搂住。
雨夜里,就在沙发上,两个孤独的灵魂,又一次激情而箫魂的放纵。心灵和禸体的碰撞。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今夜我们能感觉到彼此的拥有。
第十三章nbsp;印岸教授
印岸教授五十岁左右,早年结过婚,后来离了,听说有过一个女儿,被妈妈带到了国外,一直没回来过。印岸教授是极其聪明的人,毕业于国外一所著名的院校,曾经师从国际顶级的心理学大师。他一生痴迷心理学,行事怪异,年轻的时候曾经周游过很多地方。
这些都是欧阳琴在路上告诉我的。
“教授对我非常照顾,有时候,我都感觉他象我亲生父亲一样”欧阳琴笑着对我说。
我沉默不语,脑中开始勾勒印岸教授与众不同的样子。
教授独自居住在S市郊区一个大湖边的独栋别墅里。
第一眼的感觉是印岸教授很高大,一头灰白的半长发,小眼睛,喜欢眯眼看人。目光从眼缝的罅隙中透出时,很有利感。
“哦,亲爱的琴,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教授和欧阳琴热情的拥抱,显得很开心。
欧阳琴也很高兴,她向教授介绍了我。教授和我礼貌性的握了握手,他的手比我想象中有力。
别墅里的装饰很简洁,并无特别奢华之出。吸引我的是挂在客厅三面墙上的物件。一面墙上是各国著名心理学家的画像,我认识其中的三个,弗洛伊德、冯特还有荣格。一面墙上挂满了画作,因为自身工作的原因,对画作我也做过些粗浅的了解。都是印象派和超现实主义的。梵高、莫奈、塞尚,尤其以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画作居多。他的画作据说常人是无法理解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位心理学家,他的作品很多表现的都是人的潜意识。
我被达利的一幅画作吸引。画面是在一片海滩上,有一张桌子,一棵枯树,一匹似马似人的动物躺在桌子底下。几个金属制作的圆盘型钟表分别被放在桌子、枯树、动物上面。这些物件的组合本无特别之处,而不可思议的是每一个钟表都不是正常的形状。它们如被加热的巧克力般瘫软、熔化、流淌下来。画作的名字是《记忆的永恒》。
我痴痴的看着,似有所悟,却又一片茫然。
“没有永恒的现实,只有扭曲的记忆。”印岸教授的声音突然从身旁传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教授唤来仆人给我倒了杯水,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欧阳琴和教授去里屋做心理治疗。
沙发的对面是第三面墙。墙上挂满了各样奇怪的物件,有古代的青铜剑、有风干的小蜥蜴标本、有羚羊头骨,还有各种制作精巧怪异的木制或者铜制的人面挂件。每一个物件下面都有一行文字,细看,是时间和地点。应该是教授周游世界时的纪念品吧,我暗想。
我的目光从一件件物品上扫过,突然,有件东西如针般扎进了我眼里,让我瞬间敏感、刺疼起来。
那是一个檀木制作的面具,黑红色的颜料精心勾勒出眼睛和鼻子。它是一个熊的面具。
第十四章nbsp;钥匙
回来的路上,欧阳琴车开的很温柔,不似以前的疯狂,她一路都很沉默。
“诊断的结果如何?教授怎么说的?”我问。
欧阳琴使劲咬了咬嘴唇,依然没有说话,却突然加大了油门,猛然向前冲去。
一百二的速度,一路飞到了家。
欧阳琴瘫软在沙发里,几缕卷发颓丧的批散在长长的睫毛上。我泡了两杯咖啡,坐在她的对面,静静注视着她。
“你说,以前见过不一样的我,是什么时候?”欧阳琴忽然抬起头,一对秀目紧盯住我。
“半夜吧”我说。
“半夜——半夜——”欧阳琴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的跳了起来,然后疯了一般的到处乱走,翻找起什么东西来。床头的书、影碟机里的碟片、厨房里的冰箱,甚至连卫生间里洗漱用具都被她翻了一遍。
什么也没有找到,欧阳琴再次瘫坐在沙发上。
“需要帮忙吗?”我问。
“不用——”欧阳琴朝我摆摆手,然后端起了我为她冲泡的咖啡。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一把钥匙”咖啡使欧阳琴的心智渐渐冷静下来。
我诧异不解的望着她。
“一把打开我意识门的钥匙”欧阳琴接着说,“教授说,我的意识被人控制了,或者说我被人催眠了。”
“被人催眠?可是,你现在不是处在清醒状态吗?”
“是的。我现在是清醒的,可是,我随时都可能进入催眠状态,因为我被人植入了意识门,门关着时,我就是清醒的,而一但门被打开,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欧阳琴的面容有些茫然。
“意识门?是什么东西?”我迷惑不解。
“简单的说吧,它是进入你内心世界的唯一通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这样的通道,它是你内心防御机制中最薄弱的地方。”
“既然每个人心中都有这样一道意识门,那你为什么说自己被人植入了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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