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依旧是老人亲手烧的,清爽可口,且带着一股暖暖的香气。阿梨吃的很满足。肚子也便不再疼了。
临走时,马夫丫环因陪同她整天,都已经疲倦的在车上等候。
阿梨如实的递给老人今日的酒钱,并且多付了一锭让她玩火的银子,转身之时唇角依旧带着恭敬的笑意。她也该起程了,百卯城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呢。
马车已驶出很远。雪地里的小屋在一瞬间忽然变成细碎的屑片。随着清风如同飞雪般通向苍穹。
而那站在门前遥望的老人,亦渐渐的褪去皱纹和银丝,成了一位高大挺拔的少年。
少年银色的衣裳垂在地上,青丝慵懒的散开,他负手而立,眼底的深柔层层散开。
《黑扇鬼司》
黑扇鬼司
一袭墨色高挑,
双目凌厉如刀。
随身不离黑扇,
嬉笑清点世道。
2011年5月29日
占今
(一)
黑色空间,透着诡异。
无论是墙壁窗帘天花板地板,都显得沉重。
没有阳光,却有一缕暗香。
突兀的声响——
“叮铃铃铃铃……喝!妖孽速去,扇子起床,急急如律令!!!”
嗯,没错。电话铃声。
(二)
黑色羽绒上似乎有个球体在蠕动,听到一声断“喝”后猛地弹跳一下;僵了好久,被子里终于缓缓爬出一只手……抓起犹在“急急如律令”的话筒,扯开嗓子大吼:
“妈的什么事?!老子昨晚三点才睡,你丫的现在就叫我起来?!现在才……”
一个黝黑的女孩拥着被子弹坐起来,还很迷糊的眼睛瞟到左边的挂钟后几乎要喷出火花,“我靠!现在才五点多,敢情我还没睡完三小时?!”
“喂,你是黑扇吗……”电话那边的女人被发飙的某人煞到了。
“……你谁?”黑扇语气不善,显然对方不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不是正常人——正常人怎么会来找她,还是在凌晨?
电话那边弱弱地进行自我介绍,似乎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好,我、我是雷医生。你……下来一下好吗?”
“下哪?噢,阿鼻地狱咩——”黑扇突然拖长音节阴惨惨笑了。
电话那边颤抖更甚:“不不不是,我在你楼下……我是雷医生啊,你家楼下的雷医生!”
黑扇扭曲着脸想了一下,好像自家楼下是有一家牙科诊所。
“那你好歹告诉在下什么事吧。”
“死了……死人了!你快来……”雷医生似乎要哭了,哽咽一会才补充道,“一个男的给我你的电话号码,他说是你师父——”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突然忙音。
黑扇盯着手里的话筒愣了几秒,脸色大变。
(三)
凌晨五点多,天边已经有些微微的光亮。
一家白色装潢的牙科诊所摇曳着橘黄色的柔和灯光,但这毕竟不寻常,特别是在周围店铺一片沉默的肃杀中,更显得分外诡异。
一条黑色影子从黑幽幽的楼道里掠出来,直奔那点摇曳的橘光。
鬼魅的黑影在诊所门口来了个急刹车,人形显露。
一袭墨色高挑,双目凌厉如刀——正是黑扇。
黑扇,人如其名,随身不离一把黑色折扇。
鲜有人知,她的实际名字是鬼司。
此刻她正拎着那把黑扇子在门板上比划,似乎惊疑不定。门半掩着,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推开门时,门却吱呀一声开来。
顿时阴风大作!
鬼司刺啦一声展开扇子挡胸护体,退开几米远;身形稳住,其人却是慢悠悠地摇着折扇,一脸嬉笑。
只见门里飘出一件踉踉跄跄的白色大褂……准确地讲,是一位大夫。雷医生。
(四)
雷医生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见到鬼司立刻扑过去哭号:“黑扇,你是黑扇吗?”
鬼司闪身,伸臂架住即将同地面亲密接触的中年女人,稳住了就撒开手。
手里扇子摇个不停,她无辜眨眼:“黑扇是什么东西?在下姓黑名心,黑心是也。”
见雷医生愣住,复又捂住下巴嬉笑:“在下喝多了咖啡,睡不着又赶上牙疼。这不给您兜生意来了?”
“兜生意兜生意……”雷医生依旧愣着,睁着一双怪眼睛念叨。
“是,”鬼司刷地收扇,一本正经道,“在下牙疼。”
(五)
雷医生貌似精神恍惚,指着沙发:“坐。”
鬼司依言坐了,若无其事似的扫了屋子里一眼,叫道:“雷医生。”
雷医生呆呆望她。
“原来牙科医生爱通宵。难得在这时候能找到可以补牙的地方。”鬼司微笑,并不等医生反映,“对了,在下内急,要上厕所。”
展扇一笑:“阿姨不介意吧。”
雷医生眼睛睁了睁,似乎回过神:“好……”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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