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犯!
“姑娘小伙子们,有客至——”我懒洋洋躺于丝绸纱幔围绕的床中,那双眼一直萦绕在我心里,让我心里痒痒的。
好想——
好想抓下来,放在嘴里嚼碎,就像当年,我亲口嚼碎了那个负心汉子的骨头一样。想起他的哀嚎,他活生生被我抓裂的脸,那爆浆美味的眼珠子,带有弹性嚼劲的瞳仁……
多么的美味!
他一定不能死得太快,要等我在他的面前细细地品他的血肉,啃噬他的骨头,让他保留着他的命、他的眼、他的耳朵,亲眼亲耳看着听着自己被吃掉。
这个世界上,男人是最美味的生物。
我拂手狂笑,身体柔媚地靠在就近的侍者的胸前,多么寂静啊。他们的心都是石头,没有心只会渴望血液、鲜肉,就永远不会背叛我。
他们的心,我都是亲手挖掉,然后,又亲自选取石块雕成,放进去,再缝上。
曾经,我是村里最美丽的雕像师,嫁给了最有才华的秀才。
就是靠我一手一手雕刻而成的精致,换来了钱财,供他赶考。
然后,高中。
然后,负心。
那夜我跑到海边自杀,没有死,却成了法力无边的妖。
多么美妙的转变,只有刚从人心中喷涌出来的热血,比得过这份兴奋。
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发现,有点记不清了。
“主人,前方出现火海。”侍女慌张,没出息的家伙,只懂得和男人调笑吃人,却见不得大场面。
我懒洋洋地在侍者的怀中偷了个吻,酥胸半露,引执他的手前来抚摸。
“主人,前方出现刀山!”又一个慌张的侍女,打断我正旺盛的情潮。
刀山、火海吗?
我迎风而立在我的船宫前桅,看着果然是一片刀山火海,那个炼妖师,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做出了一出大戏啊。
“小子,知道姐姐我嫌水太冷,所以要帮我热好水吗?那来啊,想讨好姐姐亲手来脱姐姐的衣服就好,不用亮刀子的。”娇笑吟吟,声媚如丝,就看他的定力是不是和他的本事一样好。
“妖妇!有本事就来我的刀山上躺上一躺,我不介意给你扒皮刮肉!”声如春雷,让我的心又自痒痒的,想咬上一咬,想啃上一口,把他的心肝都咬出来。
我娇笑连连,带着喘气声,柔得出水般娇吟:“好弟弟,痒痒了,想用姐姐来止痒?来啊……姐姐也痒了……来啊……嗯……”
一把剑闪电似地分开火光,向我心口疾射而来。
近看这炼妖师越发的剑眉朗目,英挺俊雅,眉目间又让我想起了那个夺走我全部爱人的能力,引发我心里无比的恨的男人。
让我越发地恨!
让我越发地狠!
头发一扬,千缕青丝尽幻蛇影,扑腾着向男子而去。
挑、拨、砍、刺,不得不说这人的基本功十分扎实,在剑中隐藏咒语,直砍得我头顶灵蛇嗷嗷翻飞,毒液四溅。
可惜,还欠火候。
看准他的一个破绽,我屈指成抓,穿破剑幕,剑上忽闪出金色炫光符文,弹到手上火烫般的疼痛。
好久没有这种疼痛的感觉了。
若非符咒加持,这把破烂神兵,休想伤我分毫。
因为好久不曾有的疼痛燃起我的愤怒,我双眼赤红,手下不再留情。就算这人生了一副我熟悉的皮相又如何,一样迟早是我的腹中餐点。
这样弄残弄伤,虽然影响食用的乐趣,可抵不过我心头的怒火。
此等神兵当如米粒之珠,怎奈得过我吸食二十年的男性精血之功力,很快被我弹指敲开,轻轻一拨人就已欺到他的面前。掐着他的颈脖看着他俊脸变得通红,有一种噬血的愉悦从我心中炸开,如同当年亲噬那人又在我面前一般。
被火海熏到嗷嗷乱叫的侍从侍女们,趴在船宫中满面惊恐,看到我成功地抓住了炼妖师,立刻叫嚣起来让我赶紧把他杀死。
再赏他们一口血肉。
见过猫戏鼠吗?我轻轻地舔着手中暴长的指甲,那上面划过他的脸染上几缕红*人的腥甜。
真甜,他的血有一种清澈的甜香,让我几乎慨叹起来,这么甜的血液,只要一小会就会吸光。那以后是不是会成为一种瘾,以前也吃过几个炼妖师,味道却没有这么好。
真是可惜。
“妖妇,士可杀——不、可辱——”他满脸涨得通红,双手掰着我掐着他脖颈的手,恶狠狠地冲我吼:“我秦无意绝对不会对你等妖物求饶——”
秦——无意——
好熟悉的名字。
记得22年前,那个秀才还没有变心之前,曾经为刚出生的孩儿,起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名字。
我歪着头,回想。
曾经胖乎乎的娃娃,胸前一点红痣,还有那“伊伊呀呀”地叫声,似乎又在耳边回想。
“主人——”一个侍者贪婪地趴在我的脚下,舐食着地板上滴落的血液,双眼中净是渴望,企求献媚地讨好着我,希望我能尽快将这人分食。
另一个侍女被鲜血和男人身体的温暖吸引,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巴拉开秦无意的胸前衣衫,眯起眼睛闻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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