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跟前的雪都被丢完了,挨了四五记雪球,正准备换位,忽然闻到一股肉的香味,难道冯伯母走时,锅里炖有肉。几个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说道:“让她炖烂,呵呵!咱们都别告诉她!”
接着玩游戏,可是那肉的味道,越来越差,类似于烤焦的感觉,我们都受不了那股怪味,连在屋子里的大人也出来了。
外婆说:“好像是冯家的!在做什么,都糊了!”
鲁家大娘说:“看看去!”
推开冯家屋门,只见冯伯倒在煤球炉上,胸口正冒出焦烟,周围的组织汩汩的冒出血液,男人们慌忙将他扶起。鲁家大人在扶他的瞬间看见胸口已经完全烧穿,下面的煤球正透出妖异的腥红。冯伯虽然倒在煤球炉上,可他的头部居然死命的望着后面,以至于脖子上的肉都极具扭曲。我很害怕,冯伯在这三个月中除了眼睛和嘴巴不论哪里都不能动,那他现在的头部是怎么回事?他眼中尽是惶恐,加上面部痛苦的表情,恐怖异常,跟着来看的孩子都大声哭喊起来。煤球炉边上,渗出一滩血迹,居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替’字。我站在前面甚至看到那个‘替’字,上面两个‘夫’子向下弯曲,下面的‘口’字向上弯曲,形成一个可怖的血色笑脸。
外婆看见这一幕,迅速挡在前面,喊道:“快让孩子们离开!”我们已经吓得呆了,听到这一声,又有大人的推搡,都撒腿跑开。
张家的张辉说道:“妈呀!好可怕!胸口都烧没了!那么大个洞。”
鲁家的鲁林和鲁利兄弟也点点头,小脸煞白。
我说道:“那个‘替’字更可怕,好像在笑!”
张辉和鲁家兄弟诧异的看着我,“你是被吓傻了吧!哪有‘替’字?”
我争辩道:“在那个煤球炉下面,一个比咱们的头还大的‘替’字。”我一直坚持,他们也有些疑惑,三个人说,要么回去看看?
这时候冯伯母哭着跑来,脸上的妆都哭得稀烂,整个一花猴屁股。我们又跟着她来到屋内,她大声哭喊:“我就出去这一会,你咋就走了那!你让我以后咋过?是谁推他的,他根本就不会动,怎么会倒下的?是不是你们这些小鬼?”
外婆这时候说道:“不是人干的!”我们四个小孩也竖着耳朵听着。
其余几家都看着外婆,外婆接着说道:“这是替死鬼干的!你们可能看不见,这煤球炉下面有一个血红的‘替’字。夏飞,你也看得见对么?”
外婆忽然问我,我点点头道:“那个‘替’字还在笑!”我瞟了一眼,那个血红的‘替’字正对着我呲牙咧嘴。
外婆转身对着大家说:“我们第一时间来到现场的,都有可能成为下个替死者。”
邻居们纷纷说道:“刘家婶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冯伯母也吓得不轻,停止哭泣,认真听着外婆讲话。
外婆说:“按照我们花堂神的记载,要将这里隔离,建一条隔怨墙。”
冯伯母忙说:“我该怎么办?”外婆说道:“你也得换换地方!先去亲亲家住些时间。”冯伯母考虑到小命,只得同意。
邻居们听外婆讲完,立刻分工,有的找工匠,有的买水泥和买砖块。大家齐心在深夜时,一条围墙建好,外婆在上面画上无数‘卐’字,组成一个‘花’字。画完后外婆说道:“不论是谁?半年内,不准踏入这个院子。半年后冤魂会消散。”
我隐隐看见一阵黑烟正冲撞那道墙,又好像被什么阻住,外婆又加了一些黑色粘液在墙上,那道黑烟才散去。
大家都松了口气,以为一切都完结了,谁知道,这只是开始!
--(本章结束)--
第二章阴阳院 死亡连续(熬夜求收)
孩子们对大人的话往往有种逆反心理,大人越叫我们不要去冯伯家,我们的期望就越高,加上张辉说冯伯家以前是地主,好东西肯定不少。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过完年,大人们要给麦子地浇灌,我们四个孩子就一商量翻过外婆封印的那堵墙。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冯伯家再也不是寸草不生,而已经是透出些许春意。几个月的没人打理,院子里有些荒败,落叶随意的葬身,灰尘铺满它能到达任何地方。我感觉现在的冯伯家和鬼故事里的鬼院一样,忍不住说出。没想到小伙伴们更加兴奋了,都着急的想立刻进去看看。本该粘满红春联的门窗依旧挂着隔年的变得枯黄的旧年画,一阵风吹来,沙沙直响,我的不安感觉越来越重,最后我还是退出了,说道:“我帮你们望风吧!大人来了,我叫你们!”
鲁家两兄弟说了声胆小鬼,就和张辉撬开了冯伯家的窗户,冯伯家的窗户是老式的木制品,雕刻着古老的花纹,几人钻了进去。屋内有两口大木箱,张辉打开一个最大的柜子,将里面的一件件衣服随意丢在地上,翻着翻着,只听他大叫一声,鲁家兄弟正胆战心惊的撬开一个上着锁的柜子,被他这一叫吓得松开手,柜子惯性的合上,压住他们的手,他们也发出一声惨叫。两人不高兴的来到张辉跟前,问道:“瞎叫什么,差点没把我俩吓死!”
张辉猛的将一个物件呈现在两兄弟眼前,两兄弟大叫一声妈呀吓得倒地。张辉笑着又将手中的物件传给我看,我一看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冯伯的照片。我们三个一起喊道:“张辉,快扔掉,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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