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阴影处似乎有个人影晃动,看那身形,很像阳阳的样子。我恍惚还听见他在念叨:“该回去了,该回去了、、、、、、、”那个人影渐渐消失了。
我回转身找妈妈,发现墙角边还恍惚站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再看时,不禁笑起来:“施友,你站在这儿准备吓人呢?”
“我吓着你了吗?小生在此赔礼了!”他还有意双手深深一揖,起身问道:“兰心,你现在还烦吗?”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我觉得人活着,就是福!”
一丝微笑在施友脸上渐渐荡漾开去:“兰心,你长大了!”随着话音落下,施友也渐渐消散在风中。
“兰心,我们要回家了!”是妈妈的声音,我连忙跑上前去,和妈妈一起走进家里。
第一话 凶宅
世间有鬼,但鬼并不可怕,就是有点吓人、、、、、、、
我毕业后在家休息了一个暑假,有一天妈妈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某厂在召零工,问我去不去?
爸爸说:“孩子刚刚毕业,上了十几年的学,让她在家里多玩玩儿,轻松一段时间嘛!”
我很感兴趣的说:“上班不是挺好玩的吗?工厂里人多,大家在一起多热闹啊!总比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家里好吧?”
爸爸笑着说:“上班了就是大人了呢!不能怕苦,要好好的跟着师傅们学,手脚勤快一点。”
“你只要记得一条,”妈妈也说:“在厂里工作要‘多做事,少说话’。就对了。”
“好了,我知道。”我答着:“爸爸刚才不都说我是‘大人’了么?妈妈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似的教啊?”
“你个小丫头!”妈妈笑骂着:“就生了这一张嘴。”
弟弟正在房里做作业呢!听了我们的话,也大声对我说:“姐姐,你发了工资要给我买好吃的啊!”
我马上答应:“当然,当然,我给你买蛋糕、巧克力好不好!”
“好!”弟弟马上欢呼起来。
于是,我走进了工厂。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我最深的感受,就是不会随时注意上课铃声响起,而慌慌张张的往教室跑,真是太自由了。
中午打完下班铃,一些要回家吃饭的职工纷纷骑车或者步行回家。我们几个女工是带饭来加热的,此时从炉子上拿出热腾腾的饭菜,大家一起围坐着边聊天边共进午餐。
刘淑英拿出一罐子酱菜放在桌上,邀请大家品尝。王燕马上尝了一口,笑嘻嘻的说:“嗯,不错,很开胃啊!”有点喧宾夺主似的把酱菜递给我们,大家也都夹了一筷子。
“哎!刘姐,你这是怎么做的,教教我们吧!”刘姐的酱菜真的很下饭,我也想学几招。
“得了,你这丫头平常在家不知道会不会择菜呢?还想学做酱菜啊?”王燕有点‘倚老卖老’的样子。她和刘淑英都是很能干的家庭主妇,自然不会把我这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
“我不会做,我把过程说给我妈妈听,让妈妈做给我吃不就完了吗?”此语一出,两个嫂子都笑了起来,刘淑英轻轻的用筷子敲了我一下:“小丫头挺会受用的啊!你怎么不说学会了做给你妈妈吃啊!”
王燕笑着说:“还说做菜给她妈妈吃呢,还不知道她在家洗不洗碗呢?”
“羡慕啊!你们不是也由娘家时的‘千金小姐’到如今的家庭主妇的吗?”比起这些嫂子们,我的确觉得太‘逍遥自在’了。
“小丫头真会贫嘴!”刘淑英说,接着话题一转:“哎!袁玉儿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啊!”
我们也注意到了,袁玉儿虽说是个哑巴,但是平时与我们在一起时总是比手画脚的,或则用笔与我们沟通。今天却一直低着头吃饭,一声不吭。王燕用手拍拍她,做了个询问的手势。长期和玉儿在一起,大家多多少少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手势。
袁玉儿抬起头,把饭碗放下------其实她也没吃多少饭。在工作台上拿来了纸和笔,写到‘昨天他又打我了’。
我们都为玉儿鸣不平,玉儿今年不到四十岁,但是她结婚早,她的儿子如今已读高中了,儿子长期住校,只在周末回来。按说她现在应该很轻松了,但是她丈夫脾气暴躁,也是个哑巴。不但没和她‘同病相怜’,还经常打她,她过得也并不轻松。玉儿挽起袖子,那雪白的胳膊上却是伤痕累累。
“你也打他啊!”王燕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个性,马上比划了个‘打’的手势。袁玉儿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害怕。
刘淑英说:“你看她这么瘦瘦小小的,敢和她老公对着干吗?”
我们对她都很同情的,后来有一天,玉儿向我们打听哪儿有房子出租,她想搬出来自己住。
经过笔谈,我们了解到,玉儿的老公和另一个小哑巴在一起鬼混,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把那个女人带到家里来,玉儿根本不敢管,否则老公就会对她拳脚相加。
“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嘛!”刘淑英深深为她感叹,“太不把人当人了,玩情人你最起码出去玩儿啊,还带到家里来,什么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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