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想玩儿,只是没地方啊!”我有些无奈的说:“街道又窄,还时不时的有自行车从这儿过,怎么打球呀?”
“哎,我们到市一小去打球吧!”付红霞提议说。
“嗯!那里好!”我想了想说:“我去将贝贝弟弟也叫上,人多了才好玩儿嘛!”我抬高了声音,冲着隔壁房间大声喊:“打球去喽!谁要出去玩儿的快来报到啊!”
贝贝听说要出去玩儿,非常高兴,赶紧跑过来抢着拿球拍:“红霞姐,我帮你来拿吧!拿东西的事儿是我们男人做的嘛!”
我和付红霞都笑起来:“哦!你都是‘男人’了呀!”
“是啊!”刚上初一的贝贝弟弟理直气壮的往我们跟前一站:“你们看我哪儿不像男子汉了?”
付红霞连连说:“像男子汉。”
“什么叫像男子汉呐!”我插嘴说:“贝贝本来就是男子汉嘛!”我们来到了厨房,和妈妈说了一声,就一起走出了院子。
此时正值金秋时节,秋高气爽,时而有轻轻的风迎面扑来,如母亲的手,温柔的拂过面颊。太阳也显得羞答答的,好似一位未出阁的少女,娇怯的躲在云层后面,总是不肯露面。
市一小是我们的母校,坐落在我们如意街对面的幸福巷里面,我们一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那里。
看见学校的铁大门关着,旁边有个小门只是虚掩着,付红霞首先推门而入,贝贝也跟着进去了。
“谁啊!”从门房对着校门的大窗户里伸出一张老人的脸,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正是我们过去上学时就在这儿守门的史爷爷。
“史爷爷,是我们啊!”我停住脚步,回头对着窗户大声说:“我们是原来六二班的学生,想到学校里来打球,能让我们进去吗?”
“哦!”史爷爷慢腾腾的拿起窗户边桌上的老花镜戴上,认真的打量着我们:“对,对,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你们,你们进去吧!”说完话,又坐回到门房里面,看不见了。
“兰心,快来啊!你老站在门房干什么呢?”付红霞和贝贝已经站在校园里面的大操场上,正回头叫我。
贝贝也喊:“姐,你快来啊!”
“好,来了,来了,”我紧跑几步,跟上他们,心里却嘀咕:一点礼貌都没有,到学校里来玩儿,最起码要和门房爷爷打个招呼嘛!
一走进校门就是左右两排教室,教室的前面都有一块长方形的空地。没有铺水泥,也没有铺瓷砖。却是最原始的泥土地面,不过看上去却让人心里踏实。如果孩子们不小心摔倒了,也不至于摔得很严重。对着校门的正中间是一条较宽的水泥路面,直通大操场。
操场上是草坪,操场的左右两边还有球门,专门供学生踢足球的。操场的对面一角有个小门,里面是教师宿舍。
在左边一排教室后面是个小操场,小操场里有单杆双杆。小操场的旁边也有一座教学楼,我原来的教室就在那座教学楼的最顶层。
付红霞和贝贝开始在大操场打球,贝贝常常跟着爸爸打球,他虽然比付红霞小几岁,但此时却占着上风。
付红霞又有一个球没接住,跑去捡球。贝贝非常得意的对付红霞说:“红霞姐,你快发球啊!”
付红霞一手拿着球拍,一手拿着球,却没有急着发。想了想说:“不行,你那边是顺风,你打得省力一些,我们调换一下位置。”
“好,好!”贝贝笑嘻嘻的说:“换就换,反正你也赢不了我。”
付红霞又说:“算了,我们往里面挪一挪吧!这里面向校门口通道,有风不好打球,我们换一个背风的位置才好打球。”于是,他们又往操场里面进去了一点儿。
我正要跟着他们走过去,隐隐听见好像有人在喊我们。我循声望去,在大操场左角的花坛里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不断向我们挥手,好像还在说着什么。可是距离远了,我根本听不清楚。我并不认识他,看他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他是不是需要我们去帮忙呢?我正准备过去,从大操场的右边的教师宿舍里走出来一位老师。
“兰心,付红霞,你们怎么来了!”老师笑着向我们走来,
“方老师,您好!”方老师是我和付红霞的小学班主任,中等身材,眉清目秀,是一个温婉端庄的中年妇人,我和付红霞赶紧走上前打招呼。一边瞥眼看那个花坛里的中年男人,他朝我们这儿看了一会儿,又低头修剪花草去了。
“你们在这儿打球啊!什么时候来的呀?”方老师问,
“我们也是才到这里一会儿。”付红霞嘴快,抢着回答。
方老师看见了我弟弟,亲切的问:“这是贝贝吧?都长这么大了!在读初中吧!你和我们家成成在小学读书时是同班同学呢!”
“方老师,您还记得我呀!”贝贝弟弟高兴的说:“成成在不在家啊?喊他出来一起打球吧!”
成成是方老师的儿子,与弟弟同在一个班上读了六年小学。
“成成到同学家玩儿去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的,”方老师本能的向校门口望了望,又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我陪你们玩儿一会儿吧!兰心,过来!陪老师玩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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