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连夜赶工害得她被Rufic那个臭小孩骂,说她又丢下酒吧不管,让他整天招待一群无所事事的恶魔。自从跟白秋彤认识后,她的地下酒吧都变成恶魔俱乐部了。不过,夏夜和凝月真的可爱得叫她好恨——
“可以给个友情折扣吗?”被夺走的重要之人……不可饶恕!
“皮箱可以不收你钱。”柳音狩坐在沙发上翘起美腿,环视了一圈整个店子。“什么店不开,偏开没钱赚的古董店,真搞不懂你。”
其实从很久以前,她便搞不懂这个白痴屋主。大概只有宁夏和北堂欣稍微懂她吧,学生时代他们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地粘在一起。
“抱歉,不像你的酒吧那样赚大把的钱。”E伯爵古董店拧开茶叶罐微笑道,“杞纱似乎挺满意她现在职业,国外的收入总比国内高很多。”
“给死人化妆,我看只有她才会喜欢那种恐怖的职业。”柳音狩单手托腮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据说她的法国佬老公有收集死人眼球的怪癖。”
物以类聚啊——
“喔,狄保罗?C?卡利斯啊。他可是我们的前辈来哦,第Ⅹ届MM9成员来的。”
“第Ⅹ届?哼,传说中的MourirMonastere的成员啊。”
※※※
无精打采地漫步在商业街上,Roja的问话一直盘旋在欧阳纯名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忘却。
呐、呐,你记不记得自己爸爸妈妈的名字啊?
爸爸妈妈的名字……他连父母亲的相貌都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生存下去呢?亲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现在的他却找不到一丝痛苦的感觉。也许他的本性就是冷血无情,跟那两个伤害麟儿姐姐的人一样。
那时玩成语接龙游戏,内心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冲动。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开的。当他恢复意识后便发觉自己正立足在麟儿姐姐的房间前,手臂不受控制地抬起敲门……更加讽刺的是,进入屋里的那一瞬间,他的视线竟然不是落在倒在血泊中的表姐,而是眼睁睁地直视着前方的红发少女!
“……那个人是谁?”似曾相识的气息,好像他和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似的……“啊,下雨了。”
雨滴从天而降落在微白的俊脸上,他唇角漾起一抹苦涩的笑丝。
“明明有很多人在自己旁边,孤独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啊,雨再下得狂暴一点吧,就像那天那样……唔?那天那样是什么意思……
一副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蓦地在脑中闪过,欧阳纯名抱住骤然剧痛起来的头部,神情痛苦地跌跪在湿漉漉的地上。
……不要,救命啊!好烫啊,Mutti……
哈……火再烧得猛烈一点!
眼前一黑,他晕厥在刚好路过的坎特蕾拉怀中。
“真是遇到这个小鬼,总没好事发生。”
南郊区百里古宅
偌大的寝室里,壁炉里的柴火越烧越旺!
漆黑一团的城堡外,暴风骤雨疯狂地吞噬世界!
哈……你们一家三口人全给我下地狱忏悔去吧!
……不要,不要啊,全部都是我的错……
Mutti——咿呀!不要——救命啊!Vati……
“……不要,不是这样的……”额头冒着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欧阳纯名被噩梦折磨得苦痛不堪。“……火,不要再烧了……”
冰冷的小手触摸他发烫的脸部,坎特蕾拉紧蹙柳眉睥睨他苍白的俊颊。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麻烦小鬼……”
“Mutti……”欧阳纯名顿然揪住她的手腕低喃一个德文单词。
母亲?这个小鬼怎么会……唔?
直直地勾视他填满泪水的眸子,心“咚”的一声加速跳动,她倏地抽回紧贴他脸蛋的手掌。
“……姐姐?”他是不是看到幻觉呢,坎特蕾拉姐姐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眼前呢?“这里是哪里啊?”
他瞄瞄陌生的房间本能地发问。
“我现在的住所。”坎特蕾拉平淡地回他一句,伸手拿起搁在桌面上的温水和药丸。“吃了它,不然烧不会退的。”
欧阳纯名浑身失去力气,连头也抬不起。
动作轻柔地扶起他,她喂他吃药的同时不忘抱怨几句。“你是白痴啊,下雨不会去躲雨吗?搞得自己发烧很开心吗?”
和Secondo在图书馆分手后,她沿着商业街打算买些甜点回来,结果却遇到在淋雨的他……
“你也觉得我是个傻瓜吗?”他低垂头颅身体抖动着咬字,悲哀的泪水抑制不止地顺着脸颊滑下。“为什么要管我呢?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只不过才见了一两次面……你大可装作没看见,任我在雨水中死去也行……呃!”
“既然你那么想死的话,那我就成全你吧。不收任何费用,你应该要感激我。”坎特蕾拉黑眸倏地眯起,手掌紧锢住他的雪脖露出嗜血的冷芒。“很痛苦吧,快窒息的感觉就是这样。像你这种不懂得珍惜生命的人,真是枉费你父母一手把你养大成人!身体发肤受诸父母,你真是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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