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解剖,不知道原因。不过,根据我的推测,赵多应该逃脱不了干系!”
“不可能,赵多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杀他老婆的!”阿琪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你很了解他,是吗?”黄通冷冷的斜视着阿琪,双眼因为消瘦,深陷进眼眶里,像是要把她看透。
阿琪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我可以告诉你,赵多以前有个情人,大半年前莫名其妙的死了。”黄通并没说陈瑶曾是他的女朋友。“当时我见过尸体,对赵多所说的煤气中毒的死因非常怀疑。因为就在前几天,我们医院送来了一具煤气中毒的女尸体,我特意打了报告要了过来。经过解剖分析,跟赵多那个情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阿琪没有说话,却在暗想,就凭这些,难道就可以证明人是赵多杀的吗?
黄通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接着说:“虽然现在还没出来结论,但我怀疑赵多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接二连三的杀死了他身边的女人。具体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但希望你相信我的判断。”
黄通说这些话的目的,其实也是想告诉阿琪:以后你离赵多远一点儿,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果然,阿琪听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如果她现在还和赵多在一起,会不会死的就是自己?她不敢想下去了。
医院的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
根据报告显示,齐美的死因是由于受到突然刺激后,引起肾上腺激素大量分泌,致使心肺功能迅速衰竭,导致的突然死亡。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被活活吓死的。
如果是单纯的被吓死,那说明齐美的命不是被陈瑶直接夺走的,跟陈瑶的鬼魂没关系。
但是,也许陈瑶利用的就是这种方式,来夺取齐美的命呢?毕竟是经历坎坷的人,赵多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许是由于齐美曾经做出过对不起自己的事,让他已经彻底伤心过了。因此,对她的死,赵多倒没有痛苦到无法克制的地步。
尸体就地火化后,赵多的小舅子,也就是齐美的亲弟弟,来把姐姐的骨灰接回老家了去安葬。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赵多有杀人的动机,公安局只是经过简单的问讯,便让赵多离开了。
就在小区的楼下,阿琪看到了极端颓废毫无生机的赵多。
原本浓密黑亮的头发似乎有一些发白了,身体也瘦了一圈,走起路来也像喝醉了酒的人,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去,看起来让人心疼。
她忍不住走上前去,在他面前站住了。
赵多无神的看了她一眼,她迎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都知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老婆被鬼吓死了。”
赵多冒出了一句,接着摇晃着往电梯厅走,阿琪连忙去扶他。
“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有鬼,但我相信不是你杀的。”阿琪心疼的看着这张憔悴的脸,坚定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赵多现在嫌疑很大,很可能是杀了两个人的凶手,你为什么还跟他接触?”在家中,黄通恼怒的对阿琪低吼。
“我什么时候跟他接触了?”阿琪莫名其妙的分辩。
“今天下午你没跟他接触吗?那个扶赵多回家的女人是谁?你别他妈的装贞女了,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是我以前的老板,我跟他说几句话,扶他一下,就算是接触吗?”阿琪也有些愤怒的争辩。
“这不叫接触,那我要向你请教什么才叫接触?是不是非要两个人脱光了衣服,睡到一张床上才算?”黄通冷笑着说。
“你在监视我!你连班都不上,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阿琪悲凉的说。
“我要是不监视你,你什么时候跟给老子戴了绿帽子我都不知道!骚货!”
“黄通!你可以赶我走,但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黄通又是一声冷笑:“我就侮辱你怎么了?你这样的女人,还配的上让人来侮辱你吗?”
这不再是吵架,已经升级到战争的程度了。
“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就走。”
阿琪抹着眼泪,从床底下拖出了才搬过来没几天的行李箱,开始把衣服往里塞。
黄通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的扭了过来,对着那张粉嫩的脸蛋就是一巴掌。
“想走,门都没有!把老子当成什么东西了,想来就来,想跟野男人鬼混,就把老子一脚蹬开?”
七月十二号,离鬼节还有两天,何刚终于赶回来了!
接到老爹的报危电话后,何刚心急如焚的赶了回去,用赵多给的钱把爹送进了县里最好的医院。经过检查,只是肚子里生了个大瘤而已。因为经济条件不好,一直耽误下来,直至奄奄一息了,才赶紧通知何刚回去准备后事。
在医院交了钱,医生说这只是个一般手术而已,病人很快就可以康复。做完了手术,何刚又将手头剩余的钱都拿出来交给了家人,以便好好照顾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救了何刚父亲一命的人就是赵多,没有赵多给自己的高薪和奖金,又哪来的钱动手术?出于对赵多的不放心,一等手术做完,父亲病情稳定下来,他便连忙买了车票,连夜回了南远。
这么快便赶回来,赵总见到自己一定很高兴,何刚兴冲冲的打开了房门,却看到赵多一副萎靡的样子,满脸的疲惫不堪,胡子拉碴,脸型也瘦了下去,无神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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