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转身,手电也向赵多转了过来,赵多赶紧扭头顺着光的方向看去。
手电照的楼道里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东西,赵多从何刚手里一把拿过手电,从楼梯扶手边向下照,还是空无一物。
赵多正在诧异,何刚看他有点儿不太对劲,问:“赵总,您在照什么?”
“刚才我好象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你有没有感觉到?”
何刚被他一说,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后背一阵凉意。毕竟这是在南远市大名鼎鼎的四大邪地之一的中新小区里面,还是临近鬼节而且停了电的晚上。
他也认真的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好象楼道里就咱俩发出了安静,应该没什么吧?这墙壁楼板都是钢筋水泥的,就算有东西,也没地方躲啊!”
赵多一想也是,很可能自己这段时间神经过敏了,在地下室撞了一次鬼,什么东西都觉得不正常了。
“赵总,要不这样吧,您走前面,我在后面给您照路。”
赵多心想,既然李德说他这样的人神鬼都怕,让他在后面断后也好。正要张口答应,又看到手电光线反方向黑黑的楼道,怕前面会藏着不可预料的东西,让自己在前面开路,他还真没那个胆。
“算了,咱俩并肩走吧,手电给我拿着。不过刚才我明明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没看见,谁知道是不是有不好的东西?让你走后面也不放心。”
其实何刚心里也正害怕,听赵多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
停了这么一下,赵多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两个人又开始往上爬。每到一层转弯的地方,赵多都时不时把手电往后晃一下,查看刚爬的那层楼梯有没有东西跟着。
又爬了五六层,赵多又喘起了粗气,十楼的台阶刚走了两三步,腿就迈不动了。他抓住扶手站定,说:“不行了,再休息一下,剩下的几层一气走完。”
何刚已经又往上迈了两个台阶,见状连忙停下,正要应口,却仿佛身后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啊”的一声,从楼梯上倒了下去,背重重的摔到楼板上,脑袋也碰到了墙上。
赵多条件反射的拿手电筒四处乱照,却见何刚敏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忙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何刚用手摸着脑袋,嘴里吸着冷气,看起来很疼痛的样子:“身上没什么事,脑袋好象碰破了。刚才没心理准备,让你拉了一下就没站稳,幸好才几个台阶……”
“等等,你说什么?我拉了你一下?我没拉你啊!”
“没拉我?你不是走不动了,让我停住,一把拉住了我吗?”何刚有点忿忿的意思,好象有些生气。
“怎么可能呢?我左手抓着扶手,右手拿手电,怎么拉你?”赵多听出了他的不满,两手举了一下,以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拉他。
两个人惊恐的望着对方,瞬间好象明白了什么,不约而同的撒腿向楼上狂奔上去,哪里还顾的上有没有体力。
只用了不到二分钟时间,他们便从九楼狂奔到了二十楼,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力气。
何刚大口喘着气,转过身用手电照着消防楼梯警戒,赵多累的腰都直不起来,掏出钥匙摸索着开门,他手颤抖的厉害,好一会儿才将钥匙插进锁内。
没等钥匙扭动,门就打开了。赵多脑袋发晕,难道刚才出去吃饭时,自己忘记了锁门?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了开门的时间。
拉开门,两个人争先恐后的挤了进去,重重的带上了防盗门和木门,从里面扣上了防盗链。
终究没有东西跟了上来,两人瘫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狼狈样,想起刚才没影儿的东西竟然把两个大男人吓的夺路狂奔,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归笑,其实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只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用笑声来驱赶恐惧。
赵多心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些好奇,为什么那东西没有侵犯自己,却动了何刚呢?何刚可是个杀过猪又练过功夫的人。
而何刚心里却在想,刚才明明是赵多拉了自己一把,不小心用力过大,将自己摔了,却碍于老总的身份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赵多有些过意不去,感觉自己连累了何刚。他把手电筒立在桌子上,对着天花板照明,坐下来揉着摔痛的腰部和脑袋,赵多去抽屉里找出了药水和绷带,这些还是上次两人洗桑拿时,赵多受到袭击受伤后买的,只不过这次受伤的人换成了何刚。
他刚把T恤脱下来,便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像是在敲门。同楼层只有赵多一家住户,如果有人敲门,那就肯定是敲他家的门。
何刚恼怒的骂了一句:“这帮家伙,自己管理不好,借他们个破手电,还要爬二十层楼来要回去,也够他妈的小气了!”
忽然,他看到赵多拿着药水瓶子僵在了当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嘘……别说话,这声音跟那天我在地下室仓库听到的敲门声一样,会不会是……”他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妈呀!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鬼敲门?可是……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怎么还这么害怕呢!”何刚说着,从沙发边上的角落里,摸到一个啤酒瓶子握在了手里。
毕竟是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害怕归害怕,却还没到吓的大脑不会转的地步,赵多看何刚拿起了酒瓶子,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动,自己拿起电话拨了管理处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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