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改天再联系。”
回到刑警大队,已经是中午一点多,这段时间比较劳累,李同靠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下,却无法睡着,脑子里不断的冒出一些需要他分析的事情。越想越乱,他决定立刻提审赵多。
赵多带着手铐坐到了他的对面。他一脸蜡黄色,严重睡眠不足,使他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赵先生,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打算把该说的都坦白了吧?”
“坦白?你是说,我杀了何刚,还是陈瑶?”
“闭嘴!”李同对他的反问有些恼火,“别扯那么远,陈瑶的案子已经有结论,她是煤气中毒死的跟你没关系,但陈勇却死的不明不白,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装糊涂?”
赵多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公安局认定陈瑶是煤气中毒就好,其他人的死确实与自己没关系,无论怎么回答,也不用担心露出马脚。
“昨天晚上,我一直跟何刚在一起,后来他在后面接听电话,我没在意,就一个人上了楼,后来在楼道里遇到了鬼,被它追赶,我慌不择路,只好顺着消防通道往上跑。对了,昨晚我还遇到了一个人,她可以为我做证,她叫阿琪,以前是我公司的职员,后来跟楼上的黄通医生住到了一起,昨天晚上我被追赶的时候,在她家门口遇到了她,当时我还拉她一起跑,可她没有理我,自己进屋了。”
李同对另一个助手道:“去联系阿琪,核实情况是不是这样!”
“难道您不相信我吗?我一晚上在做什么,都有人看的到啊,怎么会有时间害陈勇呢?”
“你没时间把他从楼上推下来,别人却未必没有时间。”
“李队长,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仅仅凭你的猜测和推断,是不能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的,想随便冤枉一个人,来达到自己立功的目的,这样也太牵强了吧!”
“我说的什么你很清楚,难道就没有可能你让何刚把陈勇推下楼,今天你又把何刚杀死吗?借刀杀人,却把罪过推到鬼身上,亏你想的出来!”
赵多急了,如果这些杀人罪名摊到自己身上,很可能就要成冤案了。
他正要张口辩解,李同的助手回来了。他悄悄附在队长耳朵上:“市二医院有个叫黄通的外科医生,巧的是,他正在给刚才那个被车撞的假鬼做手术,在等待输血的间隙,我让小宫问了一下,黄医生说阿琪前段时间回老家了,一直没有回来。”
李同猛一拍桌子:“赵多,经过刚才核实,黄医生说阿琪已经回家一段时间了,根本就不在南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多有些惊慌:“不可能吧!昨晚我可是亲眼看到她了啊,还动手拉了她的胳膊,不会是我吓傻了,人都看不清了吧?还是黄医生想陷害我?”
李同看他仍旧顽固,只好说:“好吧,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有如实交代问题,才能尽可能的减少你的罪行!”
闭目养了一下神,李同驱车来到了市二医院。他牵挂着装鬼邮递员的伤情,他很可能是这件案子的突破口。
“黄医生,病人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脑颅和胸腔内都有严重积血,已经动手术清除了,但脑颅里面没有清干净,病人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根据您的判断,大概病人什么时候可以苏醒过来?”
黄通迟疑了一会儿才说:“病人被撞的时候,脑袋先触到了地面,中枢神经受到损害,我实在没把握说他还能醒过来,而且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就算保住了他的命,我认为成为植物人的概率也在90%以上!”
李同双眉紧缩,心事重重的说:“黄医生,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请您尽最大努力抢救他,因为这涉及到一桩很重大的案子,牵涉到几条人命,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突破口,所以他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黄通连忙点头:“您放心吧,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就算他是普通的人,我也会百分百的来挽救他。”
“那就多谢了!”两人握手告别。
李同走出医院大楼的时候,看见了穿着便衣的孙警官神色匆匆的迎面走了过来。
“老孙?真巧,在医院也能见到你!”
“是李队啊,别提了,本来今天轮休,还指望好好休息一天,没想到外甥女得了急病,我这不马上赶过来了。”
“这样啊,那就不耽误你了,你赶紧上去吧,我们先走了。”
一个突然的消息,在翌日上午传到了李同耳朵里。
小宫打来的电话,语气充满了慌乱:“头儿,出大事了!”
“什么事这么惊慌?慢慢说!”
“送快递的死了!”
“什么!”李同跳了起来。
“听黄医生说,今天上午突然发现他生命特征出现异常,在送往急救室的路上,就死了。”
“难道重症监护室的人都是吃屎的吗?为什么没有早发现?”李同咆哮道。
“听说昨天一辆外地的客车在北环那边出了车祸,死了几个人,受伤的也有二十多个人,市领导很重视这事,所以各大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早就住满了,况且医院又说他本来就没交纳住院费用,就安排到了普通病房临时进行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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