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颗狗头滚到了脚边,胡来山吓了一跳。
“喔唷!这是谁TMD脑袋?哪个给老子扔过来的?”
一抬头,远远地看见麻点点站着机器深处。
黑子一看麻点点,气不打一处来,哇哇乱叫起来:“又是那个野妞!大哥,乘着这里是我们的地盘,砍死她吧!”
胡来山一看,嗬嗬怪笑两声:“真的又是这个不怕死的野女子!去去!给老子押过来,老子今晚好好看一看这么时尚的女娃娃,跟那些假正经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地奔过来,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相,嘴里呜呜呀呀地乱吼着,想从气势上压住点点。
黑子远远地大叫着:“先砍了她的手!我看她还能不能拿刀砍我们的弟兄啦!”
一个黑衣人首先跑了过来,对准点点的胳膊挥刀就砍。CC一看,急忙伸手抓住刀刃,随手一抡,那把刀又像箭似的飞了出去,而且不偏不倚,又刚好从胡来山的头顶飞过,一下子扎在他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
胡来山觉得这一幕非常眼熟,他的脖颈不禁嗖嗖地寒气袭来。
“等等!”胡来山一挥手,“大家都不用动!”
他回头看了看深深插入墙上的那把刀,他又回头去看麻点点,不禁一阵阵地犯迷糊:“我说,这还真TMD的怪了!凡是跟他们的麻家沾点边的人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会两下子啊?前些天那个麻家花花公子,忽然一下子就变成神人了。然后是那个婊子,居然会飞!这个麻家大小姐,今天也是身手不凡啊!都别动,让我来问问她。”
他伸手拉过来几个弟兄在他身前,他躲在人墙后边,远远地问麻点点:“你——说!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我和你麻家都是好朋友,你干嘛老是和我别扭啊?说!”
CC心里的怒火腾腾地燃烧起来,他指着胡来山凶狠地质问道,可是声音却是麻点点的那种莺声燕语:“你是不是对杀人根本没有犯罪感?你为什么要杀死我?你回答我?!”
胡来山又怪笑了两声:“嘿嘿,你这么说我好奇怪啊!我什么时候杀过你呢?我杀你有什么用啊?你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CC已经忘了他此刻穿戴的是点点的躯壳,他气愤地一把提起身边的一台切割机器。数吨重的机器在他手里就像提了个气球似的。他提起了机器,却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抓在手里也找不到可以放置的地方,嘴里却忍不住地骂道:“胡来山,你这个杀人犯!”
那些人都以为麻点点会将那台沉重的铁疙瘩扔过来,所以全体人吓得都纷纷四散奔逃。结果,胡来山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失去了保护,完全展现在CC面前。
胡来山最大的特点是,他在得势的时候威风八面,但是一旦失势,他是可以立刻做孙子的,根本不需要转变的过程,直接就是一副讨饶的可怜虫。
他一看自己已经是麻点点的手中蚂蚁,随便她怎样就可以捏死自己,因此立刻躬下身子,谄笑满面地对点点说:“您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你一家那是尽心尽力啊!你家对我说的话,那就是最高指示!谁的事情我都可以放下,绝对没有对你家有过二话!你说对不对啊?小妹妹,我对你,还有你爸爸那是相当尊敬的啊!你爸爸,好人!绝对的好人!你也是,虎父龙女啊!嘿嘿!”
CC悲愤地说:“我,一个书生,我从来没有想过冒犯谁,也不想去惹谁!在这个城市,我就是一个P民,我就是一条连富人家的狗都不如的草民百姓,就因为和花花公子打了一架,我就犯了你们这些富人的死罪!我犯了什么罪啊!你竟然砸碎了我的脑袋?你们杀人的时候心口疼了一下没有?你们杀人的时候眼睛眨了一次没有?在你们心里,一条人命难道就这么没有尊严和价值吗?”
胡来山悄悄拿出一支烟,另一只手去摸裤兜,嘴里还不迭地解释:“我找打火机,打火机。”
他看麻点点放松了警惕,突然掏出手枪,对着麻点点一连开了五枪。
浓浓的硝烟弥漫着整个厂房。胡来山吹了一下枪口,咧开嘴呵呵地笑起来:“嗬嗬!还TMD跟我来这一套!老子是不发威,你TMD就以为我是个病猫啊?哈哈哈……”
所有的黑衣人都讨好地对着胡来山谄笑着,嘴里不停地乱叫着:“老大,你是不出手啊,出手就是天下无敌啊!大哥万岁!”
忽然,厂房里又变得极其安静,因为所有人同时看到,在逐渐消散的浓烟里,慢慢地走过来愤怒的麻点点。
整个厂房立时变得静悄悄的,连老鼠的喘息声都能听到。
人们惊愣地看着麻点点一步一步地走向胡来山。胡来山也完全被麻点点吓傻了,他手里的枪软软地掉在了地上,胳膊却僵硬地摆出一个手心向上半举着的posture。他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麻点点走到他眼前。
麻点点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就这么口是心非吗?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地想杀人吗?给!还给你,这是你的子弹,五颗,都给你!”
麻点点一把抓住胡来山半举着的手,另一只手往胡来山的手掌里使劲一按,胡来山立刻像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原来,CC把五颗子弹都直直地扎进了胡来山的手心里。
手掌里被插进五颗子弹的胡来山倒在地上,一边惨叫着,一边痛苦地翻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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