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振平的进步也是很显著的,他现在被提拔到乡里做分管政法工作的主任,县上已经批复他为副乡长了,只是文件还没有传达和宣布,但是人人都知道了。好多人嚷嚷着让他请客,他觉得一天不宣布就一天也不能招摇,所以只好见谁嚷嚷就冲谁抱拳作揖。
CC知道新城的工作非常艰巨,各种复杂的事情让他经常感到无从下手。幸好有个关振平,他政治经验丰富,而且对CC是一腔热血,无私帮助,这样他的工作才有了头绪。关振平看CC所带的衣服和东西都很整齐,就问CC是不是结婚了。CC笑着想了一会,说:“跟结婚差不多,就是缺个手续,也缺个仪式。嘿嘿。”
关振平一听来了精神,他兴致勃勃地问:“是吗?她是谁呢?还是点点吗?讲一讲嘛。”
CC心里想,是啊,点点是个怎样的女孩呢?她此刻在干嘛呢,她知道我在想她吗?
点点此刻正爬在窗台上,一边看着冬日的太阳,散着弱弱的光晕,像个煎蛋,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她正在想着CC。
昨天,她想到要听CC的话,哪也不去。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已经没有钱了,于是就给她哥哥打了电话。麻尔康接到电话心里正烦,嘴里说缺钱回来取,不要破烦人了!点点一听大怒,她放下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收拾东西,她打算跟尔康大吵大闹一场!
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她拉开门,却被吓得半死。
原来门口站着麻尔康。他身边还多了个予潇。
“哎呀,你们俩跟个幽灵一样,吓死人呐!做什么跑家门口来?”
麻尔康理直气壮地拨开点点,大喇喇地走进门来。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
“哎哎,换了鞋子嘛,大脏脚就这么直接踩在地上了!”点点一边在身后追着他换拖鞋,一边直嚷嚷。
麻尔康像个大人似的,撇着嘴角,乜斜着眼睛,从鼻子哼了一声,说道:“这就是那个混蛋的家吗?这哪是家嘛,小得和窝棚一样,你就天天在这里面憋屈着吗?”
点点从他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嘴里骂道:“滚出去!谁让你来啦?你算什么啊!你凭什么笑话我的房子!”
麻尔康也不气恼点点,他被点点推得往前栽棱了几步,他也就笑呵呵地顺势跑进了书房。
予潇从挎包里取出了一个纸包,给点点放到茶几上,嘴里说着:“听你哥说了,你已经困难得过不下去了,这不,我和你哥什么事都放下了,老快地跑着给你送钱来了。你呀,跟着苏塘那样的人,你就不想想,你能吃上什么饭嘛?”
点点一听,心头大怒,她指着予潇骂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CC?你叫他爸爸的时候这么快就忘了?真是个狼!是条狗还不嫌家贫呢!”
予潇被骂到痛处,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杏眼圆睁,嘴巴张合了几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临了,她气咻咻地摔下一句“好!好!你等着瞧”,转身怒冲冲地出去了。
麻尔康一看,埋怨点点道:“你呀,怎么这样啊?她现在毕竟是你嫂子嘛,你就说话不能客气点吗?”
点点气呼呼地丢回一句:“我还是她妈呢!她就不知道给我客气一句吗?”
麻尔康气得嘟囔道:“你呀,嘴里胡说八道!好啦,给你送钱了,你就接着吧。她也是好心嘛。”说着,就从茶几上拿起纸包递给点点。点点生气地一拨拉,纸包掉到沙发上,哗啦一下,纸包开了,结果才只有一千元的钞票,其余的都是报纸。
点点大怒:“你,你这是欺负人嘛!”
麻尔康一看,也有些意外,他连忙解释:“你不要误会,可能拿错了。哥哥给你钱,来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又把全部的钞票取出来,估摸了一下,也只有几千块。麻尔康尴尬地咧开嘴,想笑又笑不出来,说:“你不要生气啊,哥哥回家给你取钱。完了就给你送来,你等着啊!”
他说完,急忙冲出房门,一溜烟地跑下了楼。
点点生气地把门“砰”地一声狠狠地掼上。她恨予潇狼心狗肺,更恨予潇竟然拿来一千块钱打发她,打发叫花子也不能这么少啊,太欺负人啦!
麻尔康跑下了楼,他几步跑回车里,予潇却不知去向。这里他也很熟悉,他曾经开车送过予潇。那时,他是花花公子,予潇是出墙的红杏。
他发动汽车急速跑回家。一进门就发现予潇在家里。他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你也不等着我一起走。”
予潇一脸凶相地回敬道:“我在楼下又打不开车门,你要冻死阿拉吗?”
麻尔康气得瞪圆大眼,张嘴骂道:“你个骚婆娘,我马上就下楼了,谁要冻死你啊?我给你说得好好的,让你给点点准备二万块钱,你真的能干出来啊,就一千块钱,你打算要饿死点点吗?”
予潇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钱不可以这样乱给的!她一个寄生虫,一下子就拿两万去养小白脸,谁家的钱?我是你家儿媳妇,她是别人家的媳妇,这钱我说了算!不给,就是不给!”
麻尔康气得大叫:“你放屁!点点还没有出嫁,她是我家的姑娘!就是出嫁了,也是我家的人!谁也不能让她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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