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队长一边轻轻地哼着歌曲,一边拖着尸体,他把两具尸体堆到储藏间之后,又去清理厨房的地面。卫生打扫干净之后,他就从王姨买回来的菜里面挑了两个西红柿,又切了一盘碎肉丁,然后下了一锅面条。他做的这个饭在当地是一般老百姓的当家主食,叫一锅子面。今天他做的这个面,也许是西红柿放得太多,结果面汤成了红扑扑的一团。予潇一见,吓了一跳:“喔唷,你老吓人啦!做得什么啊,你不会是把他俩煮了吃了吧?恶心死啦!”
予潇吃不下去,她看着莫队长呼噜呼噜地大口往嘴里刨饭,她的心揪得紧紧的。一天眼看着就过去了,冬天的太阳不仅绵软无力,而且似乎疲倦得很,早早就要回去休息。眼看着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室内一片昏黄。予潇想着如何干掉点点的办法。她对那个矮小的女孩充满了仇恨,她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把点点折磨够了,才能让她闭气。她的脑海里像电影一样快速闪回着镜头,不停地幻想着迫害点点的场景。
当她鼓足了勇气,终于拨通了点点的电话时,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点点的手机关机了。也许是因为点点的手机关机的缘故,予潇忽然变得极其愤怒,她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停地给莫队长指出哪里哪里还有血迹,让他拿着一盆水,用毛巾不停地去擦拭。她的愤怒好像是对着莫队长,其实她的内心变得越来越焦虑,她觉得事情并没有按着她的设想推进,此时此刻,她不能杀掉麻子庐,也不能找到麻点点,她觉得自己刚才拥有的上帝一样的权力,忽然变得什么也把握不住。
天完全黑下来了,从窗户往外去看,又开始飘雪。
予潇对莫队长说:“换衣服,跟我去找麻点点。我们要在她的家里干掉她!”
莫队长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说:“我没有衣服,我就这身衣服。”
予潇看了看他的衣服,说:“你穿尔康的衣服,就那身羽绒服。”
莫队长长个子没有尔康高,他穿上麻尔康的衣服,就像个唱老戏的,一点也不利索。予潇给他捥袖子,提衣服,好不容易使他看上去不太像个演老戏的,可是又很像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他俩刚刚出门,忽然发现小区大门口警灯闪烁,许多人还有许多警车正拥堵在门口,刺眼的警灯不停地一明一灭。
看到这个场景,两个人都吓得几乎瘫软在地上。他俩本能地选择了转身躲回了家。紧紧地锁上门以后,这两个惊弓之鸟趴在窗户上,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警车,他们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但是他俩都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死死地盯着。
突然,他俩都看到警车那里的人往他们这边移过来。两个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身影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大,仿佛两个猎物已经被掠食者发现,只有束手就擒了。
他们仿佛都能听到窗外那些人踩着雪走路的声音。忽然,他俩都发现门外的警察似乎是向着他们这个屋子走过来的。予潇和莫队长吓得魂飞魄散,莫队长软的差点瘫倒在地。予潇脑子还算清醒,她一把拉起莫队长,反手打了他一个耳光,嘴里低声怒骂道:“笨蛋!现在是你害怕的时候吗?快躲起来!”
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予潇的心狂跳不已,她觉得全身发冷,哆哆嗦嗦地走向门口。拉开门,门外站着几个穿警服的人,他们的帽子和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
“请问,你是这家的户主吗?”
予潇强抑着使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是的。”
警察带走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予潇觉得天旋地转,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她感到警察和对视的几秒钟就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她的呼吸几乎就要终止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对面的警察,耳朵里全是嗡嗡地轰响。幸亏警察开口说话了,否则她就会晕倒在地上。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进来?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吗?”
予潇连忙摇摇头。
警察劝诫她道:“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发现什么问题,你要及时拨打110。”警察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你在家里,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干什么?”
予潇这才想起来自己穿着厚厚的貂皮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雪白的帽子。她慌乱地说道:“我,要出门。”
警察站在台阶下面说:“要出门吗?对了,门口这车是你家的吗?停好,不要挡道。”
予潇看了一眼麻尔康的那辆BWM,连连点头:“好的,马上就停好。”
警察走了,予潇锁上门,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靠在门后的墙上,她觉得自己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连走回客厅的力气都没有。
莫队长过来,他战战兢兢地对她说:“警察都走了吗?没有说什么吧?他们发现什么了没有?”
予潇闭着眼睛,嘴里有气无力地说:“你这是放屁啊!警察发现了什么,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机会吗?”
莫队长把予潇连背带拖地送入了她的卧室,又给全身软绵绵的她脱去了衣服。没有了危机恐惧的莫队长,对着予潇这样的女人,他像一头饿狼似的,整整一个晚上,不停地对着予潇发泄。予潇则像个充气的玩偶,任着他的折腾,自己则什么反应也没有。这个夜晚她就像在梦中的地狱里,身体被翻来覆去地蹂躏,心里却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如何杀死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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