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无可忍,一声怒吼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麻尔康!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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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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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尔康的心里又得意又失落。他得意能把予潇的身体搞到手,失落的是予潇似乎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他拼命地做出他自认为的洒脱样子,大声地唱歌。因为他以前对那些女孩,在他们有过这种关系之后,他做出一副二乎乎的样子,总是能得到那些女孩的讪笑和迎合。所以,他对予潇也这样,但是予潇似乎并不买他的帐。
他摇着予潇的丝袜,那种意味就是在挑衅予潇装正经的底线。他一边假装深醉,一边思忖着等一会如何赖在予潇床上不走,看她怎么办。就在这时,他觉得耳边像起了一声炸雷,接着,一个黑影像一只夜鹰一样,噗地一下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想转头,但是忽然又觉得下身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像他小时候玩自行车不小心跌到横杠上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卵子都被挤破了。然后,眼睛就看不清上下左右,脑海里原本熟知的水平线此刻都全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横着还是倒立着,一切都在眼前扭曲得难以分辨。
予潇对着墙根想吐一口沉在胃里的宿酒,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熟悉的怒吼。她知道这是cc的叫喊,急忙转头去看,就觉得眼前一黑,一道黑影拖着长长的影子,从眼前飞过。接着,接着就听到麻尔康的惨叫。她定睛一看,只见麻尔康已经倒在地上,瘦弱的cc像匹草原猎豹,对着横在地上的麻尔康,拼命地踹着。麻尔康除了嘴里发出哀号,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麻点点那时和cc躲在大树后面,她对麻尔康的丑态看得清清楚楚,在那一刻,她甚至感到羞耻和难为情,因为她没有想到麻尔康作为她的哥哥,此刻太像流氓了!所以,当cc像猎豹扑捉羚羊似的冲向麻尔康时,她甚至都觉得cc真的是头野兽就称心如意了!她没有想到,人高马大的麻尔康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在cc的痛击下,竟然一下子就倒地不起,他倒在地上,除了会嚎叫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麻尔康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强人的偷袭,他以为对他下手的必是真正的黑社会杀手,所以,倒在地上以后,他的确感到了害怕。因为这些黑社会是会下死手的,他得罪过那么多人,谁都会向他下手,甚至不以金钱为目的,完全是为了取他的小命。所以他拼命讨饶,嘴里再也不敢唱迪克牛仔的曲调,全变成了一句词:“这位爷,饶命!”
麻点点和予潇慢慢地围过来,她们看着cc痛击着麻尔康,对倒在地上的麻尔康没有半点同情和怜悯,就像顾客看着屠夫在解肉似的,虽然鲜血淋漓,但却没有丝毫恐怖与残忍的感觉。
cc直到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他才停下手。他气喘吁吁,后退到汽车引擎盖前,一屁股坐上去,大口地喘着粗气。躺在地上的麻尔康面目模糊,鲜血横流,看上去就跟一具尸体一样。
麻点点对着他哥的脸,骂道:“活该!看你这个样子,自作自受!”
予潇走到cc身边,双手捧住他的手,cc的手已经破了许多口子,拳头上都是血迹。她关切地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cc一甩手,挣脱了她。
予潇吭哧着:“cc,你不要误会,我其实……”
cc愤怒地盯着她:“误会?你不要再做戏了!我的眼睛不可能欺骗我!”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向来时的路走去。
予潇木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光散漫。深夜里的小风将她敞着的衣襟掀开,她赤裸的上身时隐时现。
麻点点站在麻尔康身边,掏出手机,拨打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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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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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把cc从沉睡中惊醒。
他努力分辨这越来越急促的砸门声究竟来自哪里,当他终于搞清原来是自己的门被人猛力擂击着,就连忙走到门口,正当他打算开门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这个哈苏是不是没有在家?”一个当地口音的男人。
“不管在不在,我们把这个哈苏逮着,给麻老板一个交代。”另一个操着当地口音的男人。
逮我?cc吓了一跳,门口是些什么人?暴怒之后的cc对昨晚的事记忆有些模糊,他觉得一切都跟梦幻似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切。
正在寻思,门又被猛烈地擂击起来。巨大的声音令cc头疼欲裂,他不知该怎么办,真想拉开门,让那些人进来,随便处置自己算了。
但是他又感到非常害怕。他悄悄把门上所有的保险插销都锁上,然后自己退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关上门,听凭自己的大门被人猛烈地砸着,他就像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感到非常孤独,此时此刻,他没有可以求援的朋友,也没有可以呼救的亲人。在这个料峭的城市,他形单影只。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麻点点打过来的电话。
“喂,cc,你在哪里呢?”
cc不敢说实话,因为昨晚他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哥哥痛打在地,他当时觉得算是把麻点点得罪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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