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庐:“嗯。”
“你怎么了?”
麻子庐声音中带着愠怒:“你自己看病历,都在里面了。”
老医生有点想发作,但是他看到麻子庐器宇不凡、声音霸道,心想对面这个人很可能是个领导,因此不敢大意。他拿起病历仔细阅读,看到最后,说:“是心脑血管疾病呀,我看看片子。”
他拿起片子一看,立时傻眼了:“这,这怎么可能!”
女大夫问:“怎么了?”
老医生指着片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女大夫,嘴里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麻子庐很反感地看着老医生,说:“究竟怎么了?不要怕,告诉我!我心理承受能力强着呢!”
老医生吭哧了半天,说了一句:“这,也是一个颅骨没有骨缝的……这是怎么啦?”
女大夫说:“是啊,我们不敢下结论,就请你来看看。喏,这还有一个结婚体检的X光片,病人的姓名叫麻尔康。你也看看。”
老医生接过麻尔康的X光片,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片子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被速冻住了,他左手一张片子,右手捏着另一张片子,人已经完全凝固住了,除了那两张片子在微微地抖动以外,活生生的人已经完全静止了。
女大夫有些担心了,她轻轻地摇摇老医生,低声问:“怎么了?”
老医生跟一尊雕塑一样,纹丝不动。
女大夫急了,她大声呼喊起来:“哎呀,这是怎么了?你说句话唦!不要吓人啦!”
老医生或许是被女大夫的呼喊震醒了,他对着两张X光片长长地吁了口气,一声从胸腔冲出的悲鸣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这两个人的颅骨也没有骨缝啊!”
麻尔康听了,不由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脑袋,一边摸还一边对予潇说:“我的脑袋有什么不对吗?”
予潇揉着他的脑袋,嗔笑着:“这么好的脑袋,有什么不对的呀?”
麻子庐不耐烦地对医生们说:“你们,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们看病吧。”
正在这时,门被人猛然推开,关振平气呼呼地走进来,对着老医生说:“你能不能给我们先写病历?我们等不住了!”
老医生看看麻子庐,再看看麻尔康,又看看关振平,这么多的囫囵脑袋突然在一个下午都集中到了他面前,而且是他闻所未闻、死也想不到的情况。这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大脑像一块湿毛巾被紧紧地拧着,毛巾里的水从大脑里被挤出来,颅内的压力越来越大,突然,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只龙头被打开了,一股细细的水流往颅骨里面喷射着水柱。然后,他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但是,所有最害怕的不是老医生的突然倒地,而是他们都看到了关振平身后那个熟悉的俊俏的身影。
CC也看到了予潇给麻尔康揉脑袋的的一幕。他吃惊地看着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予潇从早上醒来就觉得似乎见鬼了,这时她忽然看到了活着的CC,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想大叫一声,但是,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软软地瘫了下去,并排躺在老医生身边。
麻尔康扭头一看,也是吓得一个闭气,窟嗵倒在地上,齐齐地并在予潇身边,三个人整整齐齐躺着,让CC觉得突然到了车马店里看到了大通铺似的。
麻子庐扭身看到CC,他也惊得倒了下去,一下子倒在三个人的脚边,两只脚徒然做着乱蹬胡踹的动作。
地上的四个人,组成了一个英文大写字母E。房间里突然倒下这么多人,便觉得明亮了许多。
女大夫吓得怪叫着,拼死往门外挤,那神态和声音就跟白日里见了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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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裙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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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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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虽然五十来岁,但在医疗大楼里不经风、不见雨的,却也保养得富富态态、白白嫩嫩,一朵鲜花说不上,一枝干花倒是绝对相称。突然看到这么惊险的场景,自然会花容失色。干花失色势必碎片零落。在她大叫着奔出房门的身后,果然撒满了一溜粉黛。
看着女大夫惊叫着跑出门去,关振平彻底的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瞬间的变化让他没有办法适应,尽管他对CC的经历和遭遇耳熟能详,但是毕竟在一个陌生环境猛然看到一群陌生人奇形怪状的表现,还是让关振平顿时跌入五里云雾之中。
CC看到麻子庐两条腿在乱蹬,气得脑门发炸。他冲过去,一把提住麻子庐的领子,对着仇人两眼冒血,他的嗓子里冲出的声音仿佛炸雷一般:“你看好啦!我是打不死的!”
这一声,竟然把关振平都震得一哆嗦,他没有想到文弱的CC此时此刻竟像一头蒸汽机车似的,一拉汽笛,人惊马诧!
令人奇怪的是,面对愤怒的CC,予潇昏死了,麻尔康昏死了,关振平惊呆了,可是偏偏麻子庐一脸笑嘻嘻地,他连连说着:“不要紧,不要紧的。我不怕,我不怕。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见过。嘿嘿……”
关振平连忙去劝CC,CC转头对着关振平吼道:“看好了,就是他!麻子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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