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想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可事实上到底是不是妖魔鬼怪在作怪呢?乔镇长都已经请了省周易协会几位大师给看过了,不是没有任何那方面的问题吗?”郭清海这个国安局长可不是白当的,早就摸清楚了那些到湖畔镇踩点的大师们的身份了。
“老郭啊,周易协会的人看不出问题,并不代表就没问题嘛。不是我常为近有怀疑周易协会那些大师的能力,而是目前的态势,真的需要国安局出面来帮忙查清原因,安抚群众啊。”
四个人磨了半早上的嘴皮子,眼看中午了,郭清海还是没有松口,乔定平的脑门上开始要滴汗了,谁说大冬天的就不能够出汗啊。不过,最后,终于在乔定平摆出了先吃中饭,吃完中饭继续商量这一问题的姿态之后,郭清海松口了。
“这样吧,这些年来,为表示市委市府对我们国安工作的支持,这个案情我们国安局插手,但是,并不完全接手,老廖那边,继续按照你们的办案程序侦办这个案情,我这边则另一条线查问题,有什么情况,随时通报。”郭清海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
“这……,好,就这样。”廖志远虽然很想把这个包袱直接丢给郭清海,可是看目前的情况,这已经是郭清海的底线了,也就这能够这样了。
“恩,我看这样挺好,毕竟老廖这边对案情熟悉,而老郭那里则也是不适合大张旗鼓地调查。这个事件,对市委市府的压力很大,公安这边就老廖亲自挂帅,有什么情况,老廖亲自跟老郭你联系,老郭你看怎么样?”常为近不同于廖志远,对于廖志远的话,假如是国安局全部接手这个案件,那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再跳楼十个八个,也跟他没关系了,这年头,一个半月才死一个人,死亡率是算低的了,要知道在全旦阳市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可是好几千,就拿去年来说,全市非正常死亡1825人,刚好平均每天死5人。这样一看,半个月才死一个人,而且是跳楼自杀,又不是刑事案件,根本就是小儿科了。但是,这个事情对于常为近来说就不一样了,身为旦阳市的市委副书记、副市长,只要事情发生在旦阳市,哪怕真的是妖魔鬼怪作怪,也跟他有关,这关系到民心安定的事情,尤其是大事情啊,当年邓爷爷他老人家可是留下过至理名言的:稳定压倒一切!
在乔镇长前恩万谢下并一起到旦阳市最大的酒店吃了中饭后,四人才各奔东西,而郭清海也才有时间来真正地处理这个案情。回到办公室,郭清海用内线电话让秘书把这个案件的相关资料送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当然,这是国安局自己调查的一些资料,公安局那边的资料,要等到下午廖志远才会派人送过来。郭清海相信,自己手里的这份报告,绝对只会比廖志远给自己的详实。仔细地将所有的资料看完,最终郭清海将所有的资料放进一个空白档案袋里,然后抓起办公桌上笔筒里的一根签字笔,在档案袋的封面上写上了“S-304,机密,旦阳市国安局郭清海”的字样,又按通了内线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挂了,深深地靠在办公桌后面的真皮靠椅上,等待自己要叫的人进来。
半分钟后,郭清海还没完全从真皮靠椅的舒适状态中满足,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郭清海虽然脸上还有点疲惫,可是等他坐直了身体后,整个人比原先精神了很多,声音听起来也完全不像早上跟常为近等人扯皮的那样,而是充满了威严:“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当然了,年轻也是相对于郭清海来说的,小伙子看上去约三十不到的样子,身穿一件浅灰的夹克衫,不过,这夹克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得非常精神,而没有普通上那样的休闲,浅灰色,虽然不能够比黑色比,但是也算是严肃的颜色了。
“郭局,您找我。”年轻小伙子在郭清海办公桌前一尺远的地方站住,笔挺的身板显示出他受过正规的训练。不过,在国安局混的,假如不是有某些特定背景或者特定岗位的人,谁不是受了魔鬼般的训练呢?
“恩,这里有一个案件,你打这个电话,请他过来调查,你负责跟进和配合。”郭清海在便签纸上用铅笔写下一个名字和号码,放在档案袋上面一起递给面前的这个年轻小伙子。
年轻小伙子明显地迟钝了一下,但是看了看便签纸上那人的名字后,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立正,回答道:“是。”
“恩,去吧,这个案件,社会影响比较大,注意方式方法。”郭清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对年轻小伙子的回答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是。”小伙子一个立正,表示明白领导意思,然后就帮郭清海带好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了。办公室里的郭清海又慢慢地向椅背靠拢,哎,做这个国家安全工作可真累啊,虽然说国家安全部门的权利是很大的,可是约束和纪律也是很严的,出现小问题,上面会给你兜着,出了大问题,上面狠得不得了。不过也难怪,假如特殊群体,再无法无天的话,这国安部门也不可能像如今这样的在社会上默默无闻了。
年轻小伙子手中拿着档案袋,心中猜测着这到底是什么案件,虽然好奇,但是他还没有好奇到在走道里就抽出档案来看的地步。刚回办公室,马上就有几个好事分子凑了上来,其中一个穿了一件休闲西服的小伙子最是眼明手快,把脑袋望档案袋前一探,随即一声大叫:“啊,S类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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