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长发,不用任何的挑染便红了。
“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Minotaur夫人的声音从银身后传来,银直起身低下头站到一边。
金看见母亲时不着痕迹的愣了一下,而后微微弯下腰鞠了一躬,瞟了一眼管家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思量着,谁是忠,谁,又是中间人。”Minotaur夫人半垂眼帘,长长的眼睫毛使她看起来有些病怏怏的妩媚。
Minotaur夫人光着的脚丫踩上粘稠的血液,伸手抚摸上失去血色的脸颊。随着女人逐渐静止下抽搐,体温逐渐变得冰冷,她的嘴角溢出兴奋的弧度。
“中间人两边倒,还是尽早解决好。”金不紧不慢的说着。
“不过,你怎么这样对待我的忠心人呢~”她话是这样说,语气之间却缠绕着暗昧。
“母亲,任何人都很难辨认忠和奸,为了避免内忧外患,不能遗留任何一个可疑人。”金冷声冷语的说着,眼神不时地瞥向管家。
“啊~的确,内忧外患。”Minotaur夫人微眯起眼睛,嗤笑着收回沾血的手,一旁的管家立即拿出手帕替她擦去血迹。
金抿抿嘴不语,Minotaur夫人也不语,最后银打破了寂静:“那么谁是内忧。”
Minotaur夫人看了看擦干净的手,去抬起银的下巴,轻轻吐出一句:“是啊,谁是内忧呢?”
“母亲不知,我更不会知道。”强行被迫对视,银目视着眼睛从来不笑的母亲,混浊的眼眸一点儿也不畏惧。
Minotaur夫人从容的放下手,抬脚踏进黑暗:“清理干净。”
“是。”两人一同低头应着,眼睛随着离去的血脚印,慢慢的抬起头。
第18章 第十八宴 铜
昏暗的走廊里发出轻微的声音,走廊上有人悄悄的打开一扇门,与其说是一扇门,倒不如说是一堵墙。
它是走廊上唯一洁白的一堵墙,白到晃眼。
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只见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硬邦邦的长方形白床,一道白光从上面打下。
照耀着床上躺着的人,那是Minotaur夫人。
Minotaur夫人穿着一件粉色的收臀长裙,长裙上点缀着黑色和红色夹杂的图案,那图案不规则的发布在裙子上。
她就那样躺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什么。
那人咽了咽口水,踮起脚悄悄的靠近,在走到的一瞬间举起手中的刀。
忽然间,夫人睁开了眼睛,抿嘴对他一笑。
“抓到喽。”Minotaur夫人浅笑着说道,嘴上粉色的口红一瞬间抿出一丝的红色。
男人愣住了一会儿,随后便被许多只手从后面抓住身体,硬生生地拖回黑暗中。
男人沉入水中,温热的感觉让他觉得舒适,但同样让他觉得惊恐。
随后他被人从水中拉出,迷迷糊糊的跟着走进了也房间。
当光再次让男人看清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铜牛的面前,铜牛的下面还放着一堆的木柴。
他惊恐的看向四周,但只有他的上方有灯,亮度不足以周围的黑暗。
黑暗中走来两个男仆,打开铜牛背上的小门,伸手抓住男人的腿将他装进了。
男人滑到铜牛的腹部,惊恐的拍着四处的铜壁,嘴里大喊着:“不,不!求求你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谁也不会理会他,谁也不会将那门打开。
仆人拿着火把点燃了铜牛下方的木柴,燃起的大火燎着铜牛的腹部,犹如火蛇在啄食。
随着火光愈来愈亮,足以看清大一点的范围,要是男人还在外面,他便会看到有一群人围着他。
Minotaur夫人坐在铜牛嘴的前方,两边是她的孩子们,男左女右除了玫瑰不在。
四周还有着许多穿着正装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个人的心里都怀揣着激动。
夫人抿嘴轻笑着,手指轻轻抚摸着袖口的图案。
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她的手腕上溢出一丝的血迹,染红了粉色的袖口。
随着铜牛的腹部变热变红,里面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男人能感觉到空气变得闷热,发烫的黄铜烫焦了他的肌肤。
汗水滴落在炙热的铜上,一瞬间便化成了蒸汽,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夫人,我错了!救我,救命!”
铜牛嘴部的发出男人绝望的吼声,放大的声音撕心裂肺,空旷的房间里充斥着挣扎和死亡的气息。
但谁也没有因为这声音,而褪去笑容,而去解救他,反而因为这个声音更加的兴奋。
男人在他们的眼里是观赏,是卑微,也有可能是食物。
男人的声音开始逐渐小去,像是没了力气,没了生气。
等到声音逐渐消去,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肉香,每个人都贪婪的舔舐着嘴唇。
第19章 第十九宴 鞋
纤细的手指捻着罐里鱼食,捏起几粒洒向旁边的水池里,鱼食入水的一瞬间便被抢光,随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仆人架着一个人从黑暗中走来,那人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褐红色的靴子。
再往上便是穿着黑色吊带裙的Minotaur夫人,长长的鱼尾裙角直拖在地,都有些分不清是地板还是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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