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女孩歪着头看向那只手,没有伸手的意思。
“外面,有很多漂亮好玩的东西。”少年也没有缩回手,继续劝着。
“怎么出去?”女孩勾起嘴角,直直地盯着那面白色的墙。
“我可以带你出去,只要你听我的话。”少年的声音有些开心。
女孩扭动着脖子,摆正头笑道:“好啊。”
“那你等我。”少年缩回手,关上了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面白色的墙整个往上打开了。
对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白色的衣服上沾满了红色。
少年笑着向女孩伸出手,笑道:“我来带你离开。”
女孩笑着站起身,抱着皮球走过去,轻轻的将手放在少年的手上。
少年牵着女孩的手,慢慢的走过趴着人的地上,女孩踩着粘稠的血液留下了一排的——血脚印。
“我们去哪儿的家?”女孩在黑暗的走廊里轻声问着。
“我们那儿也不去,这里就是家。”少年牵着女孩消失在黑暗里,只有声音回荡在走廊上。
黑暗中传来女孩清脆又魅惑的笑声,似乎还能听见一句缥缈的话。
“现在...我不是小陶哦。”
第21章 第二十一宴 俱
黑色的空间里,只有一道白光从上面打下,一晃一晃的找到了位置。
红色的丝带缠绕着Minotaur夫人,眼睛、耳朵、脖子、手腕、脚腕皆被束缚,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件简单的白裙。
Minotaur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暗中观察。
管家静悄悄的走到床头,低眸看着Minotaur夫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
金来到管家身边,同样低垂着眼眸,手里拿着把刀。
银从床的左边走出,手里拖着的铁锯,咧嘴的假笑甚至可怖。
珍珠从床尾走出,失神地握住斧钺,偶尔会抽笑一下。
砗磲从床的右边走出,邪笑地玩着手里的砍刀。
“已经决定了?”管家低声问着,好像生怕把夫人给吵醒,即使不知道夫人是否在睡觉。
空间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灯光晃了一下。
“嗯,准备吧。”金冷声应了一下点点头,抬眼朝众人示意了一下。
每个人都变得严肃,仿佛在做一件神圣而又庄严的事。
每个人都举起手里的工具,丝毫不质疑自己的对错。
每个人都毫不犹豫地朝Minotaur夫人砍去——
管家举起刀,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向了夫人的眼睛。
金举起刀,刀刃慢慢的靠近夫人的耳朵。
银举起铁锯,轻轻的放在夫人的脖子上,随后便锯了起来。
珍珠举起斧钺,沉默地砍向夫人的脚腕。
砗磲挥动着砍刀,兴奋地砍向夫人的手腕。
顷刻间,血红染红了床、地板和他们。
但是他们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有的只是冷漠。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砍剁的声音,Minotaur夫人连一声都没有吭。
仿佛她本就是个死人,没有知觉,没有痛楚。
犹如待宰的羔羊,任人宰割。
血泊逐渐形成了小水塘,血珠滴答下去,一波波的涟漪便荡了开来。
滴答——滴答——
这是唯一不同的声音,犹如警钟一般。
蓦地,那盏白光熄灭了,空间完全处于了黑暗。
在那黑暗中,似乎还能听到那砍剁的声音。
一下两下,好像他们一定将这项任务做完。
随后便是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落水声。
哒——哒——
黑暗里似乎有人光着脚丫在走,踩着满地的血液,发出令人心颤的声音。
在场的每个人发出沉重的呼吸,呼吸声大到混合在一起。
上面的灯发出吱呀一声,就像是接连处生了锈,有人在晃动着它。
吱——吱——
“呵呵。”忽然黑暗里传来一声笑,几人的呼吸顿时一涩。
他们听得出来,那是母亲的声音!
可是啊,她不是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吗?
啪!
白光又回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床上的人,明明被分了尸,却又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的人。
几人轻轻地喘息着缩回手里利器,谁也不看谁,慢慢的往后退着。
他们缩回了黑暗,踩踏着干净的地面。
而Minotaur夫人依旧躺在那里不动,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从来没有人要杀了她一样。
第22章 第二十二宴 凌
昏暗的餐厅里,六个孩子端端正正地坐着,安静的等候着。
管家轻开启门,一丝明亮的光照了进来。
Minotaur夫人穿着一件紫粉色的裙子,长长的裙子直到脚踝,她的脚下穿着一双粉底红色纹路的靴子。
那纹路像是流淌下来的血,而在他们眼里母亲每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血足。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心里微微颤抖着,油然而生出一种兴奋。
门慢慢的关上,灯光就此消失,过了几秒他们才看见那双带血似的靴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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