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在兄弟姐妹的注视下慢慢坐下,然后微低着头坐直。
“那我就在手腕刺‘金’字。”
“我刺‘银’字。”
“给我的右颈刺一个彼岸花吧。”
“我要在左肩上刺贝壳。”
“我……不知道。”
“玛瑙就刺个烛光吧,在眉心。”
“是。”
“珍珠想刺什么?”
“在心口刺康乃馨~代表我对妈妈的爱~”
珍珠用手做出爱心的手势,Minotaur夫人笑着拍拍手道:“好, 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开始吧。”
几位女仆分别伺候少爷小姐们,一些人传递工具,一些人刺刺青,连麻醉都没有。
“没事哦,她们可是有好好训练的。”Minotaur夫人用左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手中摇晃的红酒,而后斜眼看着紧闭双唇忍痛的孩子。
长桌上的盘子里是切好的肉片,保持切好的形态蒸煮的,它们的表皮有许多杂乱的深颜色,那不是刺青所留下的吗……
第3章 第三宴 烙
火,将碳烧得通红,小火星子在不断跳跃、飞舞。几根平底把式的烙铁放在火里,烧到微微有些火色,铁边上烧得发白。
纤细的手拿起略重的烙铁晃了晃,火红色在昏暗的地方像指引灯,周边的热气在潮湿的地方显得温暖。
“杀了我……杀了我……”男性的声音在不断地低语,还夹杂着滴水的声音。
房间很昏暗,炉里的火光映照出它的模样,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各种刑具。墙上挂着鞭杖、斧头;墙边摆着长棍和一张大椅子,有一个很高大的人站在角落,似乎还有一双鞋。
“他们可是努力把你救活了,可别辜负大家的好意呀。”
火光照出Minotaur夫人的身影,白色的短袖旗袍上衣,搭配着笔直的直筒裤,完全与这空间形成对比。
她看着面前的他笑了起来,那个人是之前要陷害她的男子。他□□着上身绑在椅子上,原本受伤的腹部已缝合好了。他低着头颤抖着,黯淡的眼神眨也不眨,脸上露出惊恐。
“知道最开始的炮烙吗?这可比它要安全得多。”Minotaur夫人举着烧红的烙铁在他脸庞划过,一个‘呲’声让男子猛然一抖。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男子依旧喃喃地说着,Minotaur夫人没有理会,依然用烙铁划过他的肌肤,使他不断发出痛苦的声音。
“杀了你,可以,但……是谁指使你的?”
烙铁按在对方的手臂上,发出微小的‘呲呲’声,在手臂上留下了深色的烙印。Minotaur印满了他的双臂,他仍咬着牙不肯开口。
“要知道无论哪一方,你都得死。”
Minotaur夫人放下手中的烙铁,重新拿起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慢慢地按在对方的胸部,红铁灼于皮肤时发出更大的响声,并且冒出白烟。
“唔…啊!!!”
男子感到剧痛,忍不住疼痛大声地惨叫起来。这一烙,可就留下了,终身不可消除的烙印呢。
“我…我…我说……”
男子受不了这炽热的刑法,沙哑着声音哀求着,Minotaur夫人没有将烙铁移开,她俯身将耳朵凑近,毫无疑义呢~
门突然被打开,走廊上的光线照在他们身上,Minotaur夫人那红色的唇和指甲如此的娇艳。
“妈妈,我们打扰到您了吗?”
门外的是金和砗磲,金微微鞠躬,问向母亲,砗磲笑嘻嘻地站在后面,被金捏住后颈压下鞠躬。
保持动作的Minotaur夫人用余光看了一眼,然后将烙铁移到腹部按得更深,直到对方再也没有力气喊叫,她才起身走向门口:“当然没有,这家伙可真没意思,反正说不了话了,给你们玩吧。”
Minotaur夫人将手中的烙铁交给金,伸了个懒腰就离开了。金目送母亲,等她在转角处离开许久,脚步声渐渐消失,才对弟弟开口:“砗磲,死刑。”
“是~大哥。”
接到命令的砗磲咧嘴笑起来,比刚刚的笑多了一份凶狠。他从墙上拔下一把砍刀,大步走向男子,双手举起就对着他一阵乱砍。
鲜血溅到了他的身上,流淌下来的血染红了灰色的地砖,早就没力气喊的人已经气绝了。
他的圆领衬衫滑向一边,露出左肩上的刺青,那贝壳中间的留白处写着‘子’的行楷。
“你那么嗜血,小心砗磲石也保不住你。”站在门口的金淡然的说着,他从始至终都像士兵那样,笔直地站在那儿看着。
“反正我们的命不就是这样嘛。”砗磲甩了一下砍刀上的血,将衣服拉回原处,手用力地抓着左肩,扭头看着金讥讽地笑了一声。
“……按老方法将尸体处理好。”
金默默地看着弟弟的笑容,许久才出声,吩咐完就向右离开了。
“是~大哥~”
砗磲低头又讥笑了一声,转身回应已离开的金。
拐角处的Minotaur夫人依着墙,保持着微笑的嘴角靠着酒杯,在边缘印上唇印。她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并未喝下,手一歪就将红酒倒入花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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