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玛瑙已经学会了呢,感觉怎么样?”
黑色的空间里,玛瑙满脸笑容,微微鞠躬说道:“感觉很好,谢谢母亲的教导。”
暗红的唇角勾出夸张的弧度,蓝色的眼影妖艳地上翘,雪白的脸庞两边画着爱心,是小丑妆呢。
“那么,我们去指导指导你的哥哥吧。”
Minotaur夫人竖起食指放在唇边,虽然是微微一笑,但那妆容使她看起来很诡异。她站起跳动走着,即使动作不大也像滑稽的小丑。
两角的小丑帽半粉半蓝,角上挂着粉蓝色的双色球,发丝全梳在帽子里。短袖高领衫搭配短灯笼裤,也是竖条粉蓝相间的颜色。小丑鞋的鞋尖朝后弯曲,两颗小球微微晃着。
白色打底裤,白色手套几乎包裹了整个四肢,真是个疯狂的女人。
羽毛啊,轻柔地堆积在雪白的房间里。一层又一层,高低不同的堆着。在最里面的墙上有个悬空的椅子,离地面约有两米多高。
排行老二的银在上面,手脚被铁撩固定在椅子上。衣服穿戴整齐,就是赤着脚,藏青色的西装也与这房间不搭。
Minotaur夫人踩踏着他左边堆积的羽毛,一步一跳地踩出淡蓝色的阶梯。阶梯与椅子的椅面平行,不过还有一些高度,Minotaur夫人一下子就坐了上去,羽毛纷纷扬扬,原来是沙发啊。
“你的兄弟姐妹都学会了伪装,你呢?”
夫人侧身躺在粉色沙发上,悬在半空中的腿交叠着,玛瑙拿来靠枕放在她背后。银没有回答,默默地看着地上的羽毛。
拍拍手,两个男仆托着托盘进来了。他们用羽毛挠着银的脚心,并用精油涂抹在脚心,这可增加了痒感。
银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怕痒的人呢。不一会儿男仆又牵来一只山羊,在其脚底上涂满蜂蜜,山羊尽兴地舔舐着脚底上美味的涂料。
这是一种刑法,山羊舌头上的刺使人的脚心被其舔后奇痒难忍,无法克制,终会因狂笑致缺氧窒息而死亡。
这种变相肉刑的残忍程度,其实无异于严刑拷打,只不过这种施行手段,似乎能给施刑者带来某种欺负人的乐趣而已,是对付意志力强的人非常有用的办法。
“哈哈哈哈哈——”银开始狂笑,脸也变得有气色,这反倒是件好事吧。
“这多好啊,笑一笑有好处。是吧,我可爱的玛瑙~”
“是呢,母亲。”
“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
母亲刚说完,玛瑙就启动手中的遥控器,天花板露出一排排的风扇,缓缓呼呼地吹着。
羽毛啊羽毛,飘得如雪花般轻柔雪白。这个房间原来是玩具屋啊,小型的游乐场设施启动着,小人国里的小人在哪儿啊?
“……”银停止了笑容,眼神冰冷如寒雪。
“怎么又不笑了呢?”搞怪的小丑歪头笑着,怎么看都有种危险的感觉。
风扇停止运作,羽毛晃晃悠悠地落下,遮住了孩子的眼,遮住了童年的记忆。
Minotaur夫人站起笑着,抚摸着那十字疤痕:“我来帮你戴上,你的‘面具’吧。”
玛瑙递来一把手术刀,Minotaur夫人拿起刀在眼前晃了晃,刀身反映出她怪异的笑容。
刀沿着银的嘴角向上划去,血滴在雪白的手套上,流出不均匀的纹路。
染红的花纹啊,如此的美丽。
“戴上吧,戴上你的‘面具’吧。悲伤也好,哀乐也罢,不要让别人看穿,你的内心。”
房间里半明半昧,Minotaur夫人戴了张面具,一张半哭半笑的面具。她像提线木偶般,怪异的舞动着,步伐凌乱。
面具啊,有着人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可以保持很久,它不会变,只会破损。
要戴多久才会破裂,要戴多久才会敞开心扉?一旦戴上了,又有谁能容易的将它摘下?
也许划破了,就可以摘下,留下一张破损而又真实的自己,却又觉得不是自己的脸。
啊,到底是该摘下,还是继续戴着,不管哪样都会受伤吧。
第6章 第六宴 审
“欢迎大家光临寒舍,请慢慢享受吧。”
一对情侣,还是一对夫妻?
女的挽着男子的臂弯,女子虽然时尚漂亮,眼角的鱼尾纹却能看出,她已是半老徐娘。男子年轻俊朗,也才冠年不久吧。
他们笑着,西装与短礼服,白色与蓝色。应该,是情侣或者夫妻吧。
复古的盘扣袍子直至小腿,黑色的底点缀着红色的花,连同绣花鞋也是如此。黑色的围巾披肩与袍子一样长,两端点缀着白色的花。
一根钗子挽着Minotaur夫人的发丝,红色加上白色的花。一红一白,真是鲜明啊,刻画出如此美丽的花朵。
曼珠沙华,曼陀罗华。又名彼岸花、地狱花,也被称为“火照之路”、“黄泉路上的花”呢。
长长的走廊里总是很明亮,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墙。夫人好像很喜欢红色呢,只留一丝白在墙面的底部,留下一片黑在头顶。
男子不断打量四周,门与门之间相隔的很大,设计得也很怪异。一左一右交错着,所以他只看到了四扇门。
一扇白色的门,没有任何装饰图案,也许是唯一光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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