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神像,她最能解答我心中的谜底,我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在你给我的国度中,不加入恐惧的情感给那些木偶?毕竟我是大祭司,他们有了恐惧的话,就会很多事情都不听我的号令?”
“那你想过没有,人要是没有了恐惧,他能活的长久么?”神像这么问到。
我想了想:“应该能行吧,没有恐惧多好啊,做什么事都不害怕,心理也一直平静着。”
神像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那面对危险的时候呢?”
“危险?”
她解释到:“如果有危险,却没有恐惧的感觉,那么,他还能活着么?高高的悬崖直接走下去,摔得粉碎的时候而自己一点也不怕;沉落水底的时候,宁静的看着天空而不叫救命;面对别人威胁的时候,还是肆无忌惮的一如既往,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希望控制,那么恐惧才是最好的情感。”
我内心琢磨起来,我的恐惧造成了我对这个世界规则的遵从,木偶有了恐惧的话,便会造成对我的设定的遵从,还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也能自己想着办法求生,这样看来,人活着,恐惧是万万不能少的。如果恶念是催生一个人野心与欲望的话,那么恐惧便是最好的压制情感,他让人变得理智些,懂得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心中的谜团解开了,我也一个人步入到了这个阵中,外部的信仰之力已经把这里的禁止破坏的只剩最后一点,已经对我造成不了一丝的威胁,我将那团恐惧的情感托在手中,然后朝着天空一抛,他便爆炸开来,被这个国度中的木偶尽数吸去。
天光之国的那些人,是大自然的力量生成的,他们的情感早就全了,不像我这样要一点一点去收集,这也让我感慨,自然的进化和人工的东西是多么的不可比拟,人在做的任何事情,其实都是在自然界早就存在的,我费劲心思的想要创建一个自己的国度,却成了大自然演化的一颗棋子,它生成他的,它生成我,我再生成一些东西,和他一样。
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片场地的天空中,开始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字,一个大大的“儒”字,这种场景,我总觉得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一样,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儿,翻遍了记忆里那些走过的地方,似乎没有一处是当初看到过那个字的位置,而且那个字也不是“儒”,好像是……还是想不起来。
儒么?我记得老师说过是和孔子有关的学说,他的一生成就了儒门,之后,大道行至天下,到了汉武帝时,更是“罢出百家,独尊儒术,”儒门的学说里,似乎讲的就是生活的真谛,万事以和为贵,这成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千年来伦理的支撑系统,这种理论的来源,似乎就是恐惧,对战争,对鲜血的恐惧,而且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世界里的洁净,附和多数人的愿望,平平稳稳的过完一生。不过否定的人又说,这是奴隶的哲学,教会人怎么去适应,而不是反抗,这些反对的人,一部分是歹徒,另一部分是天才,于是有人便说:平庸的人最能和谐相处,他们最害怕两种人,一种是歹徒,另一种是天才,歹徒让他们秩序混乱,天才让他们思维混乱。来源于恐惧的情感,就期盼着稳定,什么事都稳妥些好,让我做好奴隶就行,给我饭吃,给我衣穿,我就好好的听话,好好的干活。我就看看,我不说话。一瞬间,我明白了太多的东西,原来儒门是从恐惧中悟出来的,恐惧却又是天生了,这么看来,早在人类形成的时候,便注定了儒门的诞生,在这样一个民族的这样的血液里,这无疑是情感最需要的一种学说。
我看着天空中的字,参悟着我自己的诞生,这是不是也像自然设定好的一样,到了这个时间,就出现了我,然后再把我的思想,感染到周围的人,也是为了某种情感的需要。因为恐惧诞生的儒门,想让中国千年来一代代的稳定,却是从来没有稳定过,大家表面上都是彬彬有礼,是对恐惧的表达,背后却是不停的使坏,却是对恶念的表达,这些不同的情感,能不能选择一种最好的方法,完美的抒发?
第二百一十八章 死门
以我的小能,显然做不到这一点了,时间将人类沉积的太久,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本来的东西,其实每一件事情的发生,对于个体或许是凄惨的,但对于群体或者不是本体来说,似乎又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三国的年代那么混乱,死伤那么惨重,可留给后世的,却是品不尽的传说,谁会去关心一个平民当年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吃饱饭,有没有衣服穿,大家只是知道那些掌权者,随意的挥舞着手中的权利,傲视天下,叱咤风云。恐惧始终是对于普通人的,能人知道怎么利用这种恐惧,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外面世界的种种,还有这个世界里的遭遇,已经让我的心变得越来越乱,我感觉自己在外面世界的群体中,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有普通人一般的情感,或者遇到什么事情发生的话,很有可能随意就被抹去,在这里,可以支配整个世界的运转,那种帝王的心理被满足了,但遇到的问题却是对苍天的不忍,我的愿望是每一个人都受到恩泽,他们的存在完全被感知,那些情感得到最好的抒发,可我眼中所见的,全都是痛苦,高处的人为地处的人痛苦着,低处的人互相让对方痛苦着。这正应了佛家的那句话,人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为了受苦受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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